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蛇妖早早感知到了劉三醒的厲害。
從劉三醒一擊之下就殺了蠍妖謝威就可以知道,他的實力有多強。
謝威,戰鬥係的大妖,一身實力,是戰鬥係中的好手。雖說謝威被封印久了,但那也是大妖啊。
可就算被殺,也不至於如此輕鬆的吧。
劉三醒殺謝威。
一招秒。
大槍一擊就把謝威給廢了。
要不然它祁青絲不可能真一點感情也不講,不為謝威出頭。實在是它知道,出頭沒用,它若出手,露出了殺機敵意,讓這個狠人感知到,說不得自己就要死了。
到時,全都得死。
謝威天真幼稚。
很多事情不去想也不想懂。
但祁青絲從劉三醒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紅羅大仙。
都是一樣的。
精於算計。
並且狠毒。
平時喜歡裝人畜無害的樣子,一副我不想出手,我不願意動手的模樣,其實一出手就狠得殺人放火,滅門絕戶。
這世間。
不狠是立不住的。
好在,它看出來了。
這劉三醒雖然夠狠,卻注重因果。
特彆是這個人已經踏足於超凡,不能再隨便殺人了。這個人開始講究因果報應了。
要不然,它是不敢在此人麵前晃悠的。
但沒想到的是,這人仍然太厲害了。
他太能裝。
也太能藏了。
好在。
這裡很多的財物仍然保留了下來。
這兩個大粽子打架,又不是武術高手較量,非要打到地動山搖的,更多的是比陰詭的招數手段。
所以在此地沒逃掉的人一個個是陰煞入體,死了。但很多東西器具,倒是保存得比較好。
當然了,這些器具物品大多也沾上了陰煞,需要好生的清理一下,最好是淨化。釋門的道庭的都可以。
如果不淨化就使用,對凡人的健康是有影響的。
體弱者多病也。
其病者難治也。
這可就不好了。
女蛇妖收拾一翻,一個閃身,又把尾巴變回了雙腿,它把腿伸出來看看,沒有走樣兒,行。
當即就躥回上來了。
這一上來,就看到張爺幾個緊張的臉。
倒是小屍妖一臉平靜的在吃蛇涎果。
這是一種山上的野果,隻長在蛇群出沒的地方,據說是蛇的涎水養出來的果子。
普通人不敢吃,覺得有毒。
其實也就是野果子罷了。
但小屍妖哪裡在意這個,吃的是津津有味呢。
看到了女蛇妖。
張爺還當它是正常人,連忙道:“玄素前輩,您沒傷著吧。”
女蛇妖一擺大寶劍,歎道:“給逃了,這屍王太厲害了,更不要說是兩個,它們一個打不過我,就合成一個來打我,我隻能勉強傷到它,卻沒能力留下它們。”
張爺有些驚訝。
坦白說,他一直以為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可能是什麼山精野怪。雖然少一些,但不是沒有。並且很少有這麼漂亮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猜對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就太好了,至少他們擺脫了僵屍王的威脅。
但他還要再確定一下子。
“那玩意,還會不會再出現?”
女蛇妖笑了一下,它盤起了手中的大寶劍,把它轉著圈兒玩。
“不要當它們很凶的,對這個世界而言之,它們始終是一小部分,沒遇上事還好,一個個張牙舞爪的,但一經遇挫,比誰都膽小,這會兒不定在哪塊地時,在最強狀態上被我打敗的,哪裡還敢冒頭?”
“兩個粽子合二為一?”
張爺有些不解。
“對啊,想要相互吞噬太難了,畢竟有我在場嘛,所以它們隻能選擇合二為一了。但還是差了點意思。”
女蛇妖忍不住吹了起來。
雖說是想混飯,但給自己臉上貼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有機會誰不逮著為自己吹一波呢?
竟然還可以這樣嗎?
張爺是大為歎服。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了,但僵屍王卻鮮少見到過。就算見到了,又哪有兩個合成了一個的事。
如今,如此稀罕的事讓他遇上了,還沒死,這自然算是福大命大,算是又見識到世麵了。
突然間。
在下方的洞子裡,有一個人在大叫。
“沒有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誰在叫?
張爺在旁邊眾人中一掃眼,看看哪個人少了,就明白了,原來是他。
“王大膽,你給我上來!”
一會兒。
王大膽上來了。
張爺看他,心想這人真不愧是叫大膽,王大膽,王大膽,你真是大膽啊。剛剛才結束的戰鬥,你就又跑下去了,就不怕給屍王撞到了,殺了。
不過,為了親人,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哪知道這王大膽一開口,張爺才知是自己想錯了。
王大膽不是為了他兄弟王大勇,而是為了清點好的財物。
“
王大膽上來哭叫。
兩百多斤的一個大胖子,哭得卻像一個孩子一樣。
他不是為了王大勇。
他又不傻。
在王大勇的眼裡,他隻是一個好用的工具而已。隻需要一點感情投資,就可以獲得足夠的回報。
所以,錢比王大勇重要。
但這一次,好不容易在洞子裡弄到的東西,好不容易清理分類,都做好了的。
現在卻不見了。
王大膽當然情緒失控了。
張爺怒道:“我以為你下去找你兄弟,你卻隻想著錢?”
王大膽也怒了。
“小張爺,我不比你的,你要兄弟有兄弟,要黃金有黃金,當然可以站在至高點說話。但我有什麼?因為沒錢我老婆跟了彆人,我都認命了還要殺我啊,好不容易找到大勇,他表麵上說兄弟,其實隻是把我當成了利用工具。我為什麼要重視他?我隻想要錢,可現在,下邊什麼都沒有了。”
拚死拚活,做了這麼多,是為什麼呢?
還不是,為了錢。
為了以後,可以像人樣的活著。
在這個亂世裡。
沒錢,真的不行。
即便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當家庭敗落了,往日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隻能去做流鶯之類。
要麼死,要麼活。
取決於此的,就隻是錢而已。
張爺哪怕破產,也有口飯吃。
所以真無法與王大膽共情。
但一隻耳可以。
他說話了。
“什麼都沒有?不會是碎了壞掉了吧!那也該有殘餘的東西,至少有一些金銀應該是不那麼容易毀掉的。”
他的話提醒了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