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賢弟收到什麼風聲了”李秀寧與柴紹在錯愕之餘,對視了一眼以後,李秀寧給葉竹使了個眼色,葉竹很是自覺的去把前廳的門給關上了,柴紹這才用帶著猜測與試探的語氣詢問陸辰。
“沒有啊!”陸辰很是乾脆地回應道。
“呃...”得到了陸辰如此乾脆的回答,這夫妻二人直接麵麵相覷起來。
“那賢弟為何要提起這阿史那咄苾與梁師都此二人呢”柴紹再次問道。
“這個純屬在下的推測,此次任城王回轉靈州,必然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不然陛下肯定不會如此匆忙的,剛剛過完年就讓任城王回轉靈州!”陸辰直接分析道,聽到陸辰的分析,夫妻倆紛紛點頭應和,作為統軍之帥,就算這事兒陸辰不說,他們也是明白其中的緣故的,隻不過在他們這個身份和位置上是不能隨便說這種話的。
“這種事我們自然是知曉的!但是就算如此,那梁師都與阿史那咄苾那廝揮兵南下,所帶兵丁自然不會在少數,以靈州的兵力,承範也隻能防守,無法反攻吧”李秀寧秀眉微蹙,看著陸辰低聲帶著推測的語氣說道。
“本公倒是覺得這次恐怕梁師都那廝不會參與這件事,而是會讓阿史那咄苾借道直逼靈州,他坐收漁翁之利!”陸辰則是搖了搖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為何”聽到陸辰這麼說,李秀寧與柴紹有些疑惑地看向陸辰,據他們所知,這梁師都現在與那阿史那咄苾乃是盟友,梁師都現在更是被阿史那咄苾冊封為大毗伽可汗。
“毗伽”乃是東突厥創立者骨咄祿之子,此人乃是突厥左賢王,如今阿史那咄苾將這個稱號給了梁師都,就是用“左賢王”的職位來拉攏梁師都,既然梁師都接受了這個突厥左賢王的位置,那這次阿史那咄苾出兵怎麼可能會讓坐擁“南下通道”的梁師都穩坐家中呢
“這次阿史那咄苾的目的並不是打下靈州,而是想要掠奪食物...”陸辰解釋道,“突厥乃是遊牧民族,不擅生產,此次南下的目的乃是掠奪能夠讓他們過渡到春天的食物的!”
聽到陸辰的分析,李秀寧與柴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認為陸辰說得有道理。
“不過,既然那梁師都已經接受了冊封,成為了大毗伽可汗了,他完全可以把他‘梁國’的糧食供應給突厥啊!”就在這時,李秀寧看著陸辰說道,顯然對於陸辰這個分析有了不同的看法,何況,根據線報,那梁師都為了保住自己的“梁國”,可是經常給突厥那麵提供鹽鐵糧食這些生活必須品的。
何況,梁師都可是坐擁“四大鹽池”之人,他的“梁國”之所以能夠到現在都不被征伐,完全是因為他手裡這“四大鹽池”在支撐,也是因為他手裡有這四大鹽池,突厥的頡利可汗才會與他交好,若說頡利可汗不想要這四大鹽池嗎
怎麼可能不想!
阿史那咄苾做夢都想把這四大鹽池據為己有,若是有了這四大鹽池,阿史那咄苾絕對就會緩解掉突厥“缺糧少鹽”中的“少鹽”,但是阿史那咄苾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他可不是個傻子。
乾掉梁師都以後,他肯定就得直麵大唐,而這梁師都的存在,就是他與那大唐之間的屏障,而這個屏障現在看來,是“掌握”在他手裡的,這梁師都的夏州現在就是大唐“圍牆”上的一扇“門”,而這扇門的“鑰匙”在他的手裡,有了梁師都把他與大唐隔離開,自己可以隨時開門“南下”,但是大唐想要反攻自己卻得先要推倒這扇門。
何況現在大唐初定,國內又不平靜,哪有能力分兵來推倒這扇“門”,而且,此時的梁師都的“梁國”還頗為穩固,大唐想要推倒梁師都這扇“門”絕對會損失慘重,到時候隻怕這初立的大唐根基都會搖晃,若是如此,那他就更可以直接揮兵南下,取而代之了。
這才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苾的心思,至於時不時的南下,說白了就是為了“練兵”與“打草穀”,當然,若是靈州的守軍出門迎敵追擊,那他也不介意取靈州,直逼長安。
“嗬嗬!”聽到李秀寧的擔憂,陸辰直接輕笑了一聲,“殿下,據在下所知,儘管那阿史那咄苾身為頡利可汗,但是那突厥乃是多部落混合,就算那梁師都供應糧食,僅夏州一地,又能供應多少呢若是分配不均,造成內訌,這可是阿史那咄苾不願意看到的!”
“若是如此,咱們難道不可以利用這一點嘛”聽到陸辰的分析,柴紹眼睛就是一亮。
“利用這一點”聽到柴紹的提議,陸辰看向柴紹,“柴兄,就算咱們利用了這一點,那些降唐的部落,陛下該如何處理呢”陸辰直接看著柴紹問道。
“這...”聽到陸辰的反問,柴紹就是一愣,跟著直接試探著問道,“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