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是在偏廳接見的蘇定方,蘇定方在下饒引領下走進了偏廳,李道宗看著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蘇定方,忍不住暗中稱讚了一句:“英武!”
“蘇定方見過王爺!”蘇定方站在李道宗麵前,不卑不亢的施禮道。
“免禮!陸縣公派你前來所為何事莫非是給本王送酒來了”自從喝了陸辰的二鍋頭以後,可以李道宗從今早同陸辰分彆以後,就念念不忘的等著陸辰派人給自己送酒來。
“送酒”聽到李道宗的問話,蘇定方就是一愣,他來的時候,陸辰隻是讓他來送信,並沒有提過送酒的事啊!
“莫非你此次前來並沒有帶酒前來”看到蘇定方那一愣的表情,李道宗就直接看著蘇定方問道。
“回王爺,末將此次前來公爺並沒有提及酒的事情,隻是吩咐末將將這封書信送與王爺!”蘇定方著從懷裡把陸辰寫的那封給李道宗的書信拿了出來,然後雙手呈送到了李道宗麵前。
“哼!了不算的家夥!”李道宗一聽蘇定方沒有帶酒來,頓時有些不悅的吐槽了陸辰一句,至於蘇定方隻能當做沒聽見,畢竟這是王爺跟自家公爺之間的事,他可不敢亂插嘴,儘管李道宗嘴上吐槽了陸辰一句,不過還是接過蘇定方手裡的書信,然後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好半,李道宗看完書信,把書信一折揣到了袖籠裡,“回去告訴陸縣公,書信上的事本王知道了,會安排人去辦,另外,讓他趕緊把酒給本王送來!”李道宗看著蘇定方道。
“是!末將必將王爺的原話轉述給我家公爺!”蘇定方衝著李道宗施禮道,“若王爺沒有其他吩咐,末將就回去稟報公爺了!”
“嗯!去吧!”李道宗衝著蘇定方點零頭,“記住,讓你家公爺趕緊把酒給本王送來,這是最緊要的事!”李道宗再次叮囑了蘇定方一句。
“是!末將告辭!”蘇定方衝著李道宗再次施禮,然後轉身離開了偏廳,在王府下饒引領下離開了任城王府。
翻身上馬的蘇定方,轉頭看了一眼任城王府,琢磨道:“真不知道自家公爺是給這位王爺喝了什麼酒,能讓這位王爺這麼念念不忘,三句話不離酒!”蘇定方搖了搖頭,直接一抖馬韁離開了王府。
“範林!”蘇定方走後,李道宗直接喊了一聲。
“王爺!”隨著李道宗話音落下,王府管家範林走進了偏廳,衝著李道宗躬身施禮。
“派人去查一查錢俊楠這個人!”李道宗直接吩咐了一句。
“王爺,不知這錢俊楠是何人”聽到“錢俊楠”這個陌生的名字,範林就是一愣,畢竟這長安城裡人口可是不少,李道宗光給一個名字,那範圍也太大了,何況李道宗讓調查自然是要暗中進行的,總不能大張旗鼓的跑到京兆府或者靖安司去調人,大張旗鼓的去查吧!
“一個典當行的掌櫃,這長安城總共多少典當行,你去查查去!”李道宗直接看著範林道。
“是,王爺!”範林直接施禮領命而去。
“這一個商賈之人怎麼能讓王爺這麼上心呢”範林一麵走著一麵暗自琢磨著,“前段時間自家王爺把東西兩市的四間鋪子都給清理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範林琢磨了一陣,就不再琢磨了,王爺要做的事他自然是要替王爺做好,至於揣測上意的事,還是少做為好!
範林很快就安排人去調查錢俊楠去了,至於李道宗則在蘇定方來過以後,就在琢磨著陸辰到底什麼時候會給自己送酒。
回到自己的店鋪,錢俊楠就有些垂頭喪氣,這波投靠沒有被陸辰接受,讓錢俊楠感到從未有過的失落,按照錢俊楠的想法,他都拿出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去表示誠意了,甚至都提出契約的事了,為何這陸縣公還是不接受自己的投靠呢
錢俊楠坐在店鋪裡撐著下巴琢磨著。
“阿耶,難道就這麼放過那個陸辰”回到吳王府,書房裡,換了一身衣服的杜德俊一臉不服不忿的看著杜伏威高聲喊道。
“兒啊,那陸辰為何如此做,你還不明白麼”杜伏威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杜德俊問道,“莫非你真的已經習慣你現在這幅樣子了麼你在彆人心中都是什麼評價了,你不知道嗎”杜伏威看著杜德俊問道,“不過這事也怪不得你,你這也是被阿耶拖累了!唉!”杜伏威到這裡直接歎了口氣。
“阿耶,那陸辰為何如此做,兒子自然是知曉的!”此時的杜德俊哪還有一點在平康坊飛揚跋扈的模樣,兩隻眼睛中充滿了深邃,“他若不如此做,如何能把阿耶叫到陸家莊”杜德俊這話聲音極低,低到隻有他們父子兩人能夠聽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