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
從一條船上下來了一個人。
另一個人上前迎接。
“嘿,施特拉爾,好久不見了。”
“貝恩斯,你也是。”
這兩個男人,都是西極人。
但不同的是,一個是德林人施特拉爾。
另一個是擁有德林血統,但目前是美帝斯人的貝恩斯。
有一個人曾經和施特拉爾說了很多貝恩斯的壞話。
施特拉爾也的確是聽進去了。
相比貝恩斯,他更信任那個朋友。
不管怎麼說,也是老牌貴族出身。
一個貴族出的人,隻要沒有太落魄,那麼他還是要點臉的。就是說他做事會守一些底線。
不要嘲笑,能做到此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所以施特拉爾知道,這個貝恩斯——不像是個好人。
可是不是好人,重要嗎?
又不是做朋友,娶老婆。
這隻是做生意而已。
“說真的,貝恩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給我介紹生意。”
施特拉爾和貝恩斯認識,但坦白說,兩個人雖有來往,也隻是生意上的一些小來往,實則沒有太親近的接觸。
因為他們是同行。
同行是冤家。
大家都是賣軍火的,自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平時沒什麼交情。
這一次。
如果不是貝恩斯主動放低身份,抬高價位,施特拉爾是不會來的。
二人離了碼頭,坐上了車。
車子開動。
貝恩斯毫無痕跡的問了一句。
“迪邦現在還好嗎?”
施特拉爾心中一動,不著半絲痕跡的說。
“還好吧,不過他不是在美帝斯嗎?他應該和你比較有話題吧,為什麼來問我?”
當年。
迪邦,施特拉爾,還有貝恩斯,都是在法斯特混過的,也是在那兒成了朋友。
但意想不到的是,施特拉爾和迪邦成了不錯的朋友,貝恩斯主要卻是在利用迪邦,甚至還借了朋友這兩個字狠狠坑了他一把。
如果不是龍根這個人。
迪邦已經廢了。
甚至可以說,他原本就廢了。
有這麼一個過節,三人間的友情也就變了味了。
毫無疑問。
迪邦比較信施特拉爾一些。
可他對施特拉爾,因為貝恩斯,多了一絲防範意識,這讓施特拉爾有些感慨。
現在的迪邦,最信任的人是一個叫龍根的中土人。
為此,他正在不遺餘力的幫助龍根在美帝斯站穩腳跟。
眼見意圖落空,貝恩斯扭頭就來找上了施特拉爾。
聽施特拉爾的話,貝恩斯歎了口氣“抱歉,真的,可能是我的方法錯誤了,迪邦現在對我有很大的成見。所以我現在不大清楚他的情報,能分享一下嗎?”
“啊,聽說,我也隻是聽說。”
施特拉爾隨意的道“我是聽迪邦和我說的,他說的不是太深入,聽說他是在這片土地上冒險,發現了一個寶藏,所以才重新有了翻身的資本,也許那個叫龍根的中土人幫了他很多,甚至可能是救命之恩,所以迪邦現在才如此的幫他,應該算是一種回報,我就知道這麼多了。”
貝恩斯嗯了一聲,道“看來,神秘的中土可真是足夠神秘呢,隨隨便便就讓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重新發財。”
說到這,他明顯言猶未止,卻硬生生停下了要說的話。
直到。
車子到了四海飯店。
兩人進入到了包間。
門口,站了四個高高大大的保鏢。
即便是四海飯店的服務員,也要經保鏢的手,才能把美食送到房間裡麵。
至於飯菜,都是約定好的菜單,不需要說話,直接按已經預定的菜單上菜就行了。
等菜布完了,人都離開了,這間房,也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施特拉爾也就問了。
“你搞什麼鬼,為什麼這次的生意要便宜我?”
貝恩斯笑了一下。
苦笑。
“施特拉爾,可能迪邦對我有些誤會,你知道現在打仗,迪邦向上麵說我把國家重要的軍火物資賣到了中土,導致了上麵在查我,諸神在上,我現在無法從國內調貨,並且你知道的。這次的貨,有些麻煩。”
何止。
施特拉爾心裡明白。
這次的貨,不是簡簡單單的長短銃,過氣落後的舊銃炮,而是新武器,重火力。
比如德林衝鋒銃,克勞伯速射狁,長型,短型,加裝型,甚至還有無後作用力炮和小型狙步炮等物。
這是目前德林軍隊現役的武器。
當然。
施特拉爾能賣這個是極限了。
因為這些武器對於德林來說隨隨便便也就生產出來了,產出過盛。
所以需要把這多出來的處理掉。
因此施特拉爾才能到處賣軍火。
但若是坦克,重型大炮,直射銃炮,那就對不起了。這些德林人也缺少。
“還好你不是要飛機坦克,我暫時還能辦到。”
施特拉爾搖晃手上的單據。
“但是啊,你要的這批貨太大了,恕我直言,中土這片土地上,大軍團作戰,你有了這批武器也沒用,小軍團戰鬥,又有些浪費,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這麼一批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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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明白啊。
施特拉爾看得出來。
這批軍火,就是貝恩斯給自己手下人準備的武器。
他手上有一支鬣狗部隊。
這裡麵有各國的人才,都是一幫人渣垃圾敗類。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人比較能打仗。
換個說法是,如果不打仗,這些人將隻能去討飯。除了開銃殺人,這些人彆的都不會。
他們最典型的就是,給錢就說話,錢足就開工。
而貝恩斯則專門養了一支大約數百人的這麼一支部隊。
貝恩斯笑了一下“剛才不是說了麼,中土很神奇,莫名其妙的,就讓一個人站了起來。迪邦,你大約不知道我為什麼坑了他。”
施特拉爾來了興趣,並且他真的很想知道。
“對啊,為什麼,當年我們在法斯特,那時多好呀,為什麼你要這麼坑迪邦呢?”
貝恩斯抽了一支煙,他仿佛想著過去的事,好一會才說“我在迪邦家裡,看到了一張全家相,那是一張油畫,迪邦曾十分驕傲的對我說這是他的先祖,我記得這事你也知道吧!”
施特拉爾點了一下頭。
這事他有印象。
“是的,當時我還有些好奇,不過是一幅畫而已,你似乎有些認真了。”
迪邦是貴族。
身為一個貴族,家裡掛幾幅先祖的畫像,是十分自然正常的事。你有興趣,就看幾眼,聊幾句,沒興趣就彆理它就是了。
而大多數人,應該是點到為止,看兩眼得了,彆太認真了。
可記憶中,貝恩斯當時是有一些失態。
不過,那也不嚴重,沒什麼的。
誰會把那麼久遠的事情當了真呢?
施特拉爾有些好奇,他忍不住問“那幅畫有什麼問題嗎?”
貝恩斯笑了。
依然是——苦笑。
“畫上的男人,是我的祖先。”
施特拉爾瞠目結舌。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哦,哦,諸神在上,貝恩斯,你說的這話,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貝恩斯收了臉上的笑。
“施特拉爾,我的朋友,你該知道,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它讓我一直是羞於啟齒的,誰也不想有這樣的事。”
說到這,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的家族,很是不堪,被世人嘲笑,原因就是我的祖上有一段不光彩的過去。我的祖母,尹斯特坦布爾在她十六歲時生下了我爺爺,她沒結婚沒戀愛,但那個男人就是迪邦的先祖,因為我祖母手上有同樣的一幅畫,畫上的男人,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