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張小乙不是白給的。
他在此處訓練新兵,他武功又是這麼的高,怎麼可能這麼多的新兵就沒有一個服他的呢?有,而且很多。隻是往常被軍法紀律給壓著。
人與人是不同的。
人之間的人性也是極其複雜的。
有些人很順從的就聽了林天雄的話,把他當真正的頭,到處的大小聲說話。
但有些人是一腦門子的清醒。
他們不光會聽,還會看,他們有自己的眼睛,有自己的判斷。
畢竟,他們不是傻子。
他們一看就明白了。
教官這個人,是有能耐的,有本事的。
他雖沉默寡言,但武功方麵真的是沒話說。而且在訓練方麵也挺有一套。被教官訓練,雖然又苦又累,但一來是真的可以學到東西,二來他們也真的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在變強。
他們怎麼能不感到折服?
反觀林天雄,老是裝模作樣的,說話聲倒是挺大,卻不見他展示出來能耐。
現在一看,果不其然。
實力不行,終究是不行的。
你哪怕過個兩招啊。
結果,一刀秒,讓人說什麼好。
要知道這可是軍中,哪怕規模小點呢。在這個軍中,儘皆是選募的精兵,這原本是要訓練成王牌部隊的。
張小乙訓練嚴格,讓這支部隊擁有一流的戰力,如此作為,軍中又怎麼可能處不下來一個人。
現在掀桌子了,立刻就有一些士兵願意過來跟他走。沒辦法,士兵也想活,一個士兵想要活,怎麼辦,就是要跟對了人。老大越強越是要跟,甭管老大是要做什麼,那不重要。
雖然,現在看來……但要注意一點。
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人進了訓練營。
在周健武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訓練。
做這麼危險的事是為什麼?
答案很簡單。
仇恨。
這些人大多都是被周健武迫害的。
知道的都懂,周健武為了練功,用了很多宮女,他修煉穢氣秘術,這玩意汙染力極強,看看三麗的嘴巴就知道有多恐怖了。
這些宮女,一個個最終都沾染了穢氣,她們可沒有什麼好的命運,可以化險為夷,所以最終是腸穿肚爛,慘到極點的才死去,她們可以說是受儘了折磨。
但是,這些宮女也是有兄弟姐妹親人存在的。
周健武不把這些低下的宮女當回事。
可是小公主卻苦心孤詣收集了這些人。
訓練之苦,就是要把這些人——當死士用的。
所以,這些人裡,有很多都是敢戰敢死之士。
林天雄的事不說。
現在張小乙跳出來,憑借張小乙的個人魅力,這些人對他的個人崇拜,還有對其的信任,終是有一批,或者說很大的一批,跳起來要和張小乙走。
對此,張小乙又怎麼能拒絕呢。
這些人當主力不行,但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不廢話的,眾人從北新橋一下子殺出來了。
平常時,少數人出入北新橋也就算了。
沒什麼。
不會有人注意的。
但現在一下子湧出來一二百人之多。
呃,終究是有一些人突然害怕了,不敢了,還有怕事兒的,不敢跟張小乙的,所以隻有一二百人出去了。其餘人,在橋洞子下收拾一番,去找小公主的人了。
對,小公主為了掌握這支兵,當然是在其中派了一些眼線的。
至於那些願意跟張小乙的人,已經全部都武裝了起來。
這全是經過訓練,手持兵器甲具的人。
這麼多人,大羅朝廷又不是瞎子,豈會熟視無睹?很快,就有武侯過來了。
他們一張眼,就看到了張小乙。
此時張小乙銳氣正盛時。
整個人一副我要打十個的模樣走在最頭裡,順金水河往羅王宮走去。
武侯一下子就蔫了。
他們哪裡不識張小乙呢?
張小乙落魄時在羅京到處混,像個街溜子一樣找便宜,武侯不知道嗎?沒管過嗎?都吃過虧,知道這位爺厲害,不能得罪。
你多少人上去都是打了白打,也根本打不過。
所以這一波張小乙沒出手人就散了。
隻聽到處有人在喊。
“不得了了,張小乙出來了!”
“什麼,張小乙出來了?”
“是他,是他,就是他!”
“羅京街霸張小乙出來啦!”
這話,讓張小乙十分的尷尬,氣得他揮刀,一直想砍些什麼。
不過不要緊。
很快,人就來了。
來的是什麼人?
當然是挨砍的人嘍。
這最先來的,是內衛和龍騎禁衛。
要問為什麼?
羅王親軍,裝備好,可以騎大馬。這騎著馬可不是要快一些。隻不過,最先來的不是什麼大頭目,許顯龍幾個大頭目是一個都未及到場。
那些龍騎禁衛在失去餘慶統領後現在也是不敢擔責任了,就聽內衛官的話,反正隻要不背鍋就成,搶功勞呀,也要看什麼情況呀。這龍騎禁衛也是有自己消息的,知道張小乙不好惹,至少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收拾得了的,那乾嘛往上硬湊呢,頭鐵還是想投胎了。
內衛不懂啊。
他們一向自高自大慣了,有硬茬子往往也是有大頭目們接下去了。
所以無知者無畏。
就衝上來了。
張小乙哈哈大笑。
你不能說內衛沒高手,但是少。
不過這挺好的,張小乙雖然是高手,可他也喜歡虐菜呀。就好比人,明明有堅硬的牙齒,也不喜歡啃骨頭,而是吃軟乎的肉。
“我砍!”
張小乙跳起來就揮刀。
唰。
先砸出去一個積聚在刀裡良久的獅子咆哮彈,再來一記閃華斬,然後是八刀一閃,獅子搖頭怕怕,短平快刀法,搖頭獅子斬,獅子望月刀——一輪的揮砍,那是叫一個漂亮。
隻是這高低有些大銃炮子打小蟲了。
一刀下去,一個人直接給炸顧了一團血霧,整個一屍骨無存啊,也就在地上留一血影子。
還有的給三五七八刀的下去一頓削,砍成了噴泉了,這身子上上下下到處噴血,那血噗嗤地直往外濺,嗤嗤嗤,沙沙沙,嘶嘶嘶,一連的三段飆。
然後,啪嘰一聲砸地上起不來了。
身上的血幾乎要給放空了。
自然,還有很多腰斬了的,頭斷了的。
那叫一個狠。
張小乙忍不住抹了一把臉上不存在的汗水,他眼看麵前的血糊拉碴的,心中曾經的積鬱一掃而空。
這才是人生,這才是生活。
就連旁邊的錦天看了也有些躍躍欲試。
想要拔出刀來一試鋒芒。
不過吧,這些上來的菜都是小意思,還無法激起他真正的戰意,擱這時上前不是在搶食吃嘛。好朋友間可不乾這個事。
但更重要的是。
經過如此戰鬥,張小乙絲毫沒有感覺到消耗。他簡直可以說我能保持巔峰狀態打一整天不帶停的。
這全是劉一夫在他身後給予神力支持的結果。
神力,無比珍貴,好比春雨之於禾苗,好比雪中送來炭火,好比下雨中遞上了雨傘……它就是這樣的彌足珍貴。
張小乙這邊消耗的力氣,內力,那邊呼吸的功夫就恢複過來了。
這讓他怎麼不欣喜。
不過,很快的,硬茬兒來了。
城衛軍。
這是一支在羅京附近的常駐軍隊。
人數不定。
最高時有十萬左右,最低是二萬,正常就設置三到五萬人。
這支軍隊裝備完整,實力極強。
它是羅國,定期,從邊軍抽選精銳,進入此部隊的。
所以這支部隊也許不是羅國最強,但也絕對不會腐化為不堪與戰的廢物軍隊。
它永遠保持相對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