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直接翻了個白眼,看著在那偷吃的幾位國公,本來陸辰一個人低頭偷吃還沒有什麼,但是這幾位一起低頭偷吃,想要不被人發現都難。
頓時對麵那些文官都把目光投向了陸辰這邊,那幾位國公還低頭猛造呢!大殿裡,可是有著各個官員給李淵上供呢!
坐在龍書案後麵的李淵本來還高興的看著那些貢品,目光掃視著群臣,心中那是有幾分得意的,不過當發現那些文官居然不看自己,而是看對麵的時候,李淵心裡就咯噔一下,覺得不對了。
當李淵看向陸辰那麵的時候,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李淵忍不住在內心暗自做了個決定:“以後隻要沒有必要,堅決不能讓陸辰來上朝,這家夥來一次就整一次幺蛾子!”
對於陸辰那麵偷吃,李淵倒並不是生氣,主要是看到那幫家夥吃,他沒得吃,這麼長時間的儀式,他還是一國之君,架子還得端著,可是他也是人啊,他也餓啊!
那些文官看著陸辰他們在那偷吃,忍不住都舔了舔嘴唇。
李淵甚至都沒有聽見進貢的官員說自己進貢的是啥,當李淵收回目光看向那官員的時候,官員的臉上已經了一些尷尬的表情。
“掌燈!”李淵給常寶使了個眼色,常寶直接高聲宣布道。
這“掌燈”二字,就代表著晚宴開始了,至於前麵進貢的儀式也就到此為止了,不少官員都因為沒能進獻而感到失落。
隨著常寶聲音傳出去,頓時有內侍和宮女點燃了蠟燭和燈籠,頓時整個太極殿裡亮堂了起來。
“傳宴!”常寶再次高喊了一聲,頓時開始陸續的有宮女進來,給眾人麵前的小幾上擺上了菜肴和酒壺。
晚宴開始之前,自然是李淵要先說點什麼,在陸辰看來,這就跟後世的領導訓話沒有什麼區彆,因此陸辰直接就屬於那種左耳聽右耳冒。
李淵講完話,自然就是宴會的開始,李淵提了幾杯以後,就是眾大臣自行飲宴了,元正日李淵宴請群臣,自然是需要歌舞相陪的,這元正日的舞蹈可與往日不同,這是一種被稱作“儺舞”的舞蹈。
在陸辰看來,這儺舞就類似於一種驅魔的儀式,是男童帶著鬼怪麵具,一麵跳著舞,一麵用手中的樂器吹拉彈唱。
開始陸辰還以為就是這些男童表演呢,結果這些男童跳著跳著,那太常卿李仲文直接帶著一些世家文官也加入了行列,直接看得陸辰眼珠子都瞪大了,陸辰怎麼也沒想過,這些世家文官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的,那“妖嬈”的身姿,直接把陸辰看得吃飯的胃口都沒了。
“程大哥,他們每年都是這樣嗎”正用錦帕擦著嘴的陸辰,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程咬金問道。
“這是曆年的習俗!”程咬金嘴裡嚼著肉,扭頭看向陸辰很是隨意的解釋道。
“這些家夥還真是豪放!”看著那些文官的舞姿,陸辰點了點頭說道。
儺舞進行了一段時間就結束了,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文人開始“顯擺”了,各種的吟詩作對,當然其中不少都是在歌功頌德,直接聽得陸辰身上都起雞皮疙瘩。
拍馬屁可以!拍皇帝的馬匹也可以!但是拍得這麼露骨,還讓彆人紛紛叫好的,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陸辰忍不住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陸縣公,何故歎息”陸辰這搖頭的動作,直接就被剛剛做了一首詩的官員看到了,頓時有些不悅的看著陸辰問道。
“有些累!活動活動脖子而已!”陸辰看著這名官員,陸辰不明白自己搖頭跟他有什麼關係,因此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哦!”這名官員直接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了,而此時有不少的文官頓時有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
的放下了酒杯,紛紛看向這名官員,起目光中隻有一個含義“頭鐵”。
“裴啟,不得放肆!”而這名官員與陸辰對峙的場景,自然也落入了正在與蕭瑀等人談笑的裴寂眼中,裴寂一看到那名官員,頓時心中就是一突突,這官員不是彆人,正是他的本家侄子蒲州司馬裴啟。
“裴啟!”本來陸辰還不想跟麵前這個官員計較,但是一聽到此人的名字,陸辰頓時眉毛一挑,饒有興致的看向了裴啟。
這裴啟的名字,他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徐高峰等人的背井離鄉可是拜他所賜,至於後麵陸辰沒有找他麻煩,不過是他對於徐高峰等人的家人禮送出境了而已,沒想到,在這元正日的太極殿宴會上,居然會看到他,按照他的官職,應該是沒資格進來的,因此陸辰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裴寂,顯然若是沒有這個叔父帶領,恐怕這裴啟也混不進來吧
“你就是裴啟”陸辰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裴啟問道。
“下官正是裴啟!”本來剛才敢於跑出來獻詩,不過是因為多飲了幾杯屠蘇酒,加上看到陸辰在自己吟詩以後搖頭,直接“酒壯慫人膽”質問了一聲陸辰,但是,當陸辰剛才這麼一詢問,裴啟這酒就醒了七分,直接有些後悔自己和陸辰搭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