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月收起低落的心情,緩緩地說道“大師姐,其實我是逃出來的,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可能你聽了覺得很離譜。
但一切都是真的,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要不是遇到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我早就死了。”
李薇月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誠懇地看著她。眼中還帶著一絲懇求。
蘇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覺得現在的李薇月很奇怪,似乎有些親近她。
她們之間的關係可沒有這麼好,她的態度讓她很不習慣,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變得如此?
蘇璃點了點茶杯,茶杯發出“叮叮叮”清脆的聲音。
非常有節奏,像勾魂的曲子一樣。
“放心,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私德敗壞的人會活得長長久久。
彆再說廢話了,也不要做這番可憐兮兮的姿態,我們不是男子可不會憐香惜玉,就算是要憐香惜玉,你也不配,可懂?”
蘇璃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聲音冷冽如寒冰。
李薇月長睫一閃,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緊張得用兩隻手的手指互捏。
蘇婉淡淡地說道“彆廢話,說重點,要是你真的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聞言,李薇月猛地抬頭,眼裡滿是驚愕,慌忙說道“大師姐,我這就說,你一定要聽我說,這件事很重要……”
“我是從大師兄手裡逃出來的。”她眸光定定的,有些失落地說道。
那雙水眸閃過莫名的情愫,似有一絲悲哀,還飽含滄桑,很複雜,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聽著她那帶著有些悲意的嗓音,勾起她上一世的回憶。
蘇婉有一種直覺,接下來李薇月說的話很重要。
看她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蘇婉並沒有打斷她,雖然她不喜歡彆人說廢話,但也會給她點時間理清思路。
她倒是想聽一聽這對昔日的戀人是如何分道揚鑣的。
上一世因為她死得太慘烈了,又得知他們兩個有私情,滿心恨意,失去了理智,想把這對狗男女撕碎。
她一個殘魂什麼也做不了,恨意讓她暫時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重生回來後她發現了不少疑點。
秦鈺霄確實對李薇月有些喜歡,但並不是有十分的愛意。
他喜歡李薇月,也喜歡她,但他更愛他自己,他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誰對他有用,他就更喜歡誰一點。
想坐享其人之福,但他又辦不到,隻能兩方都哄著,讓對方對他死心塌地。
她覺得李薇月身上也有秦鈺霄身上需要的東西,所以他才會哄著她。
自從有了這個懷疑後,她就派麟衛隊去查李薇月的身世。
查出來的結果是她的父母隻是普通人,被魔修殺害,整個村都被屠了。
她父母把她藏在枯井之中,衛澤宇去得及時,她才逃過一劫。
衛澤宇看到她根骨好,是修仙的好料子,又與他有些緣分,剛想問她願不願意做他徒弟。
李薇月就先開口了,她瘦瘦小小的,全身臟汙,但那雙眸子特彆亮,就如天上的星辰一般。
她的聲音雖然軟軟糯糯的,但有一股堅毅,她雙膝跪地,用纖細臟汙的小手緊緊地抓住衛澤宇白色的衣袍。
她攥得非常緊,猶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仙人,我想拜您為師,我什麼都會乾,洗衣做飯都可以,請收我為徒吧,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衛澤宇隻是淡淡地問道“你修仙是為了什麼?”
一道稚嫩帶著堅定的嗓音響起“報仇雪恨,我要找魔修報仇,殺光世間所有的魔修,不能讓其他人與我一樣失去父母,全村人都慘死,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慘案發生。”
聞言,衛澤宇隻說了一句“望你以後不忘初心,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之後李薇月就踏上了修仙之路。成為衛澤宇的小徒弟,他們的小師妹。
看到蘇婉和秦鈺霄非常厲害,她有些自卑,也下定決心要向蘇婉學習,要刻苦修煉。
玄天宗的人都知道小輩這一代蘇婉和辜長藥是最刻苦修行的,他們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修煉。
每天彆人揮劍一萬次,他們都比彆人多揮一倍。
他們的天賦好,又如此刻苦,心無雜念,自然進步神速。
隻是她有些怕蘇婉,不敢與她親近,修煉的速度有些慢,秦鈺霄比較有耐心,她就比較親近他。
走著走著,最後她已經忘記了初心,迷失在情愛中。
李薇月拋出重彈,“大師姐,你應該聽說過上古五大血脈吧。”
蘇婉點了點頭,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她猜到了一些。
“我就是擁有天鳳血脈的人。”說著她打量了她幾眼,“大師姐,你似乎不意外。”
“有什麼好意外的,我與秦鈺霄從小一起長大,比你更了解他,我樣樣比你強,又有劍骨,隻要他不眼瞎就知道選誰。他為何勾搭你,還不是因為你有價值。”
這話很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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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醒血脈了?有什麼神通?秦鈺霄想拿你做什麼?應該不會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你那麼愛他,就算知道他在利用你,估計也心甘情願為他犧牲,是什麼讓你清醒的?”
蘇婉平靜地闡述事實。
這話又狠狠地紮她的心,李薇月心中一梗,實話真的很刺耳。
以前她確實傻,覺得他就算利用她,但還是愛她的,覺得愛他為他犧牲點也沒有什麼,如飛蛾撲火一般。
要不是那一件事,她還會是一個聽話的傀儡,想到這她握緊了拳頭。
李薇月呼出一口濁氣,“大師姐,我還沒有覺醒血脈,但我知道如何覺醒血脈,天鳳血脈的神通就是可以淨化靈氣。
給人力量,用簡單的話概括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容器。”
這下蘇婉就明白秦鈺霄上一輩子為何不把劍骨融進身體裡,而是給李薇月了,原來是把她當作供給的容器。
李薇月確實是像她說的那樣,他們處罰結束後從思過崖出來後,昔日對他們熱情的同門都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
說他們是一對狗男女,不知廉恥。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秦鈺霄,用不屑的眼神看她,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坨狗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