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就沒有打算去到鷹國打球麼?”
清台後,淩誌不經意間問道。
時雨露欲言又止,但她想了想,對著淩誌做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想啊,前提是師兄你資助我去啊!”
“行吧,當我沒說。”
淩誌頓時意識到自己提了一個傻問題,他畢竟不是當事人,很難體會到這件事的難處。
單從技術上考慮,時雨露可能已經達到國際職業斯.諾克水準,可是光有技術,也是去不了鷹國打球的。
他突然回想起以前看直播的時候教練提到的一樁往事,他說自己的一個前輩以前也在鷹國打過球,那位前輩說,華夏職業選手在鷹國打球的開銷,算上練球、食宿以及飛往各地參加比賽的差旅,每年至少要花上個幾萬鷹鎊,多的甚至十幾萬也是有的。
與這些開銷相比,華夏前輩開辦的謝城斯.諾克學院每年隻收5000鎊的練球費用,真可謂是便宜到家了。
但即便如此,華夏選手去到鷹國打球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得起的。
所以,儘管有天分的選手茫茫多,但是再高的天分沒有錢也是白搭。
“行了師兄,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彆當真啊。另外,不用幫我撿球了,我幫你開張球台,你自己練會兒球吧。”
時雨露及時岔開了話題,蹦蹦跳跳地跑到前台,幫淩誌把旁邊一張球桌的燈光打開了。
“額,話說我在你們這兒練球,要不要收費啊?”
淩誌耿直地問道。
時雨露噗嗤一笑:
“師兄你可真逗,你是我們邀請來的,就像是主人家給客人泡茶,哪有向客人收茶水費的?”
“哦,那謝了。”
淩誌也就沒有矯情,接受了時雨露的這番好意。
拿出了自己久違的球杆,輕輕撫摸著上麵的紋路,淩誌默念了一句:
“好久不見了啊,老朋友。”
以前不怎麼打球的時候,他的感覺還沒有這麼深刻,但是過了一個寒假回來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早已習慣了有這根球杆在的日子,所以今天猛地一拿出來,還真覺得有點懷念。
淩誌拿杆盒裡的擦杆毛巾輕輕摩挲著球杆,去除掉了上麵的濕氣後,開始按照自己的習慣,先練習出杆,不停地嘗試用白球去撞擊底庫反彈回來撞到杆頭。
如此反複,一段時間後,淩誌又開始練習5分點。
時雨露在一邊練著她自己的球形,也沒有過來看淩誌練球的意思。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10點,俱樂部裡麵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淩誌在練球的間隙瞥了一眼,大多都是工作人員,他們似乎跟時雨露也很熟悉,來到店裡後紛紛熱絡地跟她打著招呼。
淩誌倒也覺得很正常,時雨露的女子選手身份以及她拿到過的卓越戰績都足以讓她成為俱樂部裡的寵兒,更何況她性格也不是屬於呆板的那種,所以跟俱樂部裡的人關係好並不奇怪。
也不知練了多久,淩誌伸了個懶腰,正打算回過頭拿起擦杆巾擦一擦球杆上的手汗時,才發現背後的椅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坐了一個人。
這個青年也是帶著杆盒來的,也是來參加開班儀式的?那他為什麼不練球,反而坐在自己這一桌旁邊?
淩誌不太明白,但他還是微笑著和青年點了點頭,那位青年也跟淩誌回以微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而開始看向時雨露練球的那一桌。
旁邊坐了一個人,淩誌練球時的心態多少也受到一些影響。
經常打球的人都知道,有人看自己打球和沒人看,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既然有人看自己練球,淩誌出杆時便認真了很多,一連打了好幾杆5分點都順利準進。
幾杆過後,淩誌準備把白球拿到下半台,開始練習固定球形,而就在這時,青年站了起來:
“我記得,你是叫淩誌對吧,有沒有興趣跟我比賽?”
淩誌回過頭來,不禁有些疑惑,他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除了時雨露之外,還真不認識彆人,那這個青年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他暫時壓下了自己的疑惑,禮貌回複道:
“當然,請問你是?”
“我叫江駿,是時師姐的師弟,請多指教。”
“哦,你好你好,請多指教。”
淩誌也沒有多問江駿是怎麼認出自己的,球房裡麵以球會友是常見的事情,用不著有太多言語上的交流。
淩誌剛準備沿著球桌撿球,而就在這時,江駿製止了他:
“淩兄,不用撿球了,球桌上的球已經夠了,我有一個提議,我們換個玩兒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