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教。
是玩毒的。
教中最擅長的就是蘊養五毒。
這五毒是——蜘蛛,蟾蜍,蜈蚣,蛇,蠍子。
此之五類,稱五毒。
據說。
天羅教中有一件集五毒於一體的法寶。
稱五毒天羅。
沾者即死。
死後化為一灘腥臭的膿血。
因為太過陰毒了,所以被封禁起來。
這也是天羅教一直低調的原因。
就是怕教中之人倚仗此寶目中無人,到時招惹了厲害的對頭,那就不好了。
天下,哪有什麼無敵不敗。
縱是稱雄於一時,也不得長久。
不過,羅魔畢竟是少主。
哪怕羅上教這個現任教主其實不喜歡他這個兒子。
但羅魔帶區區幾個人而已,參觀一下天羅教。
雖然這有些荒謬,但也沒什麼。
羅上教一大把年齡了,大風大浪,他什麼沒見過,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隻要這幾個人不是想去觸碰天羅教的禁地,那一切都不成問題。放縱兒子帶人參觀教內,這點底氣他還是有的。多大的事,能翻天嗎?
不錯,他看得出來羅魔帶的幾個人都不簡單。
但是不要搞錯了。
這裡是天羅教的總部。
五大長老俱在。
誰能翻天?
大不了,他就請出五毒天羅。
好在劉一夫一行人,真的是什麼都沒怎麼乾。
他們隻是走走,看看,問問,瞧瞧,是真如一般的觀光客無異,搞得羅魔都鬱悶起來了。他不怕彆人出詭,他怕的是彆人做了什麼,他連知道都不知道。
瞧。
彆人在他眼皮子底下。
羅魔敢肯定,這幾個人肯定是在做些什麼的,甚至是已經做了什麼。
然而他對此一切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太彆人的母親難受了。
感到自己仿佛是個傻子。
豈有此理。
好在,這幾個人真的隻是轉一圈,然後就走了。
直到劉一夫幾人向他打招呼走人,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卻說劉一夫幾人一走,確定沒人了,才齊齊鬆了口氣。
這幾個人,至少錦天擁有秘術觀雲望氣術是可以看到的。
劉一夫利用鬼類,早早把這天羅教給摸得個底掉。
彆說,這天羅教真的是有很多秘密。
不是秘境,就是禁地。
這些地方彆說,劉一夫能夠感覺到,是真的有好東西,有些就是法寶,有靈韻波動在其中,讓人想要。
不過劉一夫克製了自己的想法。
天羅教不是什麼小勢力。
人家隻是低調,不是弱小。
天羅教不收拾極惡童子也是同樣的。
他不願意去乾而已,不是沒有能力。
相反的,若是在他們的身邊放一個極惡童子,那多美妙啊,有什麼事人家都會找極惡童子,那又關他們天羅教什麼事呢?
在自己旁邊樹立起一個靶子。
那自己就安然無事了。
不過,那位羅上教的天羅教主顯然沒想到,他想這麼安安穩穩的下去,可天羅教中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比如那個羅魔。
他哪怕是羅上教之子,也有一顆上進的心。
這也是他搞無影蠱的原因。
他要無影蠱乾什麼?
當然是對付羅上教。
隻不過這種事劉一夫縱然是猜到了也不會多管閒事。
這關他屁事。
哪怕日後羅魔出來鬨事,又有什麼可怕的。
畢竟。
此時的劉一夫已經掌握了鬼道。
他是大降術師了。
雖然實力增進太快。
不過劉一夫始終是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在天羅教最重要的收獲是什麼?
是一副圖。
這副圖。
簡陋,草率。
任何人拿到手,都不會當一回事。
隻以為是某個人,甚至是某個頑童的信手塗鴉。
殊不知劉一夫此來是做過功課的。
他對於南嶺地區的地圖都背了不知多少幅,從古地圖到現在地圖,都熟記於心。
沒辦法。
學習能力帶來的超級記憶力。
就是這麼離譜。
有了這記憶力,劉一夫隻在腦中一對比就發現此圖和很多地圖有重合部分。
他在心中一對比就有了一條路線出來。
這是古代的一幅地圖。
上麵是通幽之地的地址。
這幅地圖就是讓人前往通幽之地。
一個傳說中的地方。
傳說是最靠近死亡的地方。
以往聽到這個名字,隻以為是傳說。
隻有一些極少孤僻的古本舊書才偶然略微一提,著重的筆墨不多,大多數是一筆帶過,儘可能的微言大義,沒想到,原來世間真有這麼個地方。
之所以一直沒有人發現這地方,一來是被月族擋住,二來這裡是不毛之地,即便是月族都沒有去占據那裡。
可想而知那裡的生存條件有多困難。
通幽之地。
傳說中直達死國的路徑。
據說,當年,盤叢王兵敗,他的部族有一部分,死都不願妥協,不肯低頭,就是逃往那裡的。黎王得到了盤叢王的力量,想必也是在那裡。
後來,是仁王。
現在,是我們。
原本,有了那本秘術冊子,劉一夫就能找到仁王的最終所在。但是毫無疑問這比較費力氣。哪怕施降隨意也是如此。
但有了這地圖就省事多了。
等於限定了地方,再來施降問路。
這樣一來就要省心省事也省力得多了。
找到地方,也成為一件必然之事。
劉一夫他們回去準備一番,就出發了。
那三個人蠶,丟給錦氏照顧了。
雖然麻煩,但對錦氏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花一點錢的事而已。
錦氏不怕花錢,隻是有些疑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重要的問題要問三遍。
她真的想知道,為什麼要花費諾大代價救這三個人蠶。慘成了這樣子,為什麼還要讓她們活著呢?都已經這副德性了,早點死掉不是更好嗎?
但劉一夫表示。
與我無瓜。
這是張小乙的事。
既然是張小乙的事,那這麵子也就得給了。在錦氏想來,既不是劉一夫想獵奇,又是張小乙的托請,那麼,無論如何這麵子也得給。不管怎麼說,張小乙曾經幫過她的兒子。
哪怕她心中對兒子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但那也是她的兒子。
血濃於水。
就好像錦葵明明已經成長歪了,她還是在包容她。
隻是劉一夫他們全都要走,這讓錦氏有些感覺到不安。
女人嘛,是需要安全感的。
劉一夫他們臨時有事,一時不在,倒也無妨。她又不是一點自保之力都沒有。
但你們一下子全走了,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就把老娘一個人丟下,這合適嗎?這像話嗎?
劉一夫隻好帶張小乙去找幫手。
留下了錦天和他老媽一塊兒,母子倆好談談心。
“我們找哪一個幫手?”
張小乙有些不明白。
他們擱這外頭哪來的什麼朋友啊。在江湖上,往外說到處是朋友,但又有幾個敢托心置腹呢?擱你,你敢嗎?在這個爾虞我詐的江湖上,朋友,友情,兄弟,義氣什麼的最好還是嘴上說說而已,千萬彆真格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