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感受到陽光的照射,蕭炎眉頭緊鎖,有些難受的睜開了眼。
入眼的,是小醫仙那張略微失望的俏顏。
玉手輕撫著側耳的頭發,淡淡道。
“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睡下去呢。”
誒?
蕭炎眼睛眨了眨,目光中流露著茫然之色。
這畫麵,怎麼感覺似曾相識?
正當蕭炎迷惑之際,小醫仙直起身,望著蕭炎的側臉,淡淡的問候道。
“蕭炎,早上好,身體好些了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蕭炎可以看得出來,小醫仙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麼好。
“嗯,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蕭炎撐著床坐了起來,轉了轉胳膊輕聲回答道,而後有些疑惑的看著小醫仙,“小醫仙,你好像有點不高興?”
“沒啊,就和平時一樣。”
小醫仙轉過身去,雙手背在身後,隻是語氣比起剛才顯得更加不悅。
“起床洗把臉收拾收拾,去吃早飯了。”
留下這麼一句後,小醫仙就抬腳離開了房間。
望著那逐漸關閉的房門,蕭炎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發。
她來我房間,是乾嘛的?
還未等蕭炎想明白這事,腦袋突然被猛然錘了一下,令蕭炎不禁吃痛驚呼。
扭頭看去,就看到藥沉浮在半空中,那絕美的容顏上顯露著深深的惱怒,紅寶石般的瞳孔死死瞪著蕭炎。
見此,蕭炎滿頭問號。
“藥前輩,您打我乾嘛?”
“打你乾嘛?要不是看伱昨天傷勢太重讓你好好歇息一晚,咱昨天晚上就錘你了!”藥沉將臉湊到了蕭炎麵前,伸出手向兩邊拉扯著蕭炎的臉頰,惡狠狠的與其對視,“在開了八極崩改的情況下,竟然連續用三次焰分噬浪尺?!還打算用
藥沉越說越氣,照著蕭炎的腦殼又是哐哐兩錘。
麵對自己老師的訓誡,蕭炎也不敢躲,吃痛的揉了揉腦袋,看著眼前如此氣憤的藥沉。
開口正要說些什麼,藥沉卻是先一步抬手製止了他。
“好了,把話咽回去,咱也知道,對你這小子說也是白說。”
對於蕭炎那般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的行徑,藥沉可是氣憤到了極點。
但同時,也正如藥沉自己所說的,再氣又能怎樣呢?
蕭炎就是一個屢教不改的純強種,自己說再多都不過是浪費口舌,純粹的無用之舉。
況且昨天會遇到那事,歸根結底是自己給蕭炎惹的禍,自己也沒臉指責蕭炎更多。
“你身上的傷,昨天小醫仙那丫頭幫你處理了個七七八八,半夜裡咱也幫你溫養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多謝藥前輩。”
聽完藥沉的話,蕭炎笑著回應道。
對此,藥沉深深歎了口氣。
許久後,藥沉目光有些消沉,看著蕭炎那黑色的眸子。
“蕭炎,你回答為師一個問題。”
看到藥沉如此認真的模樣,蕭炎眼神一凜,起身跪坐在床上,雙手放在雙膝上,直立身體麵對眼前的藥沉。
“藥前輩,請講,弟子定會誠實作答。”
望著蕭炎那誠摯的眼神,藥沉躊躇了良久。
最終,櫻唇微張,輕聲詢問道。
“你的正道對你而言,真的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麼?”
這個問題,縱使蕭炎已經數次用行動證明過了,藥沉還是問了出來。
聽到藥沉的詢問,蕭炎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藥沉會詢問這個問題。
而後,蕭炎重重點了點頭。
“是。”蕭炎目光如炬,盯著藥沉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瞳,“對弟子而言,遵循正道,是在性命之前。”
“若是背棄了正道,做出了有違正道的舉措,即便是活著,弟子也會良心難安。”
“到那時候,活著這件事情本身,對弟子而言就是一種折磨。”
“既如此,倒不如死去罷了。”
蕭炎的回答,不出藥沉所料。
也正因不出藥沉所料,使得藥沉又是重重的發出了歎息。
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弟子呢?
你要說蕭炎作為弟子不好吧,倒也不是。
恰恰相反,但凡是個老師,都想要蕭炎這種徒弟。
尊師重道,自知之明,不會自命不凡,不會好高騖遠,且目標堅定,時刻記著老師的恩情並全力去報償,這種弟子沒有哪個老師會不想要。
最典型的,就是昨天的雲山。
先開始雲山收蕭炎為弟子,很明顯隻是單純為了雲韻而已,若是沒有雲韻,他本身是不會收蕭炎為弟子的。
但在與蕭炎的賭鬥中,雲山對蕭炎的看法,慢慢的變了。
直至最後,雲山對蕭炎表現出的態度已經相當明顯了,即便是沒有雲韻的事情,他也甘願收蕭炎當弟子。
但你要說蕭炎好吧,藥沉是真的有些不想承認。
因為就是這個優秀的弟子,讓自己感到無比的頭疼。
說蕭炎是意誌堅定也行,說蕭炎是一意孤行也罷。
在蕭炎的觀念中,所有的一切事情,一旦和他的正道起了衝突,那就全都靠邊站,誰說都不好使。
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簡而言之就是,蕭炎以後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觀念,麵臨數次凶險的局麵。
因為有些事情就是完全有悖於蕭炎的正道,是完全讓蕭炎無法退讓的。
如果隻是小事,那還算好。
但若是遇上了大事,那可真是個麻煩。
稍有不慎,蕭炎就得為了他的正道,把自己的命搭進去,而且還是他自願的。
藥沉這般想著,頭又痛了起來。
就蕭炎這種情況,哪怕自己現在就能夠複活,藥沉都不敢放蕭炎一個人去遊曆,生怕他因為自己的正道出了什麼事。
雖然現在自己隻是靈魂體,實力遠不如生前時候強大,但至少,能給蕭炎兜個底。
就像昨日,即便美杜莎女王不出來,藥沉也要強硬占領蕭炎的身軀,否則真讓他把那
“唉。”
藥沉
“你去吃早飯吧,咱隻能自己以後多注意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