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己道一成,拋開旁的不提,其中必有那固體培元之能可不斷地凝煉自身,使之體魄泰然,再加上元神之軀一榮俱榮,說不定最終就能以此證道。
而這道,又大半應在一體之身,當是以力證之,那以力證道,便就是萬古玄門中人人渴求的至高榮耀。
這份榮耀,除了當初開創玄門的蒼穹大帝,也就隻有後來的白帝、青帝等上古大能方有達成,而今這機緣擺到近前,風萬霖身為人父怎能不喜。
然心中有望,他也多少擔憂,此法看著可行,卻在悠悠玄門中無一先例,這並非無人想到,也並非無人嘗試,可偏偏就無人能成,那就不得不考慮凶險如何。
再者,與此類似的修行之法玄門中早已有之,且所修之間也不乏名山大派,更不少功高參絕,但那些精鑽體魄的修真派彆雖實力強悍,卻從未聽說其道統間能有一人以此證道,儘管這無法說明此道不行,可也能間接的說明它未必能行。
另外就風萬霖一身大風訣之妙,走的也是相近之路,而且他生前已是玄門之巔,按說應該能察覺到天機所在,可他直到最終身隕也沒有半分感應,這也不得不讓他多做考量。
想我風萬霖一生縹緲無緣,很可能就是功法所致,再有那玄甲一門,他數千年所承名傳高絕,卻無一人能就蒼巔,說不定也是走錯了路途。
這兩相一較,也就不好讓塵兒以身試道。
可反過來一想,塵兒的情況又跟常人不同,他元神之軀說不定不可妄度,再加上我當初身陷苦窯參悟半月,雖不甚明了卻也不會出錯,相信那幽月大帝也不會給後人留下歧途,既如此,這金烏所言倒也值得考慮。
想到這,一生果決的風萬霖竟開始猶豫起來,自眉頭緊皺,一時也不知如何決斷。
金烏眼瞧著風塵猶自一旁,其站立多時也不見風萬霖有何回應,明白他牽係愛子有些舉棋不定,畢竟牽扯到前路玄修,他為人父者有些顧慮實屬正常。
想了想,他又轉頭再起一言:“小輩的顧慮本皇明白,令郎絕脈之體前路僅有一次,這點確實不好走錯,不過本皇倒有一判,你可聽之再斷。”
“前輩請說。”風萬霖回道。
金烏點頭繼續:“好,本皇要說的乃是令郎的命途,他先天之靈自有大澤在身,這份氣運雖不能作保他絕無意外,但也無需過多擔憂,隻一切隨心,便可由天而定。”
風萬霖聽罷眼中一決,他本就不是猶豫之人,此番不定乃是關心亂起,故金烏一語,他也就當下立斷:“前輩這麼說,那就讓小兒自己來定。”
“該是如此,不過眼下還是修補重要,等他海內一成,本皇再問他願不願意。”
“有勞前輩,這份情誼風某記下,等下叫小兒將來報償必儘全力。”
“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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