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雁認識了白酒使。
她知道,這是白酒使的自把其為。這也讓她略微的看輕了白酒,她,終究,還是太在意自己是一個女人的這一事實了。
白酒身居高位,她很想證明自己,想向世人證明她不是靠美色上位的。殊不知她既然美麗,那她的功績,就必有這份美麗的助力,這是割舍不了的。
太過於在意,這本身就落了下乘。
比如說,歡喜王想要正式建國。
那他必然要交好楊氏,為了交好她,多付出一些又算得了什麼?
偏偏白酒擱這兒算計。
她不想為了尋找浩瀚女王而多付出。
隻想當跟屁蟲,而不想當開路先鋒。
她發信讓楊家派第二隊人,就是想把楊家推上去當開路先鋒,這是最危險的活計,原本這個活計歡喜王是要攬在自己身上的,原本也是這個意思。
他要討好楊氏一族嘛。
但是現在出了變故。
歡喜王身邊,紅酒黃酒,接連出事,大權旁落在了白酒手裡。
在歡喜王不露麵的情況下,她自行其是自作主張了。
對此,楊大小姐也隻能——忍下來。
能怎麼辦呢?
這周圍都是白酒的人。
“白酒使,怎麼這麼大陣仗呀?”
楊雪雁隨意的套話問。
但其實,她已經猜出了大概。
“這條商路是我家王爺說了算的,有人拂了王爺的麵子,我就要負責討回來。沒有人可以在得罪我們的前提下平安無事的。”
白酒看看楊雪雁一行人。
楊雪雁順著白酒的目光回頭,她差點氣炸了。
隻見——
高大威猛,像一頭獅子的張小乙,現在縮著身子,一身的頹廢之氣,他就差把鞋子脫下來扣腳丫子了。
走哪兒都端正無比,像個標槍的軍人錦天,懶散的坐在地上,手抱著刀,生怕彆人要搶的模樣。
一看就像鬱鬱不得誌的普通刀客。
劉一夫雙眼無神,傻頭傻腦,時不時地傻笑,還東張西望,偷偷打量白酒麾下的肌肉美女侍衛隊,一雙手,不住的摸旁邊的驢子。
這三個人,一個賽一個的猴子精。
隨便哪個去當刑名老爺,都能成為超級神探。
現在擱這兒裝傻瓜白癡。
偏偏——白酒好像還真信了。
其實這不是白酒信了,而是她習慣了高高在上,看不起,看不上底層人物。
劉一夫他們一裝低慫廢,她立刻就不把人放眼裡了。
白酒失望的瞥了眼楊雪雁。
那意思。
就這?
你就指望這幾個土狗模樣的幫你在茫茫沙海,找到浩瀚女國?
“你們先跟我走,解決完小麻煩後,再進沙漠。”
她做出了決斷。
楊雪雁知道,她是為了拖時間,等自己家族的人來。
但時已至此,她也懶得廢話了。
“成。就依白酒使之言。對了,王爺那邊,沒什麼事吧?”
白酒情知楊雪雁對自己不滿,可那又如何?
“王爺有事,不過是一些屑小,不打緊的……”
歡喜王不在。
他在哪兒?
他此際,在西關城。
西關城,城樓上。
一東,一西,立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不說話,但他們一直在對峙,在這個過程中,凡人不可接近,即便是天上的飛鳥,闖入二人之間,也會莫名其妙從天上落下來,摔死。
懂行的明白,這是此二人武功太高,正在做氣機糾纏,這是一種極其高深的武道意境,是隻有宗師級高手才能玩的戰術。
普通高手,在交手前,怕動真格不好收手,會在袖子裡藏著與對方搭手,這樣縱然吃虧失敗也不會付出過大的代價。
但宗師就不一樣了,宗師會用氣機與對方接觸。
普通高手,在宗師麵前,連出手都辦不到,原因就是氣機壓製。
兩個宗師,這玩意,西關城諸人能怎麼辦?當然是無視之了,他們隻是借地方在這比鬥而已,隻要沒鬨得不可收拾,這麵子多少要給的。
這兩個人氣機輕輕,巧妙,不時的,不住的,交纏在一起,爭鬥,爭鬥,中間殺機密布。
“龍霸,你的霸道訣——終究還是隻停在了第三重境界!連第四重都未至,怎麼跟我鬥?”
那個男人,龍霸。
他一頭白發,麵色紅潤,猶如赤棗,是一個看上去健康至極的人。
這正是把霸道訣修煉入味的證明。
“我不行你也不行!縱然老夫未能突破第四重,可是你的寶瓶神拳又能有幾多修為呢?”
“嗬,本座算是明白了,龍霸,你個老匹夫,是想在此拖住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本座了嗎?”
“你明白又能如何,不服,你轉身,離開啊?”
轉身?
是不可能轉身的。
彆人不明白,他明白。
龍霸其人,武功頗有獨到之處。
沒點實力,能當中土武林盟主?
這龍霸修煉的,乃是名為霸道訣的蓋世神功。雖然名字簡單普通,但簡單才大氣,於樸素中彰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