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鄧田帶出來馳援的五千人馬,一個也沒有跑掉。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山穀之中,亮起一道道火光,火光照射在官道上,隨處可見的是屍體,鮮血將黃泥道路都給染紅了去。
在一顆燃燒著火堆的樹旁,渾身是血的鄧田被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
當然,這些血不是他的,而是敵人的。
在他的四周,全都是手持刀槍對著他,身著崇軍鎧甲的淮軍士卒。
鄧田是被淮王親手擒下的,淮王的心腹,在之前的戰役中,不是戰死就是投降了,因此哪怕是麵對一個五品武者的鄧田,他也得親自動手才能拿下。
在那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淮王腰懸佩劍來到了鄧田的麵前,看著五花大綁跪在自己麵前的鄧田,淮王很是高興:
“豐州,本王又回來了。之前失去的,這次本王都會通通的拿回來.”
正當淮王說得正興奮的時候,鄧田吐了口唾沫,譏誚道:“敗家之犬,也在這狺狺狂吠。”
“大膽。”淮王的親兵一聲厲喝,馬鞭帶著破風聲揮下,隻聽見啪的一聲,但馬鞭卻並沒有抽打在鄧田的身上。
是淮王出手攔住了。
“退下。”
那親兵略帶不解的看了淮王一眼,但終究不敢違抗命令,退了下去。
隻見淮王淡淡的說道:“本王之前確實敗得比較慘烈,但那是之前,是本王小瞧了他,這次本王回來,便是讓他也嘗嘗當時本王的滋味。現在的你,一定很疑惑,很想知道本王怎麼會埋伏在這的吧?”
可能是打得敗仗太多了,此刻好不容易打了場大勝場,淮王便迫不及待地在鄧田的麵前顯擺得意了起來。
而看著淮王這得意的樣子,鄧田則是輕蔑一笑,頭偏向一邊,一副瞧不起淮王的樣子。
淮王臉上的笑容一滯,鄧田的反應顯然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他旋即說道:“你一定想不到,杏縣南麵的那座大山中,有條小路吧?
對了,本王真正的目標並不是杏縣,攻打杏縣,隻是本王的障眼法罷了,本王真正的目標,就是將你們引出來伏擊,沒想到你們真的上當了,哈哈哈。”
而麵對著淮王的嘲諷,鄧田依舊是不發一言。
這種感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淮王心裡並不是很得勁。
他想了想,換了個思路,道:“你想活嗎?隻要你投降本王,本王就給你一條生路,不僅如此,本王還會請奏朝廷,給你封侯。”
淮王覺得殺了鄧田太簡單了,也報複不了陳墨什麼,若是能將鄧田招降,才能真正的報複陳墨,讓對方也嘗嘗被自己人背叛的滋味。
然而鄧田依然是不發一言,一副從容赴死的表情。
淮王的親兵們忍不住厲喝道:“彆敬酒不吃吃罰酒,王爺心善,給伱一條活路走,彆不識抬舉。”
“哼。”鄧田冷哼一聲,道:“爾等亂臣賊子,敗家之犬,被安國公打得丟妻棄子的無能之輩,也配讓我投降,呸。”
鄧田直接朝著淮王吐出一口濃痰。
可惜被淮王的先天靈氣所擋。
“放肆!”
“大膽!”
旁邊淮王的親兵們頓時一個個橫眉立目了起來,隻要淮王一聲令下,必當活剮了鄧田。
淮王也被鄧田這話氣到了,尤其是那句被“安國公打得丟妻棄子”,更是觸碰到了他心中底線,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但他依舊還保持著克製,冷冷道:“亂臣賊子?來人,把聖旨拿出來給他看看,到底誰才是亂臣賊子。”
“諾。”
很快,一名親兵拿著聖旨來到鄧田的麵前打開,並把手中的火把湊近,好讓鄧田看清楚一些。
淮王一邊還說道:“朝廷已為本王平反,陳墨才是真正的反賊逆黨。陛下已下旨,罷免陳墨的爵位、官職,加封本王為豐州總管,總領豐州一切事宜,命本王率軍討伐陳墨逆賊。”
既然蘆盛已和崇王、淮王聯合,自然也在名義上為二人正名,且出兵討伐陳墨,也要有個名義。
好在,陳墨起家期間,“黑點”不少,當過反賊殺過官,現在都可以利用起來,對付陳墨。
而聽到這話的鄧田,心中也是一沉,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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