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彆提了,我排在乙榜末尾呢。”張野歎了口氣。
“歎氣乾嘛,好歹也是上榜了。”戴圖拍了拍張野的肩膀,笑道,可心裡卻有些瞧不上張野了。
“倒也是,走,去福澤酒樓慶祝一下。”張野笑道。
戴圖沒有推辭,這事確實值得慶祝。
在兩人前往酒樓的路上,戴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道訝異的聲音也緊接著響起:“戴圖?”
戴圖一愣,轉過身來。
“戴圖,真是你啊,你怎麼在青州?”拍戴圖肩膀的人,看到真是戴圖,當即訝異的說道:“剛才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什麼戴圖?朋友,你認錯人了。”戴圖還沒開口,一旁的張野卻先開了口。
“怎麼可能認錯,我和戴圖可是一個村的,從小光著屁股長大。”那人連忙說道,看著戴圖,又問他怎麼也在青州。
可戴圖卻是一副不認識此人的模樣,還帶著他拱了拱手:“閣下恐怕是認錯人了,我叫郭先,不是什麼戴圖。”
那人頓時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郭先,怎麼可能?戴圖,是我啊,戴令,你不認識我了。”
戴令保證自己不會認錯人,連眼角的痣都在同一個位置。
“喂朋友,攀關係也不是這麼攀的,郭先乃此次鄉試甲等第一名,身份信息可都是記錄在案的,可不是什麼郭圖,你認錯人了。”張野覺得此人是來攀關係的。
“什麼攀關係,若真攀關係,按輩分他還得叫我一聲叔呢。”戴令上前一把拉住戴圖的手,道:“我聽招娣說,你不是去淮州投考了嗎,怎麼來青州了?不過這樣也好,聽過淮州現在正在打仗,一是半會怕也是回不了宴州。”
可戴圖卻是一把甩開戴令的手:“閣下,再說一遍,我叫郭先,不是什麼戴圖,你認錯人了。”
“是啊,郭兄乃是蒼州人,怎麼會去淮州投考?”張野也當戴令是認錯人了。
戴令還要在說,一隊甲士突然走了過來,來到了戴圖的麵前。
這一刻,戴圖心裡怕的厲害,以為身份暴露了,可為首的甲士卻對著戴圖拱了拱手,道:“是郭先郭公子嗎?”
戴圖強壓住心中的不安,道:“正是。”
為首的甲士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家將軍有請。”
“你家將軍是?”戴圖一愣。
“張河張將軍。”為首的甲士道。
“張河?”
戴圖麵露疑惑。
一旁的張野趕緊上前小聲道:“郭兄,張將軍你不認識?那可是和安國公同出自當地福澤村的,也是最早跟著安國公的,是安國公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了。”戴
戴圖一驚,連忙施了一禮,道:“在下與張將軍素不相識,不知張將軍找我有何要事。”
“這個郭公子去了就知道了。”為首的甲士道。
“這”
戴圖看了眼張野,後者把戴圖拉到一邊,小聲道:“郭兄,我看他們對你如此敬重,估計是你的機遇到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張將軍可是在安國公麵前都說得上話的人。”
“那勞煩大人帶路。”戴圖拱手道。
為首的甲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郭公子客氣了,我可當不得一聲大人。郭公子這邊請。”
看著戴圖離去的背影,戴令還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難道我真認錯人了?”
“你肯定是認錯人了。”張野補了一句。
……
陳墨未發家之前,平庭縣的三大家族分彆是王、李、易。
且當時的易家也已經式微,
陳墨發家後,和陳墨結了姻親的易家,也是一飛衝天,主家也隨之搬去了麟州。
現在還在平庭縣的易家,隻是當時易家的旁係罷了。
現在平庭縣的三大家族,分彆是張、易、王。
陳墨因為早就不在平庭縣住了,所以並沒有把陳家算在內。
而張家,便是張河的家族。
當初張河犯錯,陳墨將他從校尉貶為了神勇衛中普通的小兵,通過兩年多的觀察,見他已經改正,沒有再犯後,畢竟是第一個跟著自己的人,陳墨又把他提了上來。
按照品級的話,還是個五品的武官,可稱將軍。
當然,隻是個頭銜、虛職,沒有兵權的。
不過資曆擺在這,加上各種人情世故,隻要不違反原則,張河還是能調動二十個以下的甲士。
在平庭縣,張家也能享受各種特權。
而張河把郭先請來,是想結一樁姻親的。
張河原本是沒有女兒的,可不知是不是跟了陳墨一段時間的原因,他後麵又納了一個妾。
而這個妾,膝下也是有一個女兒的。
接著這個妾的女兒就過繼給了張河的正妻。
張河也知道自己落後的原因,之前犯錯隻是其一,最重要還是自己的實力跟不上,也沒有什麼文化。
於是他對有文化的人,是特彆的看重與敬重的。
另外,這麼多年,他的眼界也上去了不少。
知道想要發展家族,那就得拉攏一些優質的人才。
而郭先便是。
青州鄉試第一。
如此才能,後麵的會試想必也是榜上有名。
他可不能讓彆人搶先了。
見到“郭先”後,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郭公子可成家了?”
戴圖當然成家了,並且孩子都打醬油了。
但是他明白張河問這話的真實意思,最後鬼使神差的說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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