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那黑熊晃悠悠進了洞穴,嘴裡還不忘嘀咕:“我就說總有人來你還不信,又不讓殺,多麻煩,要是聽我的......”
“不呆就滾,彆在這沒完沒了。”洞裡傳出一聲咆哮,打斷了黑熊絮絮叨叨,不過那黑熊似乎脾氣極好,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
“天天就知道......”
“滾~~~”
“......”
白惜墨繼續向前,可越往深處走越覺不對,他一身修為不小,到了此時竟不辨方向,且時不時更有聽不清的聲響自深處傳來。
“嗯?”白惜墨眼神凝重,不覺得放慢了腳步,可不等神念察探,忽的畫麵一轉,竟不知身在何處,且眼前人影流動,竟是天外之景。
“這是......”
隻見虛空中一個黑洞突兀的出現,黑洞中半伸出一個巨大的圓環,圓環上掛著一條鎖鏈,鎖鏈另一端呈龍頭狀,似遊龍般奔著下方的大陣中央襲去,陣中央一男子右手持劍傲然而立。
那男子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滿是已經乾涸的血跡,三十多歲的容貌,墨色的卷發散落著,神色坦然,眼神中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四周圍幾十人各占方位,維持著一座玄奧的生殺大陣,俯覽望去,一條條肉眼可見的暗紅色能量絲線勾連著陣法外無數具屍骸,形成一個奇怪的圖案浮於大陣之下,同時由四麵八方湧來無數的熒光,源源不斷的為大陣提供能量,使得大陣將他牢牢的困在中央,越不得雷池一步。
男子正前方主位上,一老者手執一麵大旗主持著大陣,這一老者依著打扮略顯邋遢,披頭散發,麵露艱難之色,很顯然主持大陣對老者來說有些勉強,老者身後左右一男一女兩名弟子側身而立,手中各執一條鎖鏈,鏈子另一頭直通破碎的虛空,隱隱間卻有憤怒的咆哮聲順著鎖鏈一陣陣的傳來。
男子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愴,抬起頭,順著某個方向望去,並未說什麼。
“老夫久不出關,竟不知這世上出了你這等人物,我全族圍攻卻反遭獵殺,不是此陣,老夫還真就擋不住你,如今陣法已成,再大的本事也難逃隕落,不如趁早交出,保你族人香火不息”老者緩緩說道,顯然已布置好一切。
男子看著老者,淡淡道:“爾等遁入歧途猶不自知,念在你打開隕靈台,今日放你離去,若有心遁歸祖地,他日或可一窺真諦。”
嗡~~
一聲嗡鳴,畫麵再次轉動。
這一次,無儘虛空的某處,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沉寂,悄然。
宮殿的正門上光禿禿沒有門匾,也就沒有名頭,不過那中門此刻卻是大開,一陣陣時高時低的話語聲,自門內悠悠傳出。
說來也怪,那聲音明明能落在耳旁卻聽不太清,且大殿的中門此刻正開,其殿內的景象本該一目了然,可眼下卻偏偏又看不真切。
朦朧間隻能隱約瞧見大殿內仿佛沒有壁壘般廣袤無垠,目之所及皆似星辰,看久了,思緒也如進到另一個時空,端是神奇。
待緩過心神再去細瞧,映入眼簾的,卻又是真正的朱紅色圍牆,顯得玄奧詭異。
此刻大殿內略顯空蕩,隻一鼎古樸的丹爐和寥寥數人,丹爐內搖動著一團五彩斑斕的火焰,時大時小,正煆燒著一件形態變幻的事物。
丹爐四周有七男一女,八個人服色各異各站一玄,正手掐法訣望著爐內的火焰,你一言我一語交談著。
看其各個眉頭緊皺,眼中儘是質疑和思索,且時不時還有人法訣變換打出各色的能量進到丹爐,想來這八個人應該是在煉製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
“諸位暫且停手吧,外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