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個人猶豫中,忽然,耳邊有聲音傳來。
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劉一夫就默默看了國崩玉子一眼,取出萬魂幡發動了鬼術,將自己一行人,連同國崩玉子都隱藏了起來。
原本。
有錦天在,劉一夫有考慮過,是不是殺了國崩玉子,但猶豫再三,還是算了。
一來他們這邊的身體仍然不在狀態上。
二來萬一遇到了比留子,說不得還是要靠此女來出力呢。
一個比留子沒什麼,但最怕遇到一群。
幾人隱藏之後,才向聲源慢慢靠過去。
這不去是不知道,一去嚇一跳。
原來這裡是一個比較寬闊的空間。
但場景卻不怎麼美妙。
一地的屍體說明了此前這裡發生了一連的苦戰。
彆說,這些屍體證明了穀友譙的可怕。
沒錯,此地之人,正是穀友譙一行。
好一個穀友譙,劉一夫他們亂七八糟的走失又重聚,但他卻硬是一點事兒也沒有,一個人在敵巢中硬生生的殺來殺去。
卻不料在此遭到了——背叛。
向他出手的赫然是他的兩個親密手下。
黑虎和黑天鵝。
怎麼可能想到呢,這兩個人一起背叛了他。
此二人現在情況也不太妙,都被穀友譙反擊震傷了。
但穀友譙更慘,他是突然遭到最不可能的偷襲。
所以他是一丁點也沒有提防。
這導致了他的被襲。
一根尖刺從他一隻耳朵裡紮進去,刺破了鼓膜直入顱內又從另一隻耳朵裡紮出來。
張小乙看了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真給嚇到了。
任誰遇到這種事,怕都是要死了。
“破罡毒龍刺!好狠毒的手段。”
這破罡毒龍刺是一種看起來威力不大的武器,從外形上隻是一根刺而已。
但此之一刺長有一尺餘,色為漆黑,隻有運功於其上時會發出紅色的異色,其後會鋒銳難當,是專門用於對付高手身上護體罡氣的。
換而言之。
這種兵器,當麵掏出來,威脅不大。
畢竟它又短又小,又不是開了鋒口的刀子,與敵交手,占不得什麼便宜。
此之為物僅有一用。
它是用來偷襲的。
毫無疑問。
黑虎和黑天鵝二人用它偷襲了穀友譙。
甚至,劉一夫他們都能想到那情景了。
肯定是其中一個覺得穀友譙苦戰良久,縱然他真的武功高強,也必然消耗了很多功力,就想要進行偷襲。
又或者這原本就是二人心中擬定好的計劃。
當穀友譙大吃一驚,進行反擊時,另一個人對他進行了真正致命的偷襲。
劉一夫他們猜的不錯,雖不中,亦不遠也。
原來穀友譙仰仗自己高超的武功,那真是自由慣了,到處殺戮,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以至於魔教之中的人也對他改了策略。
幾個王座不找他了,畢竟那是無上的四大王座,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精英高手,這要是一一折在了穀友譙的手裡,魔教得有多虧心啊。
所以魔教發動了手下的炮灰去上。
穀友譙一見於此,也不願意多費功力,就且戰且走。他雖止一人,保護不了諸多的手下,但那些廢物隨便就能招到替補的,倒也不必心疼,死就死了吧。
但他卻把黑虎和黑天鵝二人給一直保護得很好。
此之二人,跟隨於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是二十多年。
穀友譙從二人十幾歲小孩子模樣就帶在了身邊。
一直養大的。
他覺得如此這樣,此二人必是忠心於自己的。
甚至他因武功而無後,也是把此二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倘若哪一天他死了,這一座龍王寨說不得是要給他們的呢。
哪知道,就這麼掏心掏肺養大的二人,會在突然之間向他下手。
看樣子還是如此的處心積慮。
這種行為,這種準備,絕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謀劃了。
不如此,怎麼可能成功。
要知道,他武功特殊,臨機反應極快。
普通的偷襲,根本奈何不了他。
更是擁有刀槍不入的護體神功。
怎麼殺?
但此之二人先是借這些普通的幸運炮灰真切的消耗了他一定的功力體力。
當然,這仍然奈何不了他。
但二人的突施偷襲加上那枚特殊的破罡毒龍刺,終究是重創了他。
就算他的護體神功再強,但被破罡毒龍刺從兩隻耳朵眼裡穿過,這可是直接傷了腦子啊。
換一個人,這時已經咽氣了。
哪像穀友譙,仍然可以說話。
他說。
“為什麼?”
是的。
穀友譙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問自己對此二人推心置腹,怎麼換來的卻是如此背叛?
黑虎吐了口血,道:“這些年,你對我們很好,這一點我認,但你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誰。”
“你們,你們是……”
仇家?!
雖然為二字未出,但穀友譙已經猜出了些許。他忍不住苦笑起來,這兩個人,真是好不容易啊,小小年紀就思謀計劃要殺自己了吧,所以才混到了自己身邊。
可恨自己身邊沒有可信之人,就想培養自己人,還專挑了這兩個看起來小的培養,實指望從小培養的會忠心,哪知道一上來就錯了。
隻是,雖然如此,他仍然有不明白的地方想要問清楚。
“我和你們什麼仇,讓,你們做到如此地步!”
是的。
他之一生的確乾過缺德的事。
一句話,好人他是沒少殺。
但這隻是相對而言。
畢竟他喜歡低調,縱然是乾過了很多壞事,可一經對比,其實也算好的了。
很多土匪山寨,所行之事,那叫一個喪儘天良,隻是沒給高人遇到罷了,不是說就不存在。
穀友譙自問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算是個差不多的好人了,何至於到了如此地步呢?
他應該還不至於壞到這麼個下場吧。
黑天鵝徐徐道:“你是在怪我們,但你未想過,你修煉的這一身武功,是怎麼來的呢?”
穀友譙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嗬嗬哈哈,原來如此。你們是那個人的什麼人?”
“那個人是我們的爹爹,正是他不曾修習你手中的五絕神功,否則哪有你害他的機會,又哪裡可能有我們的出生。”
原來穀友譙當年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
他早年是一個極其普通的樵夫。
每日裡都要辛苦至極的去打柴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