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賈母聽說賈琙來了,連忙讓身邊的丫鬟出去迎接,然後又讓鴛鴦幫自己整理了一下著裝。
然後扶自己去大堂那邊做好。
對於賈琙這個後輩,賈母也是有些無奈,按理說自己是兩府之中,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的了,見一個後輩根本用不著如此,但是賈琙又不比彆人,分府另立,位高權重,每次來拜訪,她都不敢怠慢,連話也都隻挑著些好的說。
“鳳姐兒,前麵有沒有人過來傳話,琙哥兒這次來是來乾什麼的?”
王熙鳳聞言,隻笑著說道:“老祖宗,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大事兒,要是大事兒,估計那邊早就有消息傳過來了,這大過年的,還不讓侯爺回來串串門,走走親了~”
聽到鳳姐的話,賈母點了點頭,這話倒是在理,若是真的是什麼大事兒,自己那兩個兒子怕是早就通傳了。
房間裡架著幾個火盆,用的是霜銀碳,煙很小,但是取暖的效果一點不差,鳳姐陪著賈母說說笑笑,就聽門外有小廝報,侯爺來了。
鳳姐說話間趕緊起身,她不是賈母,老人家上了年紀,總還是有些優待的。
厚實的門簾掀了起來,便見一個頭角崢嶸的哥兒走了進來。
鳳姐笑著施了一禮,“見過侯爺~”
屋裡的其他人也都見了禮,賈母坐在那邊,笑著說道:“回來了,前幾日江南的事情,可是嚇了我老婆子一大跳,琙哥兒,你以後可彆這麼以身犯險了,要是以後出去,多帶些人~”
賈母說話很有藝術,避重就輕,絲毫不提大雪龍騎下江南的事情,話裡話外都透著一絲親近,卻又恰到好處表達出了自己的擔心,還並沒有越俎代庖的感覺。
賈琙聽到之後,先是抱拳見禮,然後又笑著說道:“勞老太太擔心了,我也是未曾想到甄家會與白蓮教勾結,這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好在此事聖上也為多做苛責,隻是令我在家閉門思過,今日早上剛接到聖諭,給我解了禁足令,我這才能出來走走~”
聽到這話,幾人又都笑道:“聖上體恤,在那種情況下,你調兵南下,實乃迫不得已,實為平叛,朝堂上的諸公也都有所公斷,也莫要放在心上~”
賈琙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隻不過甄家雖然以除,但是白蓮教卻仍未斬草除根,有餘孽在逃,此次來,我也正好與老太太政老爺,赦老爺說道,白蓮教因我折損大半,傷筋動骨,或許會與我們不罷休,府上日後可多找幾個手腳麻利的護院,以策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