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賈政臉上一臊。
有句老話說的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
方才賈琙同兩人說話時,那份擔當,那份穩重,讓他們兄弟都佩服不已,有句話他更是讚同,一個家族的興衰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說起來真真是一種諷刺。
這個時候屋裡的眾人猛地才想起,眼前這個麵如冠玉,器宇軒昂的哥兒並不大,似乎隻比寶玉大一歲左右,但是兩兩相比,卻是讓人唏噓不已。
賈母也在想是不是對寶玉太過於驕縱了,對方血戰沙場,為大康開疆拓土,已經貴為一方侯爺了,如今更是名滿朝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賈寶玉呢?雖然也有名,但是卻隻是生來銜玉,憑借著祥瑞之象才讓京城的人家知道,現在還是白身,這一比無疑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彆。
王熙鳳心頭也是一愣,因為此時的賈琙長得略顯成熟,雖是十四歲,但是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十六七的哥兒,一時間也忘了那事兒,要不是外麵傳話,她也忘了。
賈赦心底歎了口氣,若是賈琙是他們兩府嫡係一脈的人,不論是西府還是東府,兩府定然會再興,甚至會超過開國之時的興盛。而不是現在這般,直接被明康帝分府再立,一想到這裡,他也有些意興闌珊。
惜春則是在一旁目不轉睛看著賈琙,眼神還頗為意動,在她心裡可沒想那麼多,什麼侯爺,什麼柱國,都不及幾年前那個在桃花樹下給她講故事的琙哥哥,前幾年探春還有湘雲和寶玉親近,而寶玉也樂得和她們頑,小姑娘年紀小,自然會有那種攀比的小心思,你們有那個鳳凰蛋,我也有,還比你們的好。
隻是這種小女兒的心思,外人怕是不會理解的,或許就連賈琙也不會發現呢!
“這個孽障,整天就知道頑,琙哥兒如今在朝為官,哪裡有時間和他們胡鬨,快快回了去,讓他去讀書,一會子我就要檢查,要是讀的不好!仔細著!”
賈政臉色一冷,隔著簾子怒聲道。
賈赦這一次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在一旁坐著,王熙鳳也沒敢插嘴,站在賈母身旁,輕輕給她錘著肩膀。
賈母也有些尷尬,用帕子點了點嘴角以作掩飾,隨後笑著說道:“這不說還忘了,琙哥兒年紀與寶玉也相差無幾,此事兒就全憑琙哥兒的意思,若是得了空,不妨來家裡做作,府裡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熱熱鬨鬨的,定然也是高興的!”
一旁的王熙鳳見情況也的確有些尷尬,也忙笑著接話說道:“老祖宗說的是,先前隻瞧著咱們琙哥兒英武不凡,器宇軒昂的,倒是忘了他還沒入舞象之年呢!可真真是個少年英雄呢!侯爺若是有意提點一下府裡的這幾個哥兒,姐的,咱們府上那可是感激涕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