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兒,這是怎麼回事??”
榮禧堂鴉雀無聲,賈母,賈赦,賈政,臉色嚴肅地看著賈珍。
看著這幾位,賈珍差點沒哭出來,他哪裡知道怎麼回事?族譜這個東西自從他襲爵的時候,族老們打開過一次,其餘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再翻過了。
誰沒事兒會翻那個,再說賈琙是誰他根本就不知道,印象裡也就沒有那個人,要不是今日鳳姐提出來,他都不清楚在東府還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對方有了如此能耐,一戰封侯,堪比國公的侯爺,要是不能認祖歸宗,不光是族內的那些人不答應,就算是眼前的這三位恐怕也不會答應,更甚,這件事要是傳到他老子那裡,他老子賈敬就能弄死他。
事到如今,他很清楚,這件事兒死活不能讓責任落到自己身上,除非他這個族長不想當了,族內出現如此大的紕漏,若是賈母他們行廢黜之法,他根本就沒有可能幸免。
不得不說賈府的爺們,論擔當還不如女人,但是論推卸責任,一個賽一個,個頂個。
賈珍知道硬撐下去肯定不行,於是乾嚎起來,刷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這件事兒,我也不知道啊!!當年家裡出了那件大事兒,父親草草的就將爵位扔給了我,自己躲到山上去了,當時族裡死了多少人,你們是知道的,族內為了避諱,不得已將許多族人移除了族譜,生怕犯了忌諱,聖人的屠刀再次落下來,那可就是傾族之禍啊!”
還彆說,賈珍還是有幾分急智的,況且他說的一點不錯,當年的事情要不是太康帝念著賈代化,賈代善的功勞,格外開恩,賈府早就被殺乾淨了,他們這些人哪裡又敢再觸聖人的眉頭。
如今他舊事重提,無怪是說,這件事兒當時族裡都同意了,彆把責任都賴在我身上,我們大家夥都有責任。
聽到賈珍的話,賈赦和賈政不由輕聲咳嗽了兩下,臉上也有些臊,寧國公府那邊至少還有兩個,而西府這邊,除了他們兩兄弟,其他人可就沒有一個了,他們兄弟倆做的可比東府狠多了。
賈母聽到這裡,心底也是歎了起來,當初她將賈琙趕回金陵不也是因為這個,那些話本子犯了皇家的忌諱,對於賈琙未入族譜的事情,也就沒了一開始那麼生氣了。
過了一會兒,賈母出聲道:“行了,珍哥兒,你先起來吧!那件事兒先放一放,現在最主要的是將琙哥兒認祖歸宗,既然皇上在朝上發問了,想必宗人府很快就會查過來!”
賈赦眼睛一眯,“母親,反正外人不知道,咱們何不在將賈琙寫進族譜,隻要找些宿老過來,將那一支理清楚就行,到底是兩府裡出去的哥兒,血脈做不得假。”
賈政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如今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若是一但被聖人定性,那琙哥兒就算是寧榮二公的後輩,那也再與兩府沒有半點關係,到時候,兩府不僅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甚至也會失去一個強大的臂助,不,應該是擎天巨柱。
“珍哥兒,你親自走一趟,這件事兒誰也不要說,叫族中宿老趕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