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賓州縣,有的都是吃苦耐勞勤勤懇懇的百姓,何來刁民?”
李遠道看著威風凜凜的成安,不屑道“所以你叫我刁民,可能叫錯了!不過也沒關係。如今我過來是告狀你的,你覺得我是刁民,那就刁民吧!”
“哼!”
“真是膽大包天了啊!”
“本官還沒狀告你呢,你卻先倒打一耙了!”
成安黑著臉,怒極反笑的道“你倒是說來聽聽,你要狀告本官什麼?”
“要做狀告的那可就多了!”
“你這種蛀蟲,罄竹難書!”
“比如對他人產業巧取豪奪!”
“比如草菅人命!”
“比如勾結南洋靈師……”
李遠道冷笑著羅列出來,道“這些足夠狀告你沒有?不說讓你掉腦袋,但至少摘了你這烏紗帽,還是綽綽有餘了!”
“哈哈哈哈……”
“摘了本官的烏紗帽?”
“偌大的賓州縣,誰敢呢?”
成安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不屑“難不成是你這刁民?你倒是摘了本官的帽子試試!何況,就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
李遠道冷冷的看著對方,搖頭道“我想要拿出證據來,那就太簡單了!隻不過……你會認嗎?到時候把所有證據就送到巡捕司那邊,就算真的把你抓起來,恐怕過幾天你就被重新放出來了吧。哪怕是烏紗帽掉了,再過幾年,你還是很快又晉升回來!”
“我說的可對?”
一番話。
讓在場的幾人都怔住。
他們想不到,李遠道倒是清楚這朝廷官場的門門道道呢。
成安咧嘴一笑“嘿嘿……你倒是門清啊!直說也無妨,有證據,本官不認,又能如何?既然如此,你還狀告哪門子呢?”
“哼!現在本官倒要狀告你汙蔑了!你可知道是什麼下場?”
李遠道微微搖頭,吐道“所以……你是否要主動認罪,主動自首?我隻想聽到你是還是否!”
“廢話,本官沒有任何罪,何來認罪?”
“倒是你這大膽刁民,汙蔑本官就算了,還勾結金家進行金融詐騙。”
成安再拍驚堂木,惡狠狠的怒斥“我等已經收羅了所有你的罪證!你不但不認罪,還拒捕,對我縣衙師爺等進行打殺。這是公然與朝廷作對,公然和龍主陛下作對!你……這可是死罪啊!”
“我自己犯了事,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你們竟然還收集好證據了?”
李遠道不由得笑了。
砰!
成安連連拍著驚堂木,喝道“你這可惡刁民,還不跪下認罪!難不成等本官對你用刑不成?”
“李少,他們這是汙蔑!”
“您可不能認罪啊!”
金少白對李遠道急聲提醒道。
李遠道冷笑道“我又沒瞎!這堂堂縣衙公堂,睜眼說瞎話的一堆啊!不過也是啊,這衙門公堂之上,從古至今,都不是說明理說明事的地方!指鹿為馬,左顧言他才是正常的啊!”
“大膽!”
“你這是在質疑我縣衙的公正公平性嗎?”
成安麵露怒容,再次喝道。
李遠道神色平靜,看著成安繼續說道“話說,你是自己摘了烏紗帽呢,還式等我將你腦袋給擰下?”
“嘶……”
韓來福父子,還有錢勇三兄弟以及潘向晨等人,聽得李遠道的話,不由得微微倒抽起冷氣來。
李遠道真是太過膽大包天了。
連縣令大人都絲毫不放在眼裡!
擰下腦袋?
這可是朝廷命官啊!
殺了朝廷命官,那就是與朝廷作對,與龍主陛下作對,是死罪的啊!
“好好好……”
“你真是膽子大上天了啊!”
成安怒極反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旁邊上的潘向晨此時咬牙切齒的怒指李遠道“小東西,到了縣衙之內,你還膽敢如此囂張!還不快給成大人跪下!看你汙蔑成大人,是不怕掉腦袋呢……”
李遠道轉頭,目光落到潘向晨身上,眯著眼道“我記得,我上次放過你來著!隻是你還長記性啊。金少白已經讓你滾出賓州,你怎麼就還敢留下來,還跑到縣衙這邊找死來了?”
“哈哈……”
“仗著有點實力,你難不成敢在縣衙內行凶不成?”
潘向晨大笑著怒道“當著成大人的麵,你倒是動手試試!”
“殺你又如何!”
李遠道打了個哈欠,而後找潘向晨走去。
區區一個螻蟻,隨手捏死便是。
殺人對於李遠道而言,就是吃飯喝水罷了。
見著李遠道朝潘向晨走去,錢勇等人緊張後退,同時急聲嗬斥“你好膽!上次比武你作弊才贏了下來。如今你和端木情等人都跑不了!端木情那邊已經自顧不暇,現在更是沒人能救你了!你現在還敢行凶?彆說是你,你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李遠道微微頓足,視線落到了錢勇、張翔宇、何倉三人身上,歎道“上次也是講一個江湖道義的,所以才放了你們!看來,你們三人也是一樣,沒長記性!或者項上腦袋是不好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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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對我們動手!”
“你已經犯了事,你再敢動手,那就是罪加一等!”
錢勇厲聲喝道。
潘向晨有些緊張跟著繼續道“成大人已經收羅了你所有罪證,你還敢動手,那可能就是死罪了!”
嗖!
李遠道箭步上前,嘭的悶響,他一腳將潘向晨踹飛,狠狠撞到了縣衙公堂牆壁上。
“啊……”
潘向晨痛得發出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