“阿姨,等一下。”
女人不耐煩地回頭,迎麵而來一個玻璃花瓶。
“砰!”
葛秋將花瓶狠狠地掄向對方的額頭,
女人腳步虛晃一下,艱難地捂住頭:“你,你瘋了!”
葛秋嘴唇一勾:“我當然是瘋了,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珍惜。”
說完,她再次舉起花瓶砸了下去。
十幾秒後,
“咣當……”
葛秋脫力地送來花瓶,
沾滿血液的花瓶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滾到角落裡,
看著地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女人,葛秋抹了把臉上的血,
鮮血劃過嘴角,留下一道道痕跡,她咧嘴一笑:“這是你和你老公教會我的第一課,怎麼成為一個惡人。”
善良的人不一定會得到彆人的憐惜,
但惡人一定會讓彆人感到害怕。
女人當然沒死,葛秋下手有數,
但成為植物人的下場並沒有比死好多少,
他們家不是有錢嗎?
用各種管子續一個女人的命對他們來說不要太簡單。
以惡製惡雖然不一定有道德,但向來是有用的法子。
女人成為植物人後,再也沒有一個凶手的家人來找過她,
她的父母也沒有再提過原諒,工作,出國等一些字眼。
葛秋明白自己變化很大,或許在父母眼裡,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
但她不後悔,她寧願去死,去坐牢,她也不願意看著她恨的人幸福度過餘生。
或許是她的手段太惡劣,沒過多久她就被父母送進了四號病院,
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是要死的,住不住進來沒什麼區彆。
隻是她沒想到,她的父母額外叮囑醫護人員要重點照顧她,防止她再尋短見,
於是,她就被安排進了這間門和窗戶都被欄杆封得死死的房間。
這裡說好但也不好,雖然多了很多一個人的空間,
但這裡隔音不好,經常能聽到彆的病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如果她沒有去死的想法的話,住在這裡安度餘生倒也還不錯,
但經曆過那一切後,她已經沒有了生的**,
她無時無刻地想要結束這一生,但因為父母的叮囑,
每一個接觸她的醫生和護士都高度警惕,她就連想找個鋒利的刀片都是個很大的問題。
於是,她就這麼一天天地混著日子,吃藥,睡覺,心理課程一個不落。
她知道自己沒病,所以那些藥她就當吃飯一樣吃,
要是能吃死最好,葛秋麻木地想著。
“葛秋?葛秋?”
突然聽到有人喊她,葛秋從記憶裡回過神,
麵前這兩個護士從來沒見過,看樣子是新來的。
“你們把藥放這吧,我會吃的。”
葛秋撇過頭不看他們,她的目的是地上的碎玻璃渣子,
她偷偷地將一塊碎玻璃渣子踩在腳下,
這兩個護士一看就是經驗不足,應該不會發現她的小動作。
“你讓她把藥吃了,我去找個掃把。”
付小梨被葛秋推了一把,心裡正煩得很。
房門被關上,室內陷入安靜,
雲初走到葛秋身邊,“把你腳底下的玻璃片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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