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海軍艦上的官兵食物,甚至有很多漁船專門在海軍身後,捕到了新鮮的活貨就給海軍送去。
因為海軍的經費是最足的。
就是這個軍費問題,才導致東島國陸海成仇。
海軍麵對陸軍死傷可以說是無動於衷。
陸軍也對海軍的倒黴事是幸災樂禍。
雙方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但是沒辦法。
東島國就是如此偏愛海軍。
對於東島這樣的一個島國來說,陸軍取得再大的成就都沒用。
因為東島國根本離不開海軍。
有了海軍,德林才能高看他們一眼。
沒有海軍,你哪怕陸軍千萬,德林人也不會抬一下眼皮子。
所以一直的,海軍都受到了東島上下無微不至的關照。
從官方到民間,時時刻刻,進行最貼心的服務。
在給海軍運輸的這些補給船中,就有一艘,被談了下來了。反正對於海軍來說,不差這一艘船提供補給玩意兒。
畢竟,大海上,一艘補給船出了問題需要返修很正常。
海軍的補給問題從來都是多到太多了,而不存在不足之一說。
這是真的。
東島最大的資源幾乎全都傾注到了海軍之上。
相比之下,陸軍獲得的就很少。
這種嚴重的不平衡導致了東島軍中,海陸之間超級嚴重的對抗。
坦白說,如果陸軍遇到困難,海軍大概會看一會熱鬨才動手。反之亦然,海軍遇到了麻煩,陸軍也隻會是重複甚至加劇這一結果。沒辦法呀,在陸軍喝點酒,吃幾塊糖就是頂級享受了,海軍卻能若無其事的吃著西式餐,甚至把不好吃的梗米倒入到海中。
這是真的。
海軍把不喜歡吃的米麵直接往大海裡倒掉。相反,陸軍的生活品質隨著時間在不斷的下降。
所以在海軍的艦隊旁邊,有一定數量的補給船,是絕對正常的。
在這裡麵,少上一條補給船,真不是什麼大事。
這艘少掉的補給船,船主長穀川清野是一個很有精神的中年老太,她常年在海風日照下,即使是中年,也是一副小老太太的模樣。
對,沒錯,她是女子。
但卻有名字,可知家族從前也輝煌過。
名字裡有一個清字,可知她本身也不是普通的鄉下婦。
一般人能操這種大船嗎?
這可是給東島大型戰艦補給的船。
幾十噸的穀物酒肉甚至大量的海鮮都是提供給艦隊的。
如此大船,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嗎?
所以長穀川家其實也挺有門路的。
但這不是亂世嘛。
身在國外,這一家給釋由真希帶人找上門來,不願意也要乾了。在東島,底層商人和豪商是兩個概念。
前者武士可以隨便欺負。
後者武士就要點頭哈腰了。
而此時的長穀川家族,如果隻是一個武士,長穀川清野也許還能頂一下子,拉海軍的虎皮和你說話。
但是釋由真希帶著一票武士浪人過來。
這麵子說什麼也得給了。
不說是中土這個國外之地。
一群配了真刀的浪人武士老爺,說砍你是真的敢砍你的。砍了你又怎麼樣?真以為海軍會為你出頭嗎?
所以,惹不起是真的惹不起。
在收到了一筆定錢後,長穀川清野也就願意接這一趟生意了。
隻是跑一趟遠海,很正常,就像從前出海打漁一樣,最多一二個月,就可以了,還能賺到比給海軍送補給更實惠的錢。
上了船,劉醒非叫來龍根。
“你帶出來的人出了點問題,你去應付一下。”
然後他就拉龍貴芝下艙房裡麵去了。
隨著他手指輕拈,一種說不出的香氣占領了整條的船。
“斯巴拉希——”
釋由真希和柳生靜流都開心了起來。
這船——其實是不錯的。
船挺大,艙房也不錯。
但就是裝了太多的海貨,導致了這整條的船都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魚腥味兒。
這讓釋由真希和柳生靜流十分不喜。
現在一下子魚腥味兒沒了,換成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當然是讓她們快樂了。
長穀川清野和她手下的一個老船工對此原本是不滿的,現在不滿的話也咽了下去。
龍根和小屍妖在甲板上看到了自己手下的那一群人。
這一看就知道,果然如劉醒非說的那樣有事了。
他一走過去,立刻就隱約聽到東島,國賊,給人當狗這些話。
明白了。
這些新招收上來的人,有些還十分講忠講義。無怪乎有人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呢。
這些底層人,是真的把一些事當真了。
他拿出了名單,開始報名。
“陳三。”
“有。”
“霍俊兩。”
“在。”
“許仲文。”
“是我。”
一個斯文模樣的男子舉了手。
但龍根沒再繼續念名字,他向許仲文走了過來。
“你對這一趟上船,很有一些想法,是吧。”
許仲文遲疑了一下道:“沒有。”
沒有,剛才國賊不是你說的嗎?
龍根道:“我們這一趟是遠洋,在海上要漂一二個月的,很抱歉,在民間,中土沒有這樣的船,原本中土設立在海都的造船廠也早就停了,廢了,除了生鏽的廢鐵料和爛木頭已經什麼都沒了。在短時間能找到的船,就是這一艘了,也隻有這一艘了,我是費了很大勁兒才帶你們上船的。”
“那也不必帶一群東島人走吧!”
一個人說。
龍根看他。
“你邊個啊?”
“在下東州馮遠嗔!”
一個英偉的漢子說話。
龍根嗤地笑了。
“一看你我就知道,你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說話不過腦子,低頭看看,這是什麼?你以為我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搞到一條可以遠洋的船?這個國家目前就是這個樣子,就算一條看起來破的漁船,我也需要一群東島鬼子的幫助才能搞到,不然什麼都沒有。聽我說,你們過來跟我,我很高興,這一次的寶藏你們都會得到一筆的。假如對我用東島人幫忙,搞船,這事兒不滿,完事了你們拿錢走人,願意繼續跟我乾的,可以仔細看看,我是不是個國賊!”
說完他都心累。
新朝大佬都不在乎,你們在乎,還來乾擾我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