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其實汐和之前一直生活在滄渝之海,從小到大一直未離開過那裡。
雖說幻海大陸的某一些妖與人和平共處,但也有一部分的妖憎惡人族。
他們鮫人一族與人類接觸並不多,不少鮫人並不知道人族長什麼樣。
隻有少部分的鮫人懂得說人族的語言,能與人毫無障礙地溝通。
從這裡到滄渝之海挺遠的,幻海大陸海比較多,大部分路程他們都要坐船。
蘇婉把汐和安置在空間裡,她也不知道鮫人吃什麼。
謝景堯和蘇璃說鮫人的主要食物是魚,空間裡的魚生長很快,他們吃魚的速度不比它們長得快。
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撈一次魚拿出去賣,湖裡的魚種類多,又是那種美味珍貴的。
賣出的價錢比較高。
蘇婉現在有固定收入了,賣靈草是她的主要收入來源。
還有符籙也是可以賣的,她畫的符籙品階比蘇璃的高,得到的靈石比較多。
因為蘇璃煉不了高階的靈丹,但她會提煉藥靈液,她的藥靈液都是針對各種體質各種靈根的人煉的,賣出的價格非常高。
都是被人搶著要的,商鋪的老板看到了商機,想與她合作,做長久的生意。
蘇璃並不感興趣,不管到哪個地方,她對自己的藥靈液非常有信心,是不愁賣的。
她居無定所地,又不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久呆,所以並未打算做什麼生意。
看到他們三個都有固定的收入來源,都比他富有,謝景堯也想了一個法子弄一個卷軸,把法陣或者劍意篆刻在上麵。
持卷軸的人可以運用裡麵封印的法陣或者劍意。
有防禦法陣和攻擊法陣,而劍意是攻擊性比較強的。
謝景堯與蘇婉修出來了劍意非常霸道,剛猛,比他們本身的修為還要厲害得多。
四個人一起討論,就想出了各種掙錢的方法,他們也是在無數次中嘗試,改進才成功。
有了一個固定的收入來源,謝景堯壓力減少了不少。
看在蘇婉的份上,替他解毒蘇璃是不收任何費用的,要是空間裡有靈草,她們會給謝景堯用,並不需要他花費靈石。
但是謝景堯需要的靈草在空間中沒有,他們隻能去商鋪、拍賣會找,或者去秘境中找。
拍賣會拍賣的靈草價格都是很貴的,還不能講價,在商鋪買倒是可以砍價。
人家商鋪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價格多少賣主心裡也有個底。
他們也會看客人下菜,有些客人不缺錢花,出手就很大方,也不在乎自己當冤大頭。
蘇婉去買靈草的時候,她也是先了解情況,要是賣家不把她當冤大頭,價錢在她覺得合理的範圍內,她一般是不會講價的,她會直接買。
他們四個中謝景堯與蘇璃最會砍價,自從知道他們兩個這個優點後,負責買東西的大多是他們兩個。
蘇婉出門的時候,謝景堯隻要有空都會陪她去。
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默契,有時候司澤也會跟著他們一起去,蘇璃需要搗鼓的東西太多了,她一般都不會去湊這個熱鬨。
想當初謝景堯還是那個天驕的時候,他對靈石幾乎沒有什麼概念,買東西從不講價,花錢也從來沒有眨過眼。
他都是用極品靈石來吸收靈氣的,可謂非常奢侈。
大部分修士都不輕易用極品靈石,極品靈石裡麵的靈氣是純度最高的。
後來從前未吃過的苦他都吃了,每花一個靈石他都要計較一番,過得很拮據。
環境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
他改變了自己的生活習慣。
滄渝之海並未在風洲,位置簡直是一南一北,相隔甚遠。
他們還要去坐傳送陣,才能去到海邊,他們先選一個離這裡比較近的海域。
蘇璃打算呆在空間閉關提升自己的煉器技術,前一段時間,她把大部分的精力和時間花在煉丹和符籙上了。
煉器與陣法她落下了,她得重新調整一下時間,幸好空間內有煉器室,可以讓她試驗。
關於陣法方麵的知識她先看書學,謝景堯修為比她高,領悟很快,她可以向他請教,這樣她才能找出她的不足之處。
司澤也選擇留在空間。
就隻有蘇婉和謝景堯去坐傳送陣。
看著前麵的修士在排隊叫靈石。
蘇婉輕聲地與身旁的謝景堯說道:“阿堯,我發現他們兩個在給我省靈石呢,呆在空間裡可以少交兩份靈石呢。”
知道她是在說笑,謝景堯立刻點頭,附和她:“對,他們兩個真懂事,很節儉。”
“我認同你一半的話,阿璃是真節儉,你也一樣,肯定吃過很多苦才會這樣。”
說到這,她就不由得心疼他們了。
謝景堯輕聲說道:“不苦,我都受得住,都過去了。”
他摸了摸眼睛上的白綾,“事情過去了,那些苦難都過去了,但我心中的仇恨還沒有過,仇恨沉甸甸地藏在我心中,就像釀酒似的,越久越烈,總有一天會徹底爆發。”
蘇婉自己何嘗不是,她能感同身受,幸好他們都能與他人訴說。
她信任謝景堯,但也不會與他說她前世所發生的事情,這種事情太玄乎了,她都沒有弄清楚。
何必說出來讓他一同擔憂。
要是她想告訴謝景堯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但她不會明說是她自己,她可以說是自己看過的話本是這麼寫的。
結局還未定,結局要靠她自己走。
謝景堯能與她說這些事情,她還是很高興的,有些事情憋在心裡太久了,很不好,容易產生心魔。
蘇婉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謝景堯並不需要她替他做什麼,隻需要她認真聽就可以了。
他並不是一個沉溺於過去的人。
人總是要向前走的,他們劍修的字典中,沒有“退”這個字。
有黑暗就會有光明,就算是他的世界沒有光了,他也要創造出一道光來。
他無所畏懼,並不怕失去什麼。
自從師尊與小師弟死後,他的牽掛斷了,唯有仇恨支撐著他。
支離破碎的身體也是那叫“仇恨”的支撐著他。
謝景堯記得師尊與小師弟死的時候那一刻他們望著他的眼神,牽掛,擔憂,他們要他好好活著。
他們人雖不在了,但對他的牽掛還在。
想到那些他心裡鈍鈍地疼得不行,手不自覺地狠狠地揪著胸前的衣襟。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蘇婉很快就發現了他情緒不對勁,焦急瞬間爬到臉上,關心地問道:“阿堯,你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雖然謝景堯的身體已經養好了,體內的毒已經被壓製住了,但還備受折磨。
蘇璃告訴她,謝景堯現在的情況算好的了,之前的那幾種毒還沒解時,他承受的折磨,痛楚可不少。
像她這種不輕易誇人的人,都覺得他意誌力不是一般的頑強,他很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