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逡巡片刻,又落到一旁氣喘籲籲的張立財身上,命令道:“去柴房找根繩子把她綁起來,這樣放心些。”
張立財躊躇了兩秒,還是照做。
在他看來,“掌握關鍵線索”的齊斯擁有話語權,理所應當。
旁邊的周依琳紅著眼圈,不停地抹著眼淚:“對不起,之前她讓我留下改了你們的旅遊手冊,說不然就在晚上把我趕出去……我太害怕了,隻能聽她的……”
這姑娘說的鬼話,齊斯是一個字也不信,不過真相早已不重要了。
朱玲也許不是什麼壞人,但在副本後期,隨時需要有替死鬼把命填進死亡點,其餘人要想不淪為刀俎上的魚肉,勢必先將最有可能支配團體的老玩家控製住。
至於張立財,他真的就信齊斯和周依琳的說辭麼?恐怕也未必。
他自稱怕鬼怕得要死,且一直表現得像個傻乎乎的老好人,但偏偏活到了現在,足可證明他並不簡單。
眼下的情形,無非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汙蔑和一拍即合的謀害,加害人站在道德製高點審判受害者——出於利益的考慮。
張立財聽了周依琳的說辭,衝地上的朱玲吐了口唾沫,罵道:“這臭娘們不安好心,楊哥要不是在晚上丟了一條手臂,也不會出事……”
“都怪我嗚嗚嗚……”周依琳哭得無比情真意切,“沒有我,楊哥就不會死……嗚嗚嗚……”
齊斯眯著眼看向西邊,太陽已經傾斜,時候是到下午了。
他出言打斷身邊兩人的苦情戲,道:“張立財,你現在立刻提著木桶去祠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