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說什麼?竟敢對冬柔仙子無禮?”
羅修的話,可謂無禮至極,讓青年模樣的天雲仙宗之人眼中殺機綻放,冷聲道:“就算你不願意將獸寵轉讓,但也不需要說如此惡毒的話語吧?”
“哦?我說錯了嗎?”羅修眉頭一挑,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旋即望向冬柔,道:“如果我說錯了的話,我向姑娘道歉。”
彆人看不出這個冬柔的真身,但羅修卻是隱約能夠根據蛛絲馬跡推斷一二,這女人,是個狐狸精。
“不知朋友怎麼稱呼?”
冬柔聽了羅修的話,卻是臉色微微的變化,因為她有種感覺,似乎自己的真身被這個人給看穿了,難道他並不是神皇二重,而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因此她也收起了輕視之心,稱呼也從之前的小道友,轉變成了朋友。
“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羅修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點破對方的真身,是因為他不想牽扯到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中去。
“是冬柔唐突了。”
冬柔也沒有糾纏,隻是很有深意的看了羅修一眼,然後就慢慢的退開。
那天雲仙宗的青年目光落在羅修的身上,“在下彭樂賢,閣下這般無禮,難道連名號都不敢留下嗎?”
羅修平靜的喝著酒,但心裡卻知道,自己被對方給盯上了,而且從這個人的表現來看,此人也應該是知道冬柔的來曆。
看到羅修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彭樂賢的臉色有些難看,以他在天雲仙宗的身份地位,什麼時候有人膽敢這般無視自己?
“彭長老,正事要緊。”冬柔以神識傳音對彭樂賢說道,“此人很不一般,儘量不要得罪。”
聽了冬柔的話,彭樂賢心領神會,輕哼了一聲,便沒有糾纏什麼,與冬柔一起走上了二樓。
直至他們一行人消失在樓梯上,大廳中的眾人這才又開始議論起來。
“剛才的那個人是彭樂賢?似乎天雲仙宗在兩千多年前就有一個天才弟子,人稱樂賢公子,莫非就是他?”
“真是了不得啊,兩千多年前好像樂賢公子還是神皇修為吧?一轉眼,居然都已經是神尊境界了。”
“在樂賢公子的那一代,年輕一輩少有人能與之相比,竟然有人敢得罪他,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那如仙子般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是讓樂賢公子都這般客氣的對待。”
“那仙子明眸皓齒,肌膚如雪,輕塵脫俗,從我身邊走過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這家夥竟說是那什麼……當真是禍從口出。”
這些人議論的都很小聲,但卻無意義外都被羅修聽的清清楚楚。
對此羅修不以為意,那叫做冬柔的狐狸精也好,彭樂賢也罷,羅修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反倒是有些好奇的是,天雲仙宗跟祖妖大世界的人牽扯上,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要知道,當今的天下格局,人族,妖族,魔族雖然相對平靜,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理念,可謂深入人心,三族之間彼此都是存在有芥蒂的。
思考問題的時候,羅修的手指在陣盤上摩挲,上麵的陣紋來回的變化,演化出種種的神奇與玄妙。
驀然,一道身影如風一般瞬息而至,甚至很多人都沒有看清楚,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羅修的麵前,與他在酒桌上相對而坐。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羅修的神情微微一怔,因為這個家夥他認識,正是令狐子軒。
令狐子軒的突然出現,讓羅修的心中不由得有些警惕,他對自己的無相法則很有信心,變化了容貌氣息之後,按常理來說,不會有人能夠認出他的身份來。
他與這令狐子軒曾經見過,雖然不清楚這家夥為什麼來到天雲城,但他突然來到自己的跟前,難道是看破了自己的身份?
“朋友不請自來,不知有什麼指教?”羅修試探著問了一句。
令狐子軒一襲白衣,猶若翩翩公子,眉宇間一如既往的傲氣十足,他看了羅修一眼,道:“雖然你的修為差了點,但以你的陣法造詣,倒也有資格跟本公子平輩論交了。”
從這番話語中就能看得出來,這令狐子軒不是一般的傲,似乎沒有得到他的認同,其他人就沒有與他平輩論交的資格。
不過從對方的話中,羅修也能聽得出來,這令狐子軒並沒有看透他的身份,吸引他的,是自己的陣法。
隻見令狐子軒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枚普通陣盤上麵,道:“不知朋友怎麼稱呼,是什麼級彆的神陣師?”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羅修不以為然,令狐子軒這種臭屁高傲的架勢,讓他感覺很不爽。
“我可以給你一樁機緣造化。”令狐子軒輕輕一笑,似乎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聽他這麼一說,羅修倒還真的有些感興趣到底是什麼機緣造化,他可是清楚知道令狐子軒來自至尊界,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在三千大世界中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