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嘗試的時候,雲宗長老們用法術保護風塵,天宗長老和白惜墨則隨時準備救場。風塵把天地靈氣弄到心臟裡,壓縮成一種叫做先天罡氣的東西,然後讓它跟血液混在一起,流遍全身。這過程痛苦得要死,風塵差點沒暈過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沒人成功了,這招對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找死。
他天生就牛氣衝天,有個超猛的元神,精神力量強悍得不像話。元神跟肉體混得跟一家人似的,所以他哪兒都能使出元神的力量。時間一長,他用這力量就像呼吸一樣自然,不用費勁。隻要他不怕疼,元神的力量就能帶著罡氣在身上溜達,慢慢把肉體鍛煉得跟鋼似得。就像老話說的,一份耕耘一份收獲。風塵疼得死去活來,終於讓罡氣把全身都溜達了一遍,連細胞都得瑟了一下。當罡氣第一次光顧心臟,開始轉圈圈時,這就算是成了。他一感受,發現元神和肉體都猛勁提升,罡氣跟血液混一塊兒,成了自己人。肉體也習慣了這種錘煉,不疼了。現在,罡氣就在體內悄悄地溜達,繼續錘煉肉體。
跟白惜墨他們一說,大家試驗了幾次,確認沒事,提著的心終於落地了。除了震驚,大家都樂開了花。震驚的是這神奇的修煉法竟然讓一個小孩給搞定了,高興的是風塵的絕脈問題解決了,可以修煉了。
風塵就開始了不要命式的修煉,連睡覺都在修煉。除了每天陪白羽半小時,他都在修煉。每次新的罡氣加入血液,他都得忍受剮肉的痛。想想看,十三歲的孩子,本該享受童年,他卻得受這種罪。
但福禍相依,風塵吃了大苦頭,也得到了大好處。元神和肉體一起被罡氣鍛煉,互相促進,一起變強。這種變化讓他實力猛漲,不到兩年就到了玄階,彆人得修煉一二十年才能達到。三年一過,他離天階隻差一步,元神的力量能跟頂尖高手媲美,這速度簡直嚇人。
風塵的經曆複雜,但他跟雷功說得很簡單白羽用儘血脈之力幫他融合元神和肉體,後來他發現用心血修煉更猛。
雷功是聖階巔峰的大佬,不笨。他一看風塵的情況,就明白了大概。他沒說話是因為他發現風塵心裡有魔障。風塵身上有股子戾氣,雖然沒爆發,但快了。背負那麼重的仇恨,誰能不恨?雷功正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風塵早晚得被心魔吞噬。
“小風子,你為什麼要離開南海?”雷功問。
風塵恨意一閃,答“先救小羽,再報大仇。”
“然後呢?”雷功問。
“然後跟小羽結婚,保護她一輩子。”風塵說。
“再然後呢?”雷功又問。
“再然後……不知道了……”風塵聲音淡了。是啊,救活小羽,報了仇,跟她結婚,保護她。但如果小羽醒不來,那他還能做什麼呢?
雷功就那麼靜靜地瞅著風塵沉思的小樣兒,一句話都沒多說。他知道,這時候的風塵得自己開竅,彆人隻能在旁邊瞎比劃,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他一甩手,給風塵弄了個雷霆護體的保護罩,然後默默地走出了那個破破爛爛的前堂。
風塵那小子雖然感覺到了,但他整個心思都鑽進了牛角尖裡,對外頭的事兒理都不理。雷功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天上那團嚇人的血雲,輕飄飄地來了句“既然來了,就下來吧。”其實,他早就感覺到有人貓著腰溜過來了。
“雷堂主。”突然,一個黑影從天上“嗖”地一聲掉下來,是個身材倍兒棒的中年男子,一臉得意洋洋,正是許亦。雷功就那麼微微一笑,說“你一個人來,想把他帶走?沒門兒。”許亦一聽,笑眯眯地說“雷堂主,我隻是想問個事兒。”雷功搖搖頭,直接拒絕了。許亦還是笑“你不能這麼小氣嘛,我們還有點交情呢。”“得了吧,東西不在他那兒。”雷功說完,轉身就要進屋。許亦不慌不忙地說“我就是好奇他的絕脈玄修。”雷功停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沒戲,除非你願意重新修煉,放棄你的魔功。”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天上的雷聲似乎也跟著熱鬨起來。
“原來如此。”許亦看著雷功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裡。
雷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進屋。風塵已經等了好久,看來他早就回過神來了。雷功看了風塵一眼,又坐回原來的地方。
“看到仇人啥感覺?”雷功盯著風塵問。風塵乾脆地說“我打不過他。”雷功滿意地點點頭,從風塵的眼神裡,他看到了希望和堅定,還有年輕人該有的那份輕鬆。“想通了就好,報仇、救人都重要,但不能讓仇恨和遺憾把你壓垮了。你能破除絕脈,小羽也有可能覺醒,即使都失敗了,你的父母、族人、小羽,他們都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是他們的希望,彆迷失了方向。記住,有時候放一放,是為了更好的收場。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機會多的是。”
風塵聽完,閉上了眼睛。是啊,現在想這些都沒用。剛才要是沒有雷功,那魔宗宗主能那麼容易走掉?等自己強大了,命運都能攥在手裡,更彆說報仇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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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功兩次點醒風塵,雖然看起來沒起啥大作用,但對他的修煉來說,那可是至關重要。就是白惜墨來說,也比不上雷功這效果。其實雷功的話裡還藏著九天雷法,那玩意兒對付妖魔鬼怪可是靈得很。
風塵睜開眼時,眼神裡的仇恨和悲痛都沒了,不是忘了,而是先放一放。現在的他,更多的是清澈和堅韌,還有那麼一點點不羈。現在,他背負的一切都變成了前進的動力,而不是壓在心頭的大山。
“雷伯伯,我感激不儘,給您磕頭了。”風塵徹底想明白了,趕緊給雷功磕了個頭,感謝他的教誨。要不是雷功,他可能早就被心魔控製,變成行屍走肉了。雖然執念有時候能讓人強大,但更多的是悲慘的結局。
雷功輕輕一點頭,嘴角掛著點輕鬆的笑意,“嘿,你還想知道真相不?”風塵猛地站起來,語氣堅定,“雷伯伯,我真心希望您能告訴我。”他對這事兒一直抓著不放,畢竟這牽扯到將來他得找誰算賬。雷功應了聲“行”,稍微整理下思路,就開始說了“記得那天我趕到現場,你爸媽已經和九幽冥帝同歸於儘了,風沙堡的高手們也差不多都栽在魔宗手裡了。那片廢墟上,就剩十幾個風家小輩,還有昏迷的你和小羽。我們救了你們後,白老弟和姬瑤也來了。我們仨和魔宗宗主對峙的時候,正道的人也恰好趕到,怪的是,他們好像約好了似的,一起到的。後來,大家合力把魔宗打跑了。魔宗一走,就有人跳出來想接管風沙堡,理由是要重建誅魔大陣對抗魔宗,實際上,他們是盯著誅魔大陣的核心呢。”
“通天籙總綱?”風塵突然插嘴。他這個風沙堡的少主,雖然之前修煉不了,但對外界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尤其是現在,通天籙總綱就在他表妹白羽身上,那是她的生機所在。通天籙這東西神秘得很,聽說裡麵包含了無數的大道,不過現在散落各地,隻有總綱還保留著一些線索。還有傳言,帝苑皇族之所以能坐在人皇的位置上,就是因為他們早年得到了通天籙的帝王篇。
“沒錯,”雷功繼續說,“你爸就是為了幫你續脈,才冒險啟用誅魔大陣激活通天籙總綱,結果出了意外,悲劇了。”雷功停了一下,又說“我們當然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但小羽的血脈耗儘了,需要通天籙來維持生機,我們堅決不放手。雙方就這麼僵著,直到帝苑的天通老頭帶著人皇劍來調停,才算完事。後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風塵聽完,臉上有點失落,原本以為會有什麼大秘密,結果“看來你想到了,”雷功說,“我說的隻是表麵,不一定是真相。白老弟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像他一樣,連仇人都找不到。但他忘了,有時候保護過度,是長不大的。好了,說這麼多,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雷功看著風塵,越來越滿意,這小子心性和心智都不錯,就是缺經驗。風塵想了一會兒,突然問了個讓人一愣的問題“雷伯伯,小羽是不是撐不了多久了?”風塵心裡已經有底了,之前以為有通天籙總綱,小羽應該能挺住,但現在看來,小羽的情況可能不妙,多半和通天籙有關。舅舅讓他出山門,就是擔心他看到小羽生機消散會失控。舅舅請雷功來,就是想給他留點希望。
雷伯伯,帝苑我就不去啦,我得趕緊去落神峰,跳進無儘深淵找那個傳說中的隕靈台。風塵堅決地說,臉上那股勁頭,就像已經把主意拿定了。他那倆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心裡有底,啥也擋不住他。
雷功想了一會兒,眼睛半眯著說“那哪兒行啊,彆忘了白老弟讓你去帝苑是啥事,他現在不就在深淵裡嘛。”他這話裡帶著股子嚴肅勁,意思就是這活兒不是鬨著玩的,得拚命。
“再說,這會兒落神峰的天光還沒出來,憑你的功夫,下去就是送死,大家的勁兒不就白費了。”雷功繼續勸著,那語氣裡滿是擔心,好像生怕風塵有個閃失。
風塵雖然急得跟什麼似的,但心裡明白雷功說的是實情,那落神峰連他老爹都差點兒沒命,自己更懸。現在隻能先去帝苑,他舅舅說過,去了那兒能早點升到天階,成了天階再下去深淵找舅舅一塊找隕靈台。
打定了主意,風塵一刻也坐不住了,“雷伯伯,我這就去天都了。”他站起來給雷功鞠了個躬,轉身就出了那破破爛爛的房子,那模樣就像每一秒都是金子似的。
“小子,現在盯著你的人可不少,我暗中跟著你到帝苑,之後就得你自己單飛了。”風塵剛出門,雷功那慢悠悠的聲音就從背後飄過來,提醒他前麵的路不好走。
“謝了雷伯伯。”風塵應了一聲,就消失在了大漠的夜色裡,就像融進了黑糊糊的夜一樣。
“那瘋婆子也出來了。”一個黑袍男人躲在一個昏暗的密室裡,對著前麵飄飄忽忽的人影恨恨地說。那人影一看就是彆人用法術弄出來的,故意讓人看不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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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急,明處總比暗處好,那小子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人影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急不躁的,就像在耳邊輕輕吹風。停了一下,他又說“讓你的手下先撤,有雷功在,他們近不了身。”
“我親自去一趟?”黑袍男人試探著問。
“不行,你現在也拿他不下,萬一逼出他的殺手鐧,你就麻煩了,等等再說,不急在這一時。”人影立刻拒絕了黑袍男人的主意。
“行吧。”人影一散,黑袍男人也出了密室,好像在等著更好的機會。
風塵的旅程才剛剛開始,他必須在抵達帝苑之前,學會如何在險惡的江湖中生存。他深知,自己所背負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恩怨情仇,還有整個風家的未來和通天籙的秘密。他必須變得更加強大,才能揭開所有謎團,找到舅舅,以及那個傳說中的隕靈台。
雷功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提醒他江湖的險惡和人心的複雜。風塵知道,自己必須小心行事,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他開始在心中規劃著接下來的每一步,每一步都必須謹慎,每一步都可能關乎生死。
在前往帝苑的路上,風塵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有的幫助他成長,有的則試圖利用他。他學會了如何辨彆真偽,如何在危機中保持冷靜。每一次的挑戰都讓他更加堅強,每一次的曆練都讓他更加接近真相。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風塵抵達了帝苑。他站在宏偉的城門前,望著那座傳說中的城市,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他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剛剛開始,而前方等待他的,將是更加艱難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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