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沙城,月媚站在城牆之上,目光眺望著遠方,眼中懷揣著深深的憂愁。
自家女王從昨日出去後至今未歸,雖然以女王陛下如今的實力,西北大陸應當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存在,但還是讓月媚不免擔心。
“月媚,女王陛下還沒回來嗎?”
墨巴斯走上城牆詢問道,月媚微微點頭,令墨巴斯頗感急躁。
“不行我帶人去周圍找一找?”
“女王陛下說過讓我們守備赤沙城,不得擅自離開,作為臣子我們應當堅定執行。”月媚輕聲否認了墨巴斯的提議,道:“放心吧,以女王陛下的實力,不會出什麼事的。”
聽月媚如此說,墨巴斯也隻能作罷,就在這時一名蛇人族衛兵攀上城牆,向二人鄭聲彙報。
“月媚首領!墨巴斯首領!東門外有人類求見!”
“人類?”月媚和墨巴斯輕挑了挑眉,“是何人?”
“對方自稱是雲嵐宗前任大長老雲棱。”
墨巴斯愕然的看著月媚,後者輕聲道。
他知道的,他明白的,就自己曾經乾過的事,怨不得月媚不相信自己,哪怕這次是真的。
“蠍山!!!”
即便過去了兩年,即便如今蛇人族已經和加瑪皇室簽訂了和約,即便現在的蛇人族一片欣欣向榮,他們仍舊忘不了曾經的雲嵐宗對蛇人族做過什麼事情。
將蛇人族當做奴隸販賣,挑撥加瑪皇室與蛇人族的關係,甚至最後女王陛下為了蛇人族的未來不得不以身犯險吞噬異火進化。
而這些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雲棱。
“.我知道了。”
但也說了,是幾乎,因此還是有一個例外,亦是唯一一個。
“.哈?這家夥說什麼傻話呢?”
墨巴斯滿臉寫著不信,而月媚扭頭看向雲嵐宗的方向,仔細感知了一番,並未有任何戰鬥的跡象,旋即再度看向雲棱。
蠍畢岩一聲怒吼,氣勢再度暴漲,黑紫色的粘稠鬥氣瞬間向著麵前苦苦抵擋的紫韻和加刑天湧去。
雖然這兩年蕭炎一直是將紫妍當做小孩子照顧,然而在紫妍眼中,蕭炎才是自己的小弟,既然如此,自己身為大姐頭就理所應當要為了他的事出頭!
紫妍麵前,蠍山躺倒在地上,渾身抽搐,眼中寫儘了痛苦,亦是填滿了迷茫,本就重創的他,如今五臟六腑儘毀,骨頭都已成了碎渣,鬥氣更是見底,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紫發女孩。
反正這輩子,應當都不會見到他了。
雖然她確實是能將八極崩改開啟到
不,應該說是魔獸!
紫妍!唯一一個能將八極崩改突破
就在納蘭嫣然絕望的呐喊,雲韻決意以自己一命換取納蘭嫣然性命之時,蠍山以至的身形突然間一閃而過,朝著側方以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消失。
雲棱說完,將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久久不起,儼然是拋棄了一切自尊的模樣。
“請相信我!我對雲嵐宗列祖列宗發誓!這一次絕對是真的!”
並非是蕭炎沒有這個意向,而是他不確定,該給這個鬥技如何定級。
看到的,是已經跪在城門口,仰頭看著他們的雲棱,聲情並茂的向他們訴說。
“雲棱,你的話可不怎麼值得信任呢。”月媚微微眯起眼睛,淡粉色的蛇瞳中閃爍著殺機,“曾經就因為你的緣故,將我蛇人族坑害的何其之慘,若非是蕭濎,我等現在還被困在那片乾涸的沙漠之中,如今又用謊言來誆騙我等,莫要欺人太甚!”
紫韻看著將自己半邊身體包裹起來的粘稠鬥氣,無論再如何用力也掙脫不開,明顯感覺到被這鬥氣接觸到的皮膚正在迅速蒸發。
“雲山!!!”
因此現在隻能,儘己所能的恢複鬥氣,與蠍畢岩拚時間。
這名蛇人族衛兵如此彙報,而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月媚和墨巴斯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雲山要是死了,他們就真的沒法打了!
而每升一重,對**的強度是翻倍提升,但對**的負荷亦是會迅猛增加,強行使用甚至會讓身體爆裂而亡。
月媚抬起手振臂一揮,冷然道。
即便以蕭炎那強悍的**,在不失去行動力的前提下也不過能開到
而麵對苦苦掙紮的二人,蠍畢岩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一個閃身越過二人,向著雲山衝去。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
海波東的腹部被瞬間洞穿,而他剛剛最後竭力在雲山麵前豎立的冰牆也被蠍畢岩輕而易舉的摧毀,黑色的毒爪直指雲山。
“我不知道你為何能離開雲嵐宗,但看在雲宗主和蕭炎的份上,我們不會對你動手,快滾吧,蛇人族對你如何憎恨,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這丫頭,用腦袋撞了我一下?
而紫妍此時根本顧不得蠍山有什麼反應,嬌小的身體搖搖晃晃,旋即臉著地栽倒在地上。
“我知道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死十幾次都不夠,被我坑害至深的蛇人族對我更是毫無信任可言!”
“月媚,這家夥說的話你也信?”
確實是雲棱沒錯,但.他那斷臂是怎麼回事?記憶裡他當初應該沒有被砍手吧?
正當月媚疑惑之時,下方的雲棱看到月媚後眼中鼓足決心,高聲喊道。
此時的她莫說是修煉者了,哪怕是普通人都能輕而易舉的索她性命。
加刑天身上轟然爆發出鬥氣將那毒鬥氣震開,然而下一秒那些毒鬥氣宛若迅速增殖,再一次攀上了他的身軀,貪婪吞噬著他的軀體。
自己如今正在竭力運功調息,若是被打斷隻會讓傷勢更重,莫說是凝結陣法了,就算是躲開了也不過是多苟活一秒而已。
若是沒有雲山主持的雲煙覆日陣,那他們如何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