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突然大喊,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他語無倫次地說道“他出現了,就在文武殿,你們快看啊。”
司澤掏出血緣珠,突然想到他們看不見,連忙掐訣。
他把血緣珠舉到頭頂,讓他們看。
他們都抬眸往上看去,隻見原本透明的像玻璃球的血緣珠的顏色已經變成深紅色。
裡麵的血脈線又粗又紅,還發出耀眼的紅光,一閃一閃的,血脈線指向南邊。
握著隱隱有些發燙的血緣珠,司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是因為激動而顫抖,並不是害怕。
“他,出現了,我爹,是文武殿的人……”
李薇月訝異地看著這一幕,不禁出聲問道“血緣珠?那是什麼?是字麵意思嗎?大師姐。”
她沒有聽說過血緣珠,她之所以問蘇婉,那是隻有蘇婉願意搭理她。
雖然蘇婉不喜歡李薇月,但她要是主動與她說話,蘇婉會根據情況回答她的問題。
蘇璃和龍淵是完全不搭理她。
雖然謝景堯脾氣好,但並不是沒有脾氣。他一直維護蘇婉,堅定地站在她那邊,對於插足蘇婉感情的人,背叛蘇婉的人,他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司澤則表示不要和我說話,你很煩,我不喜歡的人莫挨我。
司澤對她的態度就是直言直語,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顧慮她的感受。
每次聽到司澤的言論,李薇月都一副裂開的表情。
明明司澤話最多,她一個月說的話都不比他一天說的話多,他竟然嫌棄她話多,嫌她煩?
要是沒事她也不會找他說話。
她與他們格格不入,他們又不歡迎她,她真的覺得很委屈。
她知道她之前做錯了事情,但她已經改了,她已經知錯了。難道做錯了事情就不能被原諒,就要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
她這個心思真好笑,你悔改了彆人就得原諒,彆人沒有拒絕的權利?
要是真心悔過就不要整日想著要彆人原諒自己,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安分守己就行。
不是一個道上的就不要硬擠,修行之路本來就是孤獨的。
修士在修仙之路上會遇到很多人,能成為朋友的很少,很多人都是過客。
很多事情努力過了就算沒有結果也是自己的路,自己的路自己走。
修道,修道,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地找到自己的道,大多數的人都迷失在路上。
她有何委屈?擁有天鳳血脈,能有浴火重生的機會,錯了還可以從頭開始。
然而那些比她更慘的人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李薇月該知足了。
她還認不清現實,就算她和蘇婉都屬於特殊血脈的一族,但她們兩個不是同一類人。
她隻要做好自己的職責就行,蘇婉又不會弄死她。
作為五大血脈之首,為了不讓特殊血脈之族徹底落敗,徹底消失,蘇婉會保她。
保她的前提是她沒有做惡事,要是她是一個心思歹毒的人,蘇婉會毫不猶豫地一劍殺了她。
李薇月應該慶幸上輩子她沒有參與殺害蘇婉,奪她劍骨,取她精血的計劃,應該慶幸她毫不知情。
不過她也是得利者,蘇婉知道上輩子蘇璃替她討回了公道,李薇月也受到了懲罰,那一碼歸一碼,那件事就過了。
她做的事情和秦鈺霄做的事情性質不一樣,他們受到的懲罰也會不一樣。
蘇婉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用來測試親緣關係的。”
聞言,李薇月眼眸一亮,期待地看向司澤,“司公子,你用完了血緣珠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想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
司澤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蘇婉提醒道“司澤先施法把血脈線隱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到,還有雖然顯示他在文武殿,但不代表他是文武殿的人。”
她的話,讓司澤瞬間回神。
“我知道了。”
他回想副閣主教他的,打了幾道咒術到血緣珠裡麵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血緣珠恢複到透明的狀態。
現在隻有司澤能看到血緣珠的變化。
“事不宜遲,司澤,現在我們就跟著血緣珠找過去,看一下你父親是誰,找他問一問當年的事情。”謝景堯溫聲說道。
“不是我潑冷水,我奉勸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對方是敵是友還不知道,阿澤的身份不宜直接暴露。
等確定了他爹是誰後,我們再去試探他,他要是好人,品行好,你就對他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要是承認你這個兒子,你就與他相認。要是他是壞人,這個爹不認也罷。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父母,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疼愛自己的孩子……”
蘇婉點了點頭,讚同道“阿璃說的很對,我們謹慎些沒有錯。”
除了李薇月,其他人都知道蘇璃沒說的話是什麼。
司澤是天機閣閣主,他身上的擔子重,那群黑衣麵具人對天機閣閣主心懷惡意,所以司澤的身份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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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認爹成功後,也不宜讓對方知道,他們的底牌不能露太早。
除了天機閣的人和他們四個外沒有人知道司澤天機閣閣主的身份。
司澤也沒有告訴自己的師尊無耀真人這件事。
這種情況早膳沒法吃了,說行動就行動。
他們打開院子的大門時,看到秦鈺霄站在門口。
秦鈺霄非常煩躁,很生氣,但看到他們的時候立刻變臉,恢複溫文爾雅的模樣。
“婉婉,你終於出來了,我在門口站了一個時辰,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在外麵喊你,你都沒應,我很擔心你。”
秦鈺霄說話的水平很高,明明很生氣,但話裡透露的都是擔心蘇婉。
對付這種惡人還是得她來。
蘇璃冷冷地說道“滾,彆擋道,一大早就來惡心人,我有姐夫了,你連當我阿姐的男寵都不夠格,彆總是來糾纏我阿姐,看到你我都覺得臟了眼睛。”
聞言,秦鈺霄的呼吸重了幾分,很想掐死她,這麼多人在他才克製住了這個衝動。
秦鈺霄呼了幾口濁氣,在心裡念道不氣,不氣,她就是故意的,想把你氣走,以後她落到你手裡,你再千百倍還回去。
“我自然是找婉婉有事,我是婉婉的師兄,注意你的措詞。”他提醒道。
蘇璃眉頭冷冷一挑,“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你還記得你是玄天宗的弟子。我是青雲宗的弟子,與你們掌門同輩,你們掌門都得叫我一聲師妹。
記得叫我尊稱,叫我一聲蘇師叔,秦師侄可明白?師叔我可是長輩,有權利和義務教導晚輩,師叔我就理,怎麼教育你都不為過,畢竟你有汙點在身。”
雖然蘇璃說了很多話,但也沒花費多長時間,一分鐘都不到,她可沒有忘記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