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今日天上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不知是不是因為小冰河期的影響,今年的大雪自從踏入了十一月中旬之後,就沒有斷過,都是地上的雪沒化乾淨,下一場大雪就來了。
離遼東總兵官府不遠的一所宅子中,有間屋子裡放了足足五六個火盆。
看著躲在被窩裡不肯出來的彩鸞,賈琙一陣牙疼,“我說不至於吧!就那麼冷??”
彩鸞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裡,隻露著一個腦袋在外麵,聽著賈琙的話,她紅唇輕起,露出兩個標誌性的小虎牙。
“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你個小混蛋就知道說風涼話!我在南疆呆了這麼多年,哪裡會想到過這裡到了冬天會這麼冷!”
賈琙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對此他無能為力,大黃庭除了他誰都無法修煉,他放下手中的筆,又問道:“對了,你知道在我們大康哪裡有什麼神功秘籍嗎?”
彩鸞聞言嘴角一抽,“彆想了,像你這種的神功,我聽都沒聽過,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身具神功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見識淺薄,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
對此賈琙並沒有反駁,反正一路走來,他是一個都沒有碰到過,他猜測若是真的有,那必定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對了,你配置毒藥還需要什麼東西,如今天降大雪,沒法子出兵,正好幫你搜集一點,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聽到賈琙要給她準備毒物,彩鸞的雙眼不由猛地一亮,上一回賈琙可是將她豢養的小可愛都弄死了。
隻聽彩鸞滿是驚喜地說道:“真的?”
賈琙見她興奮異常,頓時猜到了什麼,他一抬手,“那些蛇什麼的帶在身上就彆想了,不說這裡是什麼天氣,對那些東西我可沒有什麼好感,讓我看見了,少不得灰飛煙滅,你還是放過它們吧!”
彩鸞有些錯愕,似乎不太理解賈琙的意思,她有些好奇地說道:“那些小東西多可愛啊!怎麼還會有人不喜歡它們呢!!”
聽到這話,賈琙頓時無語了,心中也不由腓腹,這玩意估計也隻有她看著可愛吧!要是換成另一個女子,嚇都能嚇死,更彆說養了。
看到賈琙眼中的拒絕之意,彩鸞心頭不由有些喪氣,看來這件事兒是泡湯了,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帶小可愛在身邊了,她呲溜一滑,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不再說話,像是被一個被炸熟了的豆蟲,挺屍去了。
見狀賈琙嗬嗬一笑,“活像個毛毛蟲!”
聽到這話,彩鸞氣鼓鼓地從被子裡又將腦袋探了出來。
“你才是個毛毛蟲~”
賈琙嘴角一彎,“你看,又露出一個頭~”
彩鸞語氣一滯,小臉被憋的通紅,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真想毒死這個小混蛋。
她將身上的被子一卷,團成一團,惡狠狠地就朝賈琙扔了過去。
“你個混蛋!!老娘咬死你!!”
隨後整個人猛地就朝賈琙撲了過去,賈琙見狀不由一樂,“怎麼,不冷了??”
剛一從被窩裡出來,彩鸞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她是真的冷,不是裝的。
看著在半空中的被子,她有些後悔了,不過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撞了過去。
賈琙見狀,將手裡的被子再一次丟了回來,彩鸞大喜,重新披了回去。
這才止住了開始打哆嗦地身軀。
“等天氣好了,本姑娘一定要咬死你~”
對此賈琙搖了搖頭,這個時代沒有暖氣,隻有火炕,但他用不著這些東西,就沒讓人在他屋裡盤炕,彩鸞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非得賴在自己這兒,這下可不就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