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
說什麼好姐妹,好閨蜜,有這麼做好姐妹,好閨蜜的嗎?
劉一夫此時已經明白了。
這彆人的母親就是一個局。
讓自己和錦氏發生關係的局。
這是孫春綺的意思。
那麼正模正樣的人,結果也乾這事兒。
劉一夫,終於回頭。
裡麵,屏風之後,隱約是一張拔步床。
這豪華奢侈的大床上,是一道卓然靜坐的人影。
劉一夫歎了口氣,走過去。
一繞過屏風,就看到床上那個女子,一襲的鳳冠霞帔,赫然是一副待嫁模樣。
可這算怎麼回事?
談生意還可以,做這事,她可是錦天的母親。
當然,實事求是,這種事是讓劉一夫打心眼裡覺得——刺激。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一件很刺激很爽的事。
但所謂人,是要有——底線的。
因為爽就去做,那是造多大的孽啊!
原本劉一夫還想矜持一點。
表現猶豫一點,最好再加上無可奈何。
但他最終還是坐在了床側。
就在錦氏的旁邊。
不過——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倒是一旁的錦氏有所感覺,自己揭了蓋頭。劉一夫閃電般看了她一眼又抹回去。
他感到自己心在跳。
錦氏的麵容豔若桃李,她的臉龐經過精心的打扮,腮粉眼影,畫眉描唇,甚至用線絞了臉,光潔的臉蛋子上一根雜色的絨毛也沒有。發際線一絲不苟的鮮明分野下是一張玉托盤似的臉。
她目光清澈顯然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
“要吃點東西麼?”
她主動說話。
劉一夫猶豫一下同意了。
“好。”
兩人移座到桌邊。
桌上擺著的食物並不豐富,有些清淡。
畢竟,這不是宴席,擺了這一桌,也不過是意思一下。
所以麵對這桌菜,二人並沒有大快朵頤的胡吃海塞,而是很有限度的品酒。
沒錯,連酒都是品的。
大概是用了琉璃杯。
裡麵的紅酒顏色甚好,讓人不至於一口給悶了,反而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抿著。
喝三口,這一杯酒也就降下一絲線。
看著杯上錦氏留下的唇紅。
劉一夫忍不住道:“請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下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夠迷住……能否給個解釋呢?”
錦氏神情恍惚了一下。
她伸手,捉箸,在幾道菜上輕輕點名,沒有挾起,因為原本就不想吃,隨意撥弄幾下,又放下了箸。
“你知道——柏奚嗎?”
劉一夫回想一下。
他看書很多,且擁有降術施加的超級學習能力,所以能夠博聞強記,過目不忘。
“以柏木為俑,一種替身代罪之術?”
這也是降術一種。
降術師很擅長這種術法。
錦氏笑了一下。
“仙門有一種術法,和柏奚之術是一個意思,此為借物代形之術,其餘替身傀儡,草人巫蠱,巫毒娃娃,都是這套路。然而,毫無疑問,借物代形之術是要在這些術法之上的。隻是這個法術要求太高,普通修仙者施展不了,所以,需要一些折衷之法。”
劉一夫明白了。
說什麼借物代形。
其實就是柏奚之術。
隻是柏奚之術是古巫降術手段。
修仙者一向高高在上,不屑為之。
但他們又需要此法,就改名換目來了個借物代形之術。
說得好聽借物代形之術在諸法之上。
其實就是在柏奚之術上做加法而已。
不過大致意思他是明白了。
錦氏。
說好聽,是孫春綺的閨蜜。
但究其根本,是給孫春綺擋災的。
這就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閨蜜?
劉一夫有些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錦氏似是明白他之所想,解釋起來道:“你不要誤會,天下之事是有一定規律的,我小時候和孫春綺實力上差不多,當然是平等的,但時至今日已經不一樣了,她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而我隻是一凡人。會老,會死,實力也平平無奇。這樣的我,憑什麼去倚靠孫春綺?就算她不介意,那她背後的師門呢?仙門強大,不可估量,哪怕是隨便一根手指,都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必須要有價值。這,也是我唯一能夠做的。”
劉一夫卻聽出了彆的意思。
“你是說——她受傷了?”
錦氏立刻道:“沒有。”
“什麼傷需要你這樣來擋?”
錦氏輕歎一口氣。
這個劉一夫,他太聰明了。
“你也是一個極聰明的,應該知道,什麼叫做——你知道的太多了。”
劉一夫立刻一驚,身子一顫立刻就打了個哆嗦。
是的,他——輕佻了。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不能讓人知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這時,錦氏已經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旁邊道:“是一種陰毒,難以明擋,隻能身受,所以才需要你。”
在超凡的世界,有很多詭異的手法,陰毒刻骨,表麵上什麼事沒有,暗地裡什麼招地已經使過去了。
很多時候,什麼時間中了招自己都不知道。
中招之後才發現,所以——擋無可擋。
怎麼辦?
隻能中招後解決了。
孫春綺中招,自然要利用錦氏來擋。
這就需要用到劉一夫了。
普通人,是緩解不了錦氏受的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