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族聖地,宮殿客室之中。
蕭炎安詳的睡在床上,而在他的身側,藥沉漂浮在半空中,玉指輕點著蕭炎的睡臉。
而後不知
距離蕭炎成功吸收青蓮地心火已經過了兩天,因成功吸收異火的緣故,蕭炎的等級從三星鬥師提升到了六星鬥師,而功法焚訣也從黃階中級提升到了玄階中級,整整提升了一個大段。
這本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藥沉每每想到當時蕭炎做的逆天行為,就忍不住發出歎息。
這才
雖然藥沉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子腦子異於常人,但真沒想到能異於常人到這種份上。
美杜莎女王都被異火折磨的死去活來,你一個鬥師還真就敢直愣愣的往進硬闖啊?
得虧古河手裡有血蓮丹,外加加刑天強行闖入異火,不然你現在連個骨灰都不剩了。
不過想到蕭炎衝進異火的理由,藥沉就更是感到頭疼不已。
或許比起吸收異火,蕭炎這個遵循正道的頑固理念才是讓自己頭疼的根源。
“唔?”
突然,藥沉眉頭一挑,目光看向門口。
有人來了
旋即藥沉便回到了蕭炎胸前掛著的戒指中,而後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雲韻的聲音傳了進來。
“蕭炎?你醒了嗎?”
等了半晌沒有回應,雲韻便打開了房門,看到依舊熟睡著的蕭炎,眼中浮現出些許失落,進入房間將門輕輕關上,拉過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微微彎著腰,紫色的眼眸緊緊盯著蕭炎平和的睡顏,不禁望得出了神。
回想起兩天前的驚悚時刻,雲韻直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就在雲韻凝視著蕭炎的麵龐時,藥沉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件對雲韻和蕭炎,都很重要的事情。
藥沉看了眼仍舊熟睡的蕭炎,微微歎了口氣。
罷了,既然是咱造的孽,咱就先來嘗試著幫伱解決吧。
這般想著,藥沉緩緩開口了。
【雲宗主】
“嗯?!”
正凝望著蕭炎的雲韻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陌生聲音,神色陡然一凜,目光左右掃視著房間,眼中流露出了警惕之色。
不是幻聽!
“是誰?!出來!”
“彆這麼緊張嘛,咱隻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隨著話音落下,在雲韻驚愕的目光中,藥沉的身影從蕭炎的戒指中浮現出來,微笑的看著雲韻。
而雲韻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藥沉,心中瞬間冒出了
這個女人,好漂亮啊.
雲韻自認自己的容貌已是相當上乘,這並不是自戀,而是客觀事實。
但自己的容貌與眼前的白發女子比起來,相差數倍。
藥沉的絕世容顏,就連同為女人的她不禁為之感到驚歎。
但也隻是一瞬,雲韻便回過神來,目光凝重的瞪著藥沉質問道。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從蕭炎的戒指裡鑽出來?”
“初次見麵,雲宗主,咱是蕭炎的老師,請多指教。”
藥沉淡淡的如此說道,令雲韻陡然一愣。
“蕭炎的老師?”而後雲韻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找我有事麼?”
那個戒指是從她初次見到蕭炎時就一直掛在她脖子上的,因此對於藥沉的存在,蕭炎應該是知曉的。
隻是為何,之前一直都沒有顯露出來的藥沉,卻在這時候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嗯彎子,咱也就不繞了。”藥沉玉指微屈,輕抵著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紅寶石色的雙瞳緊緊盯著雲韻,“孩子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
!!!!!
藥沉的發問,令雲韻本能的捂住了腹部,隨即一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眼中流露出些許疑惑。
“孩子?什麼孩子?”
“彆裝了,連古河那小子都能看得出來,更彆說是咱了。”
藥沉輕擺了擺手,示意雲韻彆再進行無意義的隱瞞。
旋即,藥沉眼中流露出些許歉意,緩聲道。
“之前在魔獸山脈的那晚,是咱私自下的藥。”
藥沉的坦白,令雲韻瞳孔陡然緊縮,猛然站起身來怒視著藥沉。
“原來是你乾的?!”
雲韻一直就覺得那天晚上哪裡不對勁,但當時自己的意識確實是很清醒,烤肉從頭到尾蕭炎也沒碰過,因此一直以來雲韻都當作是自己那天鬼迷心竅了。
但現在看來,這個【鬼】還真的有!
“非常抱歉,那是咱的私自舉措,與蕭炎無關。”
藥沉再次道歉,將過錯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的錯。
“之前蕭炎跟咱聊過,說你是他心裡
藥沉看著熟睡著的蕭炎,對雲韻緩聲道。
“當然,咱也不是亂點鴛鴦譜的人,咱是確認了你們雙方互有情愫才會做那般苟且之事,因為在咱看來,你們二人對彼此的身份都太過在意,若是沒有外力的話,你們二人之間的緣分,恐怕也就止步於魔獸山脈了。”
“而且咱下的那個藥,若不是真的對對方抱有真切的好感,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這也算是你們互有情愫的證明。”
說著,藥沉微微苦笑道。
“不過咱這個弟子竟然為了不毀你清白將自己擊暈過去,這是咱沒有想到的。”
聽完藥沉的話,雲韻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陡然間,想到了什麼。
等等這麼說來,我那天對蕭炎做那事的時候,蕭炎這個老師從頭到尾都在看著?!
回想起自己那天放蕩的模樣,除了自己外竟然還有
過了好一會,雲韻的神色才逐漸恢複正常,坐了下來輕歎了口氣。
良久後,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道歉。”
“那晚的事情,我的記憶很清楚,我也知道那確實是我發自內心想做的事情,你的藥也不過是個輔助罷了,按你的話說,若我本身沒那個意思,那藥也沒有任何作用。”
“更何況對於我而言,那晚.並不算壞,倒不如說,是值得讓我銘記的回憶。”
雲韻看著熟睡著的蕭炎,惆悵的笑了笑。
“能那般的放縱一回,應該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了吧,對我來說這就已經足夠了。”
聽著雲韻的這番話,藥沉皺了皺眉。
“那,孩子呢?”
“孩子,我會留著,這是我珍貴的寶物。”雲韻看著藥沉,鄭重道:“但,我不會讓蕭炎知道這是他的孩子,那晚的事情,我也會永遠埋在心裡。”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