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小看他了啊。”雷功心中一陣驚異,他的思維卻轉得飛快,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在此之前,許亦神秘地出現,雷功隻以為他想利用勞心咒套取一些隱秘信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與這魔氣有關,畢竟這魔氣已經蟄伏了三年,即使是蒼雲大帝也無法對付,更彆說是其他人了。
“算了,先把他帶回去吧。”雷功決定先把風塵帶回去,但是他卻又犯難了。
因為風塵此刻身上附著的魔炎是上古魔氣,他自身就有斷解真元的能力,如果強行帶走,就必須稍微鎮壓他,但是這正是難點所在。
現在他體內有詭咒,體外又有魔炎,如果再加上外力,三者之間就會相互糾纏,短時間倒也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在中途遇到算計,即使是雷功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到時候如果出現意外,真的傷害到他府內的七賢,那事情就大條了,所以雷功不敢冒險。
“拿命來!”風塵卻不等他考慮完畢,他的心智已經迷失,眼中隻看到了仇敵。
他一抬手,周身的魔炎裹住他的身體,他的指尖閃爍著森然的寒光,帶著怨氣、殺念和憤恨,向雷功猛攻過去。
雷功沒有躲閃,也沒有出力硬碰,隻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撥,就將來勢洶洶的風塵拋到了一邊。
風塵一擊不中,氣的魔炎翻滾,他倒頭就回,再次向雷功衝去。
雖然他的攻勢猛烈,但是他與雷功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即使有魔炎附體,也幾次三番被雷功輕鬆化解。
“怎麼,怕了?”風塵心智迷失,他不認識眼前的人,隻當他是個險惡的敵人,所以再次發起了攻擊。
這一次,他抬手間,周身的魔炎竟然幻化出十餘隻漆黑如墨、形狀如同鬼魅的幽羅魔煞。
這些魔煞一出現,就像餓狼一樣向雷功撲去,看那架勢,似乎不把他撕成碎片就不罷休。
“哦?衍氣化形,如此,當入雷池一試。”雷功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接著,他並沒有做什麼動作,那十餘隻魔煞竟然在途中消散,待黑霧散儘,原本魔煞所在的地方似乎有一道雷弧一閃而沒,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倒有些本事,不過也難逃一......”雷功想要說“死”,但是話還沒說完,風塵再次被困住,依舊是遊龍訣裹住他的身體。
這一次,雷功動用了他的威能,不斷以周圍的靈力引渡其中,但是風塵的魔炎鼓蕩始終不破。
“給我開!!”風塵不信,他用力掙紮,但是始終無法破開魔炎。
無奈,他又試了幾次,但是都失敗了,最終他破口大罵:“狗賊!!敢叫我出來......”
“紫霄沉魔印一動,小風子立時就醒,可這魔氣......難保不會縮回心竅。”雷功不理他的叫罵,隻是在思考如何帶走風塵。
既不能破咒,又得讓他醒轉......
“該叫鐵丫頭一起來的,她的三分定元珠必能保小風子府內無恙。”雷功思來想去,覺得直接動手太過冒險,唯有先用至寶護住他府內七賢,再以綿柔之力鎖住勞心咒方可萬全。
但是提到法寶,這位天孤絕頂的雷堂主卻有些囊中羞澀。
不是他沒有法寶,而是他自信傲絕,向來將法器神兵等視為贅己之物,覺得外物在手便會有了依靠,從而失了那顆天鋒無往的銳決之心。
所以,雷功平常對敵,從無法器在手,亦無神兵在旁,現在需要用的時候,卻一個也拿不出來。
“雷堂主。”一聲輕喚在空氣中回蕩,打斷了雷功的沉思。他抬起頭,隻見一位老人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熟悉。
“白四爺。”雷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訝異。他辨認出眼前老者正是蒼雲宗白家老四,白惜德。
在雷功心中,疑慮重重,正自煩憂。此時,白惜德的出現無疑給他帶來了一線希望。他曾與白惜墨並肩守護風塵,原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但雷功的降臨卻讓他感受到一絲不安。
他遠觀風沙堡方向,雷光閃爍,隱隱聽聞異聲,心知必有異變。於是,他迅速回轉,欲探明情況。
“雷堂主,關於塵兒身上的魔氣……”白惜德望著風塵,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他深知風塵體內魔炎的危險性,若不及時處理,將對其生命構成極大威脅。
“許亦所為,但此刻你歸來,實乃幸事。你身上可有法寶或神兵,能護我府內七賢周全?”雷功望向白惜德,眼神中充滿期待。
“這……法寶神兵倒無,但雷堂主之意,是否欲護塵兒命脈,以拔除魔氣?”白惜德眼神閃爍,雖修為不及雷功,但智慧非凡。
“正是。我欲帶他回雷鳴山,入九天神雷池煉體驅魔,但此刻情況不宜強行帶走。”雷功眼神堅定。
白惜德沉思片刻,忽然眼中一亮,似有所得:“雷堂主,隻需安穩將塵兒帶回雷鳴山即可?”他聲音中充滿期待。
“正是。”雷功簡潔回答。
白惜德自袖中取出一幅古樸畫卷,上麵繪有山川水澤,天靈物秀,宛如自成天地。此乃陽泊渙之真陽圖,乃他從泊陽穀盜得之寶。
雷功接過真陽圖,讚歎不已。他施展法訣,將風塵束縛於畫卷之上,隨後收起真陽圖。
“有雷堂主的伏虎印,再加遊龍訣兩道束縛,縱使塵兒身懷魔氣,亦無大礙。”白惜德望著雷功,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