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鱗衛依舊駐守在江南,這次下江南,回去的時候,陳墨隻多帶了兩個人。
一個蕭雅,一個知畫。秦淮城冷清的小酒館後院。
對話聲響起。
“陳墨他們已經離開揚州了,看來花影真的畏罪自殺了,死之前沒有吐出什麼東西來。”
“王爺那邊來消息了,王爺準備同崇王、蘆盛攻打陳墨,到時候,我們需要配合王爺那邊,在江南弄出大動亂,牽扯住駐守在江南的陳軍。”
“弄出大動亂,就我們兩個人?”
“當然不是,到時整個江南的諜衣,都會出動。”
“怎麼搞?”
“暫時保密。”
……
沿著秦淮河逆流而上,便到達了淮河,水上的速度比陸地上速度要快,晝夜航行能達三百餘裡。
船隻可不在淮州停靠,沿著淮河,第四天下午便抵達了麟州。
麟州南岸的重鎮尋望城。
船隻緩緩駛向港口,蕭芸汐、月如煙一副年輕小姑娘的打扮,站在甲板的邊緣,欣賞著河岸的美景。
下一秒,兩女都感到腰間一緊,後麵無聲無息明明沒動靜,卻被人摟住了腰肢。
“知畫找你說什麼”
蕭芸汐知道是陳墨,並未掙紮,反而開口聊起了知畫。
“她問我找到她弟弟了嗎,我說讓她不要著急,人都剛派過去,估計要到八月中旬才有消息”
一手摟著一個,不方便陳墨施為,陳墨乾脆專心抱著蕭芸汐一個,蕭芸汐身段豐腴,抱著比月如煙更舒服一些,旋即說道:“小雅呢?”
“她暈船,在房間休息呢。”蕭芸汐讓陳墨彆亂來,馬上就快靠岸了,會讓岸上的人發現。
“她竟然暈船,之前怎麼不說?”陳墨一怔。
“小雅又沒出過遠門,以前坐船也隻是遊湖什麼的,水麵平靜,估計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暈船。”蕭芸汐道。
“快靠岸了,我去看看她。”
…
因為以前淮州是淮王的地盤,為了防護淮軍,陳軍特意在尋望城修了水門,大型船隻是不能通行的,想要進城十分繁瑣,還得和衙門報備插掉水底的樁柱,因此商船裝卸貨物都是在城外的渡口,世家豪族也不例外。
後江南、江東、淮州都劃入陳墨的勢力範圍後,各方之間通商十分的頻繁,這就導致尋望城停泊的船隻十分的多,甚至還造成了“堵船”的名場麵。
哪怕是陳墨搭乘的戰船也不例外。
尋望城外的港口不大,臨時疏通也疏通不開。
隻等乖乖的等著排隊。
明明馬上就要靠岸了,可是陳墨他們硬是等了快一個時辰,才到岸邊停靠,這還得多虧了尋望城的官員疏通河道,要不了還要等更久。
隨著船上的甲板放下,尋望城的縣令帶著一眾官員連忙上前相迎。
尋望城的縣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來到陳墨的麵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道:“下官得知安國公的寶船抵達,竟未能及時安排人疏通河道,以至安國公在船上久等多時,往安國公恕罪”
話落,身後的一眾官員也是撲通撲通的跪成一片。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們。是我不知道這港口堵成這樣,未能多提前一些通知你們。”陳墨抬了抬手道,這事也是他的疏忽。
“謝安國公。”尋望城縣令鬆了口氣,起得身來。
他可是知道安國公在豐州斬殺了許多官員,那赫赫威名,震懾得四州多縣,原本工作有些懈怠官員,都開始打起了精神,甚至加班加點,處理起了一些積攢的命案,他也是如此,所以不由耽誤了迎接安國公的事。
現在造成這個地步,生怕安國公怪罪,好在安國公大人有大量。
“這港口怎麼會這麼堵?”陳墨一邊朝著城內走去,一邊說道。
尋望城的縣令趕緊跟上,跟陳墨說明了原因。
得知原因後,陳墨思索了一番,道:“把水底的那些暗柱拆除了吧,淮王已經逃去崇州了,麟州南岸已經沒了威脅,不需要這些。”
“等下下官就安排
“另外,這渡口也拓寬一些,現在豐州也是我們的了,豐州的航線也能到麟州來,以後來麟州的船隻隻會越來越多,現在的渡口太窄了,這樣可不行。”
說著,陳墨忽然想到了什麼,道:“衙門的財政應該吃的消吧。”
“沒問題,沒問題。”尋望城縣令忙不迭的說道,害怕陳墨擔心自己貪汙,他又趕緊詳細說起了城中的財政。
尋望城的財政主要來源有兩個方麵。
一方麵是當地的稅收。
另一方便這港口船隻的進出稅,而這方麵是大頭。
這些稅收,八成上交州府,兩成用作當地的開支。
見對方還要說的更詳細,陳墨趕緊打斷了他,詢問了當地的民生情況。
就在這時,陳墨發現了跟在尋望城後頭的人。
“韓武,你怎麼在這?”
沒錯,此人便是韓武,自陳墨起家時就跟著了,隻是到了後麵,隨著陳墨的事業越做越大,韓武也漸漸的淡出了他的視野。
“安國公。”韓武躬身拱了拱手,然後跟陳墨解釋了起來。
韓武雖是跟著陳墨的老人了,但是以他的實力,隻是九品武者,文化方麵的話,隻是能認能寫一些字,不會兵法,不會謀略,根本就擔當不了高位。
在虞州與金夏軍作戰的時候,韓武又不幸負傷,加上年齡也大了,於是主動從軍中退了下來,在左良倫的安排下,來到這尋望城,擔當城中的守備校尉,負責當地的守備。
聞言,陳墨不由沉默良久。
當初那批跟著他從福澤村出來的老人,已經沒幾個在身邊了。
張河,受賄被貶。
胡強、胡鐵等等。
陳墨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擔任何等職位。
看著韓武,陳墨心裡不由泛起一絲惆悵,這些老人雖然跟不上發展了,但不應該被忘記,更不應該被虧欠,他抬手拍了拍韓武的肩膀,打算回去後,讓人製定出一套“退休士卒待遇計劃書”出來,再製定一些能展示榮耀的勳章什麼的。
“好好乾。”陳墨鄭重道,之後又關心的詢問了下他的生活情況。
雖然這些對陳墨來說隻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可是聽在韓武的心裡,卻是無比的感動,甚至感到榮幸。
認為陳墨還記得自己,沒有把自己忘掉。
陳墨並沒有在尋望城待多久。
鄉試是八月十日,現在已經七月底,他得趕緊回去襄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