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劉一夫終於回到家中。
這時,家中一片歡騰。
劉一夫安撫了家眾,陷入沉思。
他要死了,可誰想到家中仍然有一群十多個的女人。這些女人不管怎麼說,也是要安排一下的。隻是,這些人,有些不好說。
原因是這些人曾經受到過很多迫害。
長時間的受到抑鬱傷害,她們的心靈已經扭曲了。
劉一夫不經意間的對她們好,給予她們前所未有的輕鬆,這反而成了一種桎梏。
讓她們不願意離開自己。
假如一定要分離,反而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
正在劉一夫思忖之時,他聽到了動靜。
有人踩踏了他的屋頂。
這還了得,簡直是豈有此理。
劉一夫提起一把劍,一下子衝出去。
那人發現了劉一夫,也是拔劍相對。
黑夜中,二人如急風驟雨的交戰。
手中長劍痛擊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一來,二人也都明白了一件事。
或者說,劉一夫明白了這件事。
對方是高手,並且武功擅守。
不如此,無法解釋此人為何能接下自己如此之多的劍。
要知,雖然此時的劉一夫因為元氣有虧所以劍法有些乏力,但在靈活技巧上是勝過往昔之——多矣。
所以綜合實力並未有下降多少。
反之。
他的劍法速度在過去之上。
現在一直是快劍對擊。
在這種高速高頻率下,對方仍然接得住,這還簡單嗎?
並且,他從對方劍法中,感覺到了一些熟悉之感。
應該,這是之前自己已經見識到過了的劍法和人。
那麼,是誰?
又對了幾招。
劉一夫明白了。
忽然,他一衝。
一劍狂斬。
此之一劍,威力巨大。
對方一見不由心折,知道輕易不可敵也,忙把身年一條披風扯下扔了過來。
在此軍披風罩在劉一夫身上時,突然拔劍,斬。
銀光燦爛。
這一劍,宛若如神。
滋啦。
披風破碎。
劉一夫卻已經不在之其中,人早已經飛退了三丈之餘。
饒是如此,仍然有一股銳利的劍氣飛撲而來
劉一夫伸出了一根手指,凝聚真氣,迎了上去。
劍氣凝聚而不散。
雖然至終,還是被劉一夫一指頭捏碎。
但劉一夫知道,對方劍法是極其凝煉的。原本就是一招內斂的劍法,卻因為太強,而導致餘波傷人。劍氣在劉一夫手指上仍然留下了一條痕印。
傷口還頗深。
劉一夫卻笑了起來。
他已經借由此之一劍認出了這個人。
“餘兄,這麼大晚上的,你怎麼跟我開玩笑起來了?”
黑衣人一把扯下了蒙巾。
他正是餘慶。
餘慶把劍一收,道:“多有得罪,我此來,是想要有求於劉兄,隻是聽說劉兄有傷在身,所以就出手試探了一番。”
劉一夫是什麼人,一聽就不對勁。
“聽說,你聽誰說的?”
“呃……”
“張小乙!”
隻一個停頓劉一夫就明白了。
在目前的羅京,知道他的事情,又會說出去的人,還能有誰?
“這個,還請劉兄不要見怪!”
劉一夫不理他,轉身要走。
餘慶無奈,他左思右想,終於上前,拔劍。
劉一夫側頭:“你就是這樣上門請求人幫忙的嗎?”
餘慶苦笑道:“隻因我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我若是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你說我做,隻要能夠幫到我,便是在下的這顆頭顱,又何惜哉?”
劉一夫哪裡不明白他的事。
“你來求我,無非是為了永慶公主。當年大羅的王上可能還在意她,但現在卻是沒有。她的身體又出問題了?你想我救她,那你知不知道她什麼毛病?若有的救,朝廷自有太醫大匠,又豈有救不了的,除非是藥石無效,她已經快油儘燈枯了,這樣的情況,你求我?求誰都是沒有用的。不過若是有修仙者,也許隻是一枚靈丹的事。”
劉一夫曾為永慶公主診治,他知道,永慶公主身體早就有問題了。
這個永慶公主乃是普通人。
普通人,身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兒去。
她前半生並不好,所嫁非人,不僅是一個沒得感情的陌生人,還早死。
這邊結婚,還沒怎麼著呢,這老公就死了,然後她就一直守寡。
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一下子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寡婦。
此中落差,可以說是千般的滋味儘在心頭。
一直的苦悶生活,讓她早早的就抑鬱過度了。
心脈鬱結,又怎麼能長壽呢?
所以,她早就沉屙在身。
然後又中了毒。
還是金蠍的奇毒。
這樣一來,她的身體哪裡能夠受得了。
縱然是解了劇毒,也隻是表麵上好了而已。若是此後心情愉快,說不得能夠再活二三年,但此後羅王八成又有什麼說的,或根本沒有什麼說的,讓她以為經此一劫可以和餘慶在一起的想法破滅。
內心柔腸經此摧殘,頓時又病倒了。
餘慶對此無能為力,隻能左右求告。
終是在小公主這裡得了消息。
不管怎麼樣,他是一定要劉一夫幫他再給永慶公主看看的。
“我知道你是降術師,你一定有辦法的,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就要死了,像我這樣快死的人了,哪來的力量幫你救人?”
黑夜中。
二人對立。
劉一夫麵無表情。
餘慶一臉淒然。
他心中失意,無以言表,竟然反手抓劍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愛意如斯乎。
隻因永慶公主的病,他也是懶得再活下去了。
什麼建功立業,相比公主,連生命也仿佛沒了意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