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現在。
重型連發速射銃對付普通人,那是殺神一般的活菩薩。
來一個殺一個,銃子兒充足,速射銃不壞,可勁兒的發射,正常人上多少死多少。
一發銃子打人身上,如果是身體上的,這直接就是一大洞,打腰上,能直接打成兩個半截。
彆提多威猛了。
但是,打海怪,就是小針戳戳。
疼是挺疼的,也就那樣。
非得魚雷這樣裝載大量爆炸藥的武器才能行。
不過,大魷魚這超級特大的體型也不是白給的,哪有可能一發入魂直接去死呢!傷了傷了,疼是疼了,要死還不至於,隻是發出了把海水都震得一晃一晃的吼叫。
但這事沒完。
你以為疼就完了?
你又沒死!
這麼大體量的魷魚怪,它的恢複力是驚人的,你隻要不是一下子把它打死,它的傷口上,你能看到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恢複著。
天真寺毫不猶豫:“三號管發射,四號管不要跟上,等一會,調整一下角度。”
“好,四號管發射。”
“一號,發射。”
“二號二號跟上,發射。”
天真寺鎮定自若的指揮著戰鬥,通過預測數據進行控製,然後持續發射魚雷。
一發不入魂。
那就二發,三發,一直到把魚雷打完。
他就不信了,這大魷魚在已經中了一發之後,已經受傷的狀態下,還能撐上多久!
但,他仍然估算錯了。
天真寺很聰明。
他擁有很好的知識量,計算到位,見微知著,不會犯明顯的錯誤。但他畢竟是人,人是有極限的,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把一隻大海怪級彆的大魷魚給完完全全的估算到位呢?
他到底是低估了這隻大海怪的自我恢複能力。
原本應該被魚雷炸死的怪物,隻是重傷而已,並且這傷仍然在很快速的恢複。
你隻要不一下子搞死它,這大海怪就能恢複過來。
畢竟是神的寵物。
哪怕是邪神。
哪怕這邪神已經很虛弱了。
但隻憑借一點神力,這大海怪就是彆人的母親它不容易死。
不能讓這海怪恢複。
可是呢,用魚雷也未必管用,再說了,經過計算,即便是沒有浪費的使用,這魚雷也不多了,隻是一艘輕巡而已,能裝多少彈藥?光裝魚雷不裝彆的了?而且即便是魚雷也不是大路貨,把這麼笨重又大的東西裝搬運到火庫,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不能再用魚雷了。
也沒得魚雷用了。
原以為應該可以的。
但現在卻仍然不夠用。
根據天真寺的估算,至少要再有十多枚魚雷,才有可能,大概,把這貨給炸死。不然的話,彆看這條大魷魚現在是沒什麼動靜了,可萬一什麼時候恢複,就這輕巡,它真能一把給拖下海底。
這種事,可是不好去賭的。
“沒有彆的法子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人,讓他帶上深水炸彈把這怪物給殺了。”
“為什麼要一個人?”
“因為那個魷魚怪不會吃炸彈,但它會吃人。”
深水炸彈很好,這玩意製造出來就是為了專門炸在水下東西的,彆的不好說,但裝載的爆炸藥絕對是足足的。但即便是深水炸彈,如果不能一發入魂,也是有問題的,搞不好能讓這畜生跑掉,反正天真寺是不想這怪物活下去了。
他說:“我們之前已經用了很多手段,這怪物已經知道對我們發射的武器進行閃避和防護,毫無疑問,這畜生是有智慧的,所以,隻是用深水炸彈未必能殺了它,再說,用那玩意,需要靠近一些進行拋射,它現在浮在海上和我們戰鬥,水下的爆炸未必能傷到它,靠太近了我們也可能有危險,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一個人當鉺和炸彈一起拋出去,讓它攻擊人,它會下意識把人吃掉,也會把人身上的炸彈吞下去,這樣炸彈就有可能在它體內爆炸,如此就有足夠把握殺了它,你知道的,它太大了。”
高田裕三急眼了:“用我們的人嗎?”
這個辦法不是問題。
問題是人。
需要有一個知道必死而為之的人。
隻有一個主動去赴死的人,才能儘可能的讓炸彈進入到海怪體內爆炸。
天真寺道:“沒辦法,我們在他們手裡麵,如果不是我們,你以為他們會乾。不過我們可以開大價錢,應該有人願意上的。”
現在他們這些人小命在中土人手裡。
這個計劃要用敢死隊,難道找中土人要名額?
隻能自己這邊來乾。
好消息是,即便是自己這兒,窮鬼也有很多。
隻要肯花錢,就一定有為了錢不要命的主兒。
這就叫,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之前說了。
東島人雖然發動侵略戰爭。
豈卡西,底層人民並沒有從中獲得多少好處,甚至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江河日下,白王幕府甚至動員大量女性承擔更加沉重的生產任務。
有些女人不得不選擇。
要麼北上當洗衣婦去勞軍。
這個懂的都懂。
衣服洗不洗不重要。
主要是給士兵們洗小光頭的。
要麼就是南下,到南洋諸島去。
那裡有錢人多。
女人可以選擇在那裡當為國努力勇敢付出的失足婦女。
就這樣也不好。
女人賺到的錢自己僅能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大頭被白王幕府抽去充當軍費,或給海軍造新艦了。
而就算女人剩下的那一點點錢,不僅要購買化妝品打扮自己好更賺錢,還要給自己的家裡寄上一點。
照顧父母啊。
照顧弟妹啊。
真正存下的錢,幾乎寥寥無幾,甚至根本沒有。
這些事,當兵的能不知道嗎?
但軍隊裡是有規定的。
比如說海軍,吃不掉的食物倒入海裡都可以,但絕不會允許士兵往自己家裡回寄托帶。
彆的不說。
就說這條軍艦上。
在這條船上的,軍官除外,薪水足夠,至少是可以維持家用開支的。
但很多底層士兵,哪個不是在缺錢。
他們很清楚。
軍餉有限。
而家裡的開支卻太大了。
所以如果出大價錢,是真的有很多人,願意用自己的這一條賤命,給家裡換取更多的收入,讓家裡人過得好一些。
讓女人不要去當雞。
讓父母不要太勞累。
讓弟妹至少能有足夠的吃的。
讓岌岌可危的家庭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高田裕三很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他不想為了這些中土人付出。
東島白王的軍人,怎麼可以給中土人當狗?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八格牙路!
可是,他敵不過龍根森冷的目光。
龍根。
這個男人一直盯著他。
眼中的殺意絲毫沒有遮掩。
明明隻是一個不會什麼武功劍術的普通男人,但他的目光卻十分有壓迫力。
從中可以看出龍根的不凡。
他是劉醒非挑選出來的一個人。
手下許仲文,丁凱,小刀,馮遠嗔,陳樹生,這些其實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