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院並沒有責怪護工們。
因為護工們的行為是合理的。雖然人家工資低,但人家是知道這玩意不能用乾粉噴的。所以在用之前,他們還特地問了一句‘監控室的滅火器能不能用‘――這句話的意思,是監控室的滅火器,能不能用來噴機櫃。
劉雯當時說能。
人家按照她說的乾了。結果她現在卻又開始甩鍋。
在上9樓的時候,路院在後麵嘀咕了很久。被劉雯聽到了。
“滅火器的事情也往我身上賴?!我就一個護士,又不是這棟樓的主任,我哪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劉雯賭氣的對身後跟著的路院說道。
“平時你讓我乾這個乾那個的!一個人定好幾個人使!現在檢查消防設備的事情,也怪我?!”
劉雯越說越氣,抱怨完就開始哭,哭完就開始撂攤子:“行!都怪我,我賠錢!我把這幾個月的補貼都還給你,你找彆人吧,我不乾了!”
一般的領導可不吃下屬的這一套,但路院卻被劉雯吃的死死的。
因為那位活祖宗,已經認定劉雯了。她撂攤子不乾了,葉小蓮得鬨翻天!
在聖橡樹裡,這位護士長是無可替代的。
因此,路院被人家小姑娘罵了之後,還得陪著笑臉安慰人家,好說歹說了半天,才把人家給哄好。
‘我這院長當得可真是難啊。‘
原本路院的心情還不錯,現在一想到錢,便沒心情再說話了。
李普也一直一言未發,癱在輪椅上看天花板發呆。
片刻後,路院和劉雯推著李普進了病房。
“那套硬盤錄像機三十多萬。”路院還在惦記著錢的事。
“監控室裡可不隻是硬盤錄像機,領導。”劉雯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的數了一番:“兩台存儲服務器,十六台廣播功放,一台高清大屏拚接控製器、千兆三層交換機電腦和拚接大屏應該不至於換新的,所以就算七八十萬吧。”
劉雯此話一出,李普和路院的臉色都是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