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之中,那女子身為魔宗宗主聽聞春秋大帝之言,強行將自己拉回來了現實,方才她所謂回憶也好往事也罷,跟當下相比早已成過去,眼下她必須下令,否則魔宗損失慘重。
“撤!!”一聲令下,魔宗大隊人馬來勢洶洶,此刻散去也快如潮水。
而魔宗之人剛剛退去,姬瑤仙子眼前的幻象又再次變動,碎片的畫麵隨之崩碎,緊接著另一片浮現眼前......
“這通天籙大師想要,那就拿去吧。”幻象中,白惜墨淡淡的說道,身旁有人不禁暗笑,心說白惜墨終究還是他白惜墨,愛女生死也不及宗門萬一。
就連幻象之外,姬瑤仙子聞聽此言,忍不住也是眉頭一皺,不過她畢竟對白惜墨了如指掌,知道接下來必有變故。
果然,噗~的一聲蒼雲劍寒光閃過,鮮血泵湧而出,一顆鬥大的頭顱滾落一旁。
你敢!!
無頭死屍已然栽倒,敢於不敢又能怎樣,那仰翻在地,被白惜墨一劍斬殺了之人,正是剛要上前取走通天籙的佛宗九子之首,玄音大師。
這一幕令人驚懼,沒有人反應過來,所有人愣了片刻,有人怒目圓睜,有人咬牙恨齒,也有人上前阻攔,而幻象之中姬瑤仙子也本要上前,以為白惜墨不顧愛女偏愛宗門,可這一瞬,她也是停了下來,原本帶著恨意的臉色稍微好轉。
另一頭雷功倒是毫不意外,對於白惜墨如此,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不過雷功也歎了口氣,默默的靠了過去,他知道,白惜墨下了殺手,眼下將是一場惡戰,因此他舍命相助,待到白惜墨身旁,先是將風萬霖的雪夜飛鷹槍暗中收起,隨後兩手互抄抱在懷中,就那麼靜靜的等著,沒有一句多說。
反觀白惜墨,轉頭深深的看了看姬瑤仙子,隨後對眾人淡淡說著:“我白惜墨自囚半生,妥協了大半輩子,今天這兩個孩子命在眼前,莫說你們,就是是老爺子來了,哼哼!!有死而已!!”
白惜墨此刻拚命,雷功已然準備就緒,大漠中洋洋灑灑滿是飛雪,寒風中飄散在眾人心頭,心之所往必為絕殺,兩大高手此刻舍命,在場的一時猶豫。
“哈哈,好!!”大笑聲帶著誇讚,瀟灑的飄蕩耳旁。
“好小子有點骨氣,我老頭子也總算趕到,這北疆大漠得有多少年沒這麼熱鬨,今天倒是痛快痛快,哈哈哈......”緊接著一聲打破僵局,同時也令在場的心頭一驚。
此刻大漠中彙聚在此,說白了都是世間強者,玄門中頂尖的高人,可方才一瞬,那聲音響起之前,竟無人有所察覺,更不知這聲音的主人何時到來,也不知看了許久,隻是這話中之意,此人應該到了多時,但沒人發覺也就沒人注意,當下所有人,包括白惜墨、雷功等,都循著聲音看其究竟。
一老者緩緩現身,就在雲層之上慢慢落下,待看清來人,這老頭乾乾巴巴有些佝僂,身上黑灰色邋遢長袍,頭頂發髻鬆鬆垮垮,有根樹枝當做發簪隨意的彆在頭頂,再往下看,兩隻眼睛左右亂轉,笑眯眯的掃視眾人。
在場的的眼神回應,那老頭一縷稀稀拉拉的山羊胡花白帶黃,微微顫動著的再次一笑,似乎對在場的毫不在意,反而將腰間的酒葫蘆摘了下來,待拎在左手,其右手懷中一掏,掐著一塊玉牌掂了一掂。
隨後喝了口酒掛回酒葫蘆,接著他往前走動,悠悠晃晃來到白惜墨身旁,眼神中帶著笑意掃了一眼白惜墨,之後轉回神情,深深的看了眼昏迷中的風塵,以及他身旁同樣昏迷的白羽,最後笑嗬嗬的環顧四周,眼神終於定格在須彌宮掌教佛尊的身上。
“阿彌陀佛,敢問前輩是......?”大佛尊者眼神不動,回應著老者似有疑惑。
老者見他雙手合十口誦佛號,微微的點了點頭:“嗯,老頭子看了半天,就屬你讓人佩服。”
話裡有話,大佛尊者趕忙再問:“恕貧僧愚鈍,前輩這話......還請賜教。”
老者嗬嗬一笑,看了看大佛尊者隨之轉身,待看向雷功時開口說道:“嗬嗬,白老頭的親孫女你也敢殺,還不讓人佩服?何況這孩子還是風家定好的兒媳婦,嗬嗬......”
大佛尊者一時語塞,這句話不好搭言,蒼雲大帝什麼名頭不用多說,眼下這老者身份神秘,他背後也不知如何,還有剛才這句,風家的兒媳婦又是何意,大佛尊者再次問道:“此事玄門中自有說辭,就是到了帝苑,貧僧也無愧玄門,隻是前輩,您這一趟......?”
啪~
話未說完,老者也不多說廢話,一抖手,之前掏出的玉牌直接扔過,大佛尊者伸手接住,待看清之後更加疑惑,那玉牌上並無神秘,隻是纂刻著風萬霖生辰八字,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