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會之後的實驗室總是放鬆的,說笑的。大家有的聚在一起討論一下組會上講的論文,有的聊起中午吃什麼。畢竟一周最令人緊繃的組會結束了,大家接下來的時間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實際上王導組織的組會還算是比較寬鬆的了,每次都讓大家自發地彙報,有科研進展很好,沒科研進展也會仔細幫你分析問題所在。
淩誌了解到其他導師的組會沒一個比王導鬆的,有的每次指定同學彙報,有的甚至要求一周一論文彙報,兩周一重要進展彙報,這使得底下同學都非常緊張,生怕沒進展會被自己導師批評。
這也是淩誌覺得選對了導師的原因,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平時可以放鬆對自己的要求,隻是心態上不用那麼緊繃而已。
淩誌獨來獨往習慣了,平時也很少主動找陳峰約飯,正準備去食堂簡單解決一下,突然感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是趙施言發來的微信。
“學長,我今晚有時間,能一起打球。”
“那太好了,那我們幾點鐘碰麵”
“7點吧,就在球房碰麵,怎麼樣”
“ok,沒問題,不見不散。”
“嗯嗯。”
淩誌見這場球正式約了下來,有些激動。
“這次一定要好好打,看她還敢不敢說我放水。”
說實在話,上次那場球他確實沒好好打,畢竟平時棋逢對手的情況比較少,所以下意識地采用了奔放打法,也因此給了趙施言很多進球機會。
他暗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冷靜,不好打的球不能再硬拚了。
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淩誌抽空幫陳峰篩了000張圖的數據,晚飯時候陳峰來到淩誌的實驗室,約淩誌去吃飯。
“淩子,你今晚準備乾嘛待在宿舍看書嗎”
“沒,今晚跟彆人約了台球了。”
“哦哦,誰啊,該不會是施言吧。”
“嗯,就是她。”
“嘖嘖嘖,可以啊淩子,進度很快啊。”
“瞎說什麼,我隻是想一雪前恥而已。”
淩誌憤憤不平地說道。
“哈哈,不用解釋,懂的都懂。”
陳峰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怪笑著說道。
“那行,快去吃飯,吃完飯早點去,彆讓人家先到等你。”
“不用你說。”
……
晚上6:45,淩誌來到上次去的球房。
這個球房名叫“號青春”,在附近一個城中村中,開了很多年了,附近一些大大小小的球房陸陸續續都關閉了,最後也隻剩下了這一家。
球房設施算不上先進,但附近也沒有彆家,所以也有為數不少的周圍大學的學生們經常來這裡打球。
球房一共有0張球台,9張中式八球球台,一張英式台球球台。
淩誌在這張英式台球球台上練過幾次球,準度真的是慘不忍睹。也沒辦法,不經常練球的話確實找不到手感,而他身為研究生也不能經常來練球,所以暫時隻能保持在興趣的程度。
話說回來,在一眾經常來這個球房打球的球友中,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雖然淩誌不敢說自己是球房戰力天花板,但90%的人都打不過自己,淩誌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要說憑什麼,就憑自己平常練球的時候觀察到的周圍人的站位、出杆姿勢、出杆動作、出杆速度以及那些偏的離譜的球。雖然自己也不是百發百中,但是至少能摸到袋口啊,這杆打不進還有下杆不是
淩誌邊想著,邊選著球杆。球房的球杆一般都不是很好,特彆是這種開了很多年的老球房。而之所以質量不好,很大原因在於使用這些球杆的球友們發蠻力去擊球,長此以往導致杆頭變形。
淩誌花心思選了選,他比較習慣用皮頭比較平的杆,而不是蘑菇頭,也就是杆頭比較平而不是比較突起的那種。
所謂皮頭指的就是擊球時球杆與白球接觸的那一部分,之所以這樣去選很大程度上還是出於擊球穩定性的考慮,儘管蘑菇頭更有利於打出杆法和旋轉。
選好杆之後,跟老板說了一聲,選了一張角落位置的他平時比較喜歡的球台,擦了擦巧克粉,準備先練一會兒球。
不一會兒,當他正打完一顆球準備起身時.
“嗨,學長,來的這麼早啊。”
一則清脆婉轉的聲音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