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異青年手中的血色短刀,乃是地階上品的戰兵,以武君九重修為全力催動,即便是擁有君級戰體的煉體武修也不敢硬抗。
看到對方竟然以肉掌硬抗,邪異青年麵露冷笑,暗道一聲找死!
“此人未免也太托大了,竟要以肉掌硬抗地階上品戰兵不成?”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神色凜然,暗道這名黑衣青年的手掌,隻怕要廢掉了。
“鏘!”
火星迸濺,讓所有人意外的是,肉掌與血色短刀碰撞在一起的瞬間,竟是發出鐵石相撞的聲響。
羅修的手掌毫發無傷,甚至於那血色短刀,在他的手掌上連一道白痕都沒有留下。
反觀那邪異青年卻是直感覺一股無法抵擋的恐怖蠻勁透過短刀傳遞過來,慘叫一聲,手腕崩斷,身體橫飛了出去。
羅修下手毫不留情,手指淩空一點,一道劍罡便朝著那倒飛出去,身在半空的邪異青年斬殺過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錦衣男子從酒樓的二層衝出,抬手一抓,將羅修打出的劍罡抓住,一把捏碎。
天一酒樓能夠在羅天城中做生意,自然是有不小來頭的,這錦衣男子,便是負責坐鎮在這天一酒樓中的高手。
羅修擁有生命感知的能力,自然早就發現了此人。
這是一名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皺起眉頭看了一眼羅修,“年輕人下手未免太狠了點,敢在我天一酒樓中殺人?”
這錦衣男子有著武皇九重的修為,可與那鳳族護法鳳淩媲美。
“有些人該死,死不足惜。”羅修淡然笑道。
就在剛剛,啟法天對他神識傳音,這天一酒樓乃是狩獵者公會的產業,讓他不用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
聽到羅修這番話,那錦衣男子哼了一聲,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我們天一酒樓是做生意的,所以諸位客人若是有什麼恩怨矛盾,還請到酒樓的外麵解決。”
說完之後,錦衣男子又深深的看了羅修一眼,轉頭離去,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那剩下的幾個血月弟子七手八腳的將臉色蒼白的邪異青年扶了起來,還有那腦袋被一巴掌拍進肚子裡的死人,也同樣被這些人抬起。
“小子,這件事情不算完,我血月聖地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被幾個人抬著,邪異青年卻仍是對羅修叫囂。
羅修眉頭一皺,若非那錦衣中年人出手,這家夥已經死在自己的手上了,還敢聒噪?
他殺機一動,啟法天卻是突然將他攔住,“羅門主,血月聖地的人睚眥必報,你殺了一個人也就罷了,若再殺了血月聖地的人,這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啟巡察莫非以為血月聖地的人會就此罷手?”羅修皺眉。
“其他血月聖地的弟子都以此人為首,可見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啟法天神色凝重的說道。
殺了血月聖地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倒也就罷了,若是殺了一個來曆不簡單的人,事情就會真的鬨大了。
羅修也知道啟法天說的在理,但卻心裡麵有些不舒服,按照他做事的風格手段,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其滅掉。
看到羅修收起了殺機,啟法天鬆了一口氣,拉著他坐下,勸道:“羅門主,你在天武國那邊的做事風格,若是拿到這羅天城裡來,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聽啟法天這麼一說,羅修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殺伐果決,對敵人毫不留情,當初在天武國的時候,便是因為這種性格和做事手段,招惹到了很多勢力的追殺。
不過天武國那邊的整體水平有限,武道修煉的前期,羅修又處於實力突飛猛進高速提升的階段,所以那些與他有仇的勢力,最後都被他踩在腳下。
但是在羅天城這邊,卻是截然不同了,你隨便在城裡扔一塊石頭,砸到的都可能是某個一流大勢力的弟子,亦或是某個聖地的傳人,這樣的勢力對於羅修來說,那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完全不是天武國那邊的勢力能夠相比的。
這羅天城中雲集了各方勢力的探子,消息可謂無比靈通,發生在天一酒樓中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城中很多人的耳中。
“那黑衣青年名為羅修,年紀是二十一歲,修為是武君七重。”
“據說此人得到了上古聖地太玄的傳承,而且還在天武國一帶建立了山門,延續上古太玄的道統。”
“那厲元在血月聖地的年輕一代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若非天一酒樓的強者出手,險些被那羅修當場打死!”
厲元,便是天一酒樓中與羅修和天穹聖地的人發生衝突的邪異青年。
“厲元是武君九重,而那羅修則是武君七重,修為相差兩個小境界,以弱勝強,這個羅修不簡單啊。”
在城中各處談論此事的時候,羅修則依然坐在天一酒樓中與啟法天一起喝酒。
“這位朋友,我端木陽,敬你一杯。”
看到羅修輕而易舉的就出手擊敗了厲元,天穹聖地那邊的一群人看的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為首的端木陽走了過來,向羅修道謝敬酒。
羅修也笑著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