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芬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淩誌和趙施言,她第一反應是十分驚喜,但是馬上又意識到這場重逢對他們二人來講,並不一定算是好事,畢竟高翔宇和自己曾經給趙智宇添了麻煩,而趙施言身為趙智宇的女兒,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和顏悅色呢。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先壓抑住心中的那份喜悅,歉意道:
“施言,鵬城的那件事,我還沒有跟你正式道歉呢,我跟翔宇給你們添了那麼大的麻煩......”
“哎呀,蔡指導,事情都過去了,都是那個軟飯男不好,才不怪您呢,嘿嘿!”
“那個,施言,我已經不是教練了,不要再叫我蔡指導了。”
“我叫習慣了嘛,在我心裡,您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蔡指導啊。”
趙施言親熱地拉著蔡芬的雙手,惹得蔡芬一陣感動。
兩人聊了幾句後,蔡芬明白了淩誌和趙施言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來做社會調查,而淩誌和趙施言也明白了蔡芬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原來,自從檢方對蔡芬下達了不起訴決定書之後,蔡芬便離開了鵬城,回到了老家。
但蔡芬也是個閒不住的人,在家待了幾天,就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以前她好歹也是個冰球教練,於是她左右打聽了一番,聽說遠溪村小學缺老師,便來到這裡,跟原先在這裡的老師輪流教起了課。而她自己,則多教了一門體育。
這也是偏遠地區的學校常見的一種現象,因為教師資源稀缺,所以一名老師往往身兼數職。
而蔡芬來到這裡,也沒有什麼編製,僅有身為誌願者的一點微薄的補貼。她也沒有在意,就當是為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了。
“對了,蔡指導,我聽說,您也順帶辭掉了花城市冰壺館的教練了對吧,其實沒必要的,您完全可以回來啊,待在這裡太委屈您了。”
站在一邊的淩誌暗自吐槽,你自己不也周末經常請假不去冰壺館麼?
不過吐槽歸吐槽,趙施言隻要是沒什麼事情,一般都會去冰壺館的,隻是最近因為台球訓練和參訪等各種事情,請假次數多了一些。
“而且我們預計下學期還想要去鵬城市企鵝公司實習呢,到時候花城市冰壺館就徹底沒人了啊。要是一直沒有教練在的話,我覺得冰壺館遲早會關門的吧。”
蔡芬沒有直接回應趙施言關於邀請她回到花城的想法,她反倒是對趙施言所說的實習更感興趣:
“你們還準備去企鵝實習?是要去做沉浸式體驗實驗嗎?我聽你爸跟我提過一次。”
“沒錯。但是這件事我還沒敢跟我的導師說,所以......所以......”
聽到這兒,蔡芬會意,合著這丫頭還沒有確定下來這件事情呢,就敢說自己一定能去到鵬城?還真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你導師是誰,他來了嗎?我去幫你說。”
蔡芬沒有猶豫,便想著幫趙施言一把。
“彆彆彆,蔡指導,您先彆說,這件事情陸老師還不知道呢。要是猛地一說,他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是讓我以後慢慢說比較好。”
蔡芬看趙施言如此堅持,便點點頭,打消了幫助她的念頭,並提醒她如果需要自己幫忙就不要客氣。
蔡芬原本來這裡是想跟老村長商量一件事情,她跟淩誌和趙施言說了聲抱歉,走到院中的村長麵前,打招呼道:
“鄧村長好。”
“好好好!小蔡啊,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來,是想跟您打聽一下,小風家的情況,您清楚嗎?”
“小風?哦,你說老徐家的那小子是吧,怎麼了?”
“小風在班上比較另類,平時大家聚在一塊兒玩兒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待在角落裡,不是很合群。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平時問他也不怎麼說話,我就想過來問問您。”
“這樣啊,小風那孩子的父母常年在外務工,平時也確實沒什麼人管教他,可能正是因為這樣,他也沒什麼朋友吧。”
“那孩子的家我也去過幾次,他自己什麼都會乾,做菜、燒飯、打掃衛生什麼的,都不用操心。也挺懂禮貌,還主動請我留下來吃過飯呢。”
“你剛到這裡沒多久,他還比較認生,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也不用太過著急。”
“這樣啊。”
蔡芬了解了情況後,便準備辭彆老村長。
“對了,蔡指導,能讓我們參觀一下您工作的地方嗎?”
“當然,如果不耽誤你們社會調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