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神州。
自古以來,英雄輩出。
這麼多的英雄,有的可能真是大公無私,一生之餘,兩袖清風。
什麼也沒有。
但絕大多數都是積累了萬貫家財。
這些財富很多。
但它們並沒有流之於世。
反而給一個個人傑英才帶到了地下去了。
中土最富的大周朝。
年年都在鬨錢荒。
也就是世麵的錢,所用不足。
但這是一個中土曆史上最富庶的王朝啊。
這個國每年都在大肆的造錢。
還開辟了海上的通商道。
天下諸國的財富,紛紛踏至而來。
就是這樣一個國,還缺錢。
就是因為有太多的王公大臣,把錢都一一帶到了地下去了。他們建造奢華無度的地下宮殿,埋了不計其數的財富物資,就像一個大口子,即便市麵上鑄了無數的錢幣,仍然是所用不足。
這些錢沒用在百姓生活上,刺激不了消費。
隻是隨著一座座大墓的封土,消失於人世之間。
市麵上如此持續的流失發財富,當然缺錢。以至於最終弄出了錢票。
因為錢票是紙,不宜於陪葬。
這才算把商業市場給維係住了。
這麼多人。
這麼多財富。
它乾淨嗎?
這些在生前擁有巨萬財富的人,他們能算是好人嗎!
這樣一群封建衛道夫,他們生前享受了金銀過巨萬,小妾才十三的幸福快樂日子,等到小妾老了,還能給自己換匹馬什麼的。
這樣的人,平安終老且不說了,還想帶著龐大的財產到地下繼續過好日子?
憑什麼?
那些勞苦一生,仍然食不果腹的勞苦人,就不能盜這些人的墓?
很多人,本著死者為大的心理,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但劉醒非不會
劉醒非至今也不會忘記。
當年,他下的第一個墓。
他第一個墓,就是當年高原王徐衛的墓。
這個高原王。
他在自己的墓裡,陪葬了自己最為忠心的軍隊。
那是數以萬計,對他忠心耿耿的部隊。
是他一聲令下,就會為他去打仗的軍隊。
甚至是造反。
他們也會誓死跟隨。
如此忠心耿耿的部下啊。
但這樣忠心的人,高原王為了自己的墓,把他們統統煉製成了陰兵,也就是陰屍。
這些人需要服下毒藥,身體僵硬,然後用血書下陰符魔紋,要日日夜夜,用術法,地氣,陰氣,煞氣,洗煉他們的身體,直至他們死亡。
沒錯。
毒藥不會讓他們死。
隻是讓他們僵住了。
他們是在活生生的狀態下被煉成陰屍的。
就痛苦而言,相當於讓一個人慢慢的,一點點的,活活的凍死。
這個過程,漫長,又痛苦。
高原王對自己最忠心的下屬乾這麼不是人乾的事。
這對劉醒非影響很大。
所以往後劉醒非下墓,往往要注意一下這墓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是好人,名聲還可以,就取其材而已。
但要是個壞蛋,就對不起了。
有什麼我要什麼。
哪怕是你的屍體,也要笑納。
也許劉醒非做不到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但他至少不能讓這些生前畜生的家夥們死後也享受安寧。
這是劉醒非的理念。
郭教授也大約明白了這個意思。
他忍不住有些苦笑起來。
“小劉啊,過去的事算了,不說了,讓我們好好完成這一次的任務,儘量把任務完成,找到黃金,解決國家的財政困難。”
這個時候,國家很難。
龐大的軍費支出。
這是一直必不可少的。
還有就是這個已經打得破破爛爛的國家。
重新收拾舊山河。
說起來簡單有力。
但真正要去做,就難了。
滿目瘡痍。
這不是一句形容詞,而是現實。
血淋淋的現實。
是一個土匪,間諜,仍然層出不窮的時代。
在國際上,也是不被承認。
人家不跟我們做生意,也不承認我們這個國家,想要做生意,行,你得拿真金白銀出來,就這,還有很多東西是不賣給你的。
在當前。
新生的國家,便是麵臨著如此嚴峻的形勢。
到處都是窟窿眼,到處都要補,到處都在伸手,到處都是不足。
雖然國家對考古隊的這次行動支持不足,但仍然是抱有期待的。不然,郭教授哪來天大的麵子,給考古隊搞來了金百式。
就是因為考慮到考古隊人員不足,又年輕,才給的高級裝備。
至於部隊,真對不起。
各個地方都需要。
有太多太多,躲在大山,山溝子裡的土匪強盜需要清理掉了。麵對這些散落的,成群的,七八成夥的,十幾個大團子的,那就隻能把自己的部隊也拆開了,才能一網打儘。
同時呢,又要保有一支預備隊。
換言之。
打敗敵人,我隻要用對方十分之一的兵力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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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全滅了他們,我需要數倍於敵方的兵力。
這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
這就導致了,國家現在用於後麵的部隊,始終處於一個不足的狀態。
很多事,隻有靠自己。
郭教授鬆了口氣,他不打算再深究盜墓這個問題了,轉頭問上了學術問題。
“我注意到你看這壁畫雕刻很久了,能看出什麼來嗎?”
劉醒非又看向了殘斷的壁畫。
他道“通過壁畫我可以確定,這的確是大雲朝時期的廟了,當年大雲後期,就有釋門,教入中土,不過當其時中土是道庭大興,哪裡有餘地給釋門,所以這些釋門傳教多偏之於野,出現在草原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原先還在奇怪,也許草原能建廟,但哪來的本事在這裡留下壁畫雕刻?現在看恐怕就是釋門僧人在此的作品了,你看,這壁畫裡的是天蘆的一部分,這個僧人模樣的,是不是一副在畫畫的樣子?我一直奇怪,釋門最初雖不戒色,但也是講究人,哪有到天蘆裡來的道理,現在看他是在給天蘆中人畫畫,也就明白一二了。這是這個僧人,想要通過於此,告訴我們,這裡的壁畫和雕刻作品,是他的傑作。”
郭教授有些好奇。
“不對呀,他要想證明自己是這些作品的作者,為什麼不明說呢?反而要把自己給隱藏在畫壁上麵,你看,你不親自指給我看,我都不注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