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皇宮出來,回到魏王府,陳墨就得知了蕭芸汐懷孕的事,讓他第一時間奔去了蕭芸汐的廂房。
蕭芸汐的房間中,吳宓、蕭雅也在,蕭芸汐坐在軟榻上,看著準備投喂過來的蕭雅,忍不住道“小雅,我這最多個把月的樣子,遠還沒到需要人服侍的時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著,便要去接蕭雅的手中的藥碗。
蕭雅沒有給她“姑姑,你彆動,反正我也沒事做,你懷孕的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吧。”
“倒也沒有必要如此小心,懷孕初期,適當的還是得多出去走走,對胎兒也好。”吳宓道。
“王妃,夫人,王爺過來了。”這時,侍女進來告知。
很快,陳墨便快步的走了進來,嘴裡激動的說道“芸汐,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見得陳墨激動的神情,蕭芸汐水潤雙眸也是浮現欣喜,能看出陳墨對肚中孩子的看重,起得身去相迎,卻被陳墨先一步摁著坐下來“坐著,不用動。”
“夫君,沒事,就是脈息有些薄弱,妾身剛讓後廚煎了安胎藥,現在正在喝呢。”吳宓替蕭芸汐說道。
“什麼意思?”陳墨看著吳宓。
“應該跟芸汐的體質有關,妾身之前問了她,因功法的緣故,她體寒,哪怕有一年多沒修煉了,還是有些影響,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剛才納蘭姑娘也來看過了,平日多吃點陽性的食物就可以了。”吳宓柔聲道。
“夫君放心,當初懷著全兒的時候,大夫也說我脈息薄弱,現在不也沒事。”蕭芸汐輕笑道。
陳墨點了點頭,對旁邊的蕭雅道“小雅,沒事的時候多陪著點你姑姑。”
“放心吧,夫君。”蕭雅點著頭。
陳墨在蕭芸汐的身旁坐下,摸了摸她的小腹,現在還不顯懷,也垂首去聽了聽,沒有半點動靜,問道“多久了?”
“宓姐姐說一個月上下,應該是上次那晚在船上胡鬨的時候有的。”蕭芸汐臉蛋兒微微泛紅。
陳墨劍眉微挑“那肖夫人那邊?”
吳宓接話話茬“妾身親自過去瞧了,倒沒有芸汐這般好運。”
聞言,陳墨便不在關注了,說道“朝堂的事我都交代好了,應該再過兩天,我就得陪納蘭姑娘去西域一趟了,等從西域回來,空閒的日子應該就多了。”
吳宓她們早就聽陳墨說過這事,心裡有了準備,現在隻不過有了個準確的時間,她道“夫君放心去吧,家裡有妾身呢。”
“嗯。”家裡陳墨倒不擔心,京師有數萬軍隊呢,還有月如煙、吳衍慶他們坐鎮。
“對了,差點忘記跟夫君說了,之前納蘭姑娘過來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嘴,說要找夫君呢。”吳宓忽然想到什麼,道。
“我過去看看。”
……
西域隻是一個地理概念,它不是一個國家,而是有許許多多的小國家組成,這些小國家其實國土麵積都不小,但人口卻不多,少的隻有幾萬到一萬不等,大一點的也就是幾十萬,不超過百萬。
因為西域大部分的地方就是黃沙覆蓋,綠洲極少,所以許多國家的國土,都是無人區,若沒有熟人帶路的話,或許還會迷路。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太祖皇帝建國時,即使西域的這些國家沒有當大宋的附庸國,太祖皇帝也沒有對西域下手,隻是開辟了一條商路。
西域諸國的香料,那是遠近聞名。
西域諸國中,夜郎國興氏的曆史相當悠久,在大宋還未建國時,便是西域中的一霸,巔峰時期控製了西域三分之二的綠洲,後來起起落落,最沒落的時候隻統治西域一塊方圓五十裡的綠洲。
甲子前,大宋皇室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當時的興氏君主是個很有才乾的一人,接連吞並了西域數個小國家,隱隱有要複興祖上輝煌的意思。
隻不過當時興氏君主也不知是腦子壞了還是什麼,因為剛吞並的一個國家靠近大宋西涼一帶,並在這一帶發現了一片綠洲,便想著將這一塊給拿下,可惜遇到了西涼羌族最輝煌的時候。
於是乎,剛剛有複興跡象的興氏,直接把羌族給打斷了腿,還把剛吞並的國家給丟了,正當羌族想繼續推進的時候,卻在黃沙中迷路了,故此夜郎國也保住國土,但也失去了重回巔峰的機會。
當時頗有才乾的興氏君主也從此一蹶不振,“苟延殘犬”的又活了十幾年後,早早離世。
如今的夜郎國君主,是那位頗有才乾君主的大兒子,此子類父,且隱隱有超過父親的跡象,可卻不知為何,在十幾年前,突發惡疾,下半身癱瘓,不能下床走動,且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神誌不清,政事都交給了三皇子。
三皇子興因,雖然也是皇後所生,是嫡子,但他麵前還有作為嫡長子,且被封為太子的兄長,按理說他是沒有參與政事的資格,但在君主癱瘓在場不到三年,那位太子,也染上了和他父皇一樣的惡疾。
據太醫的解釋,是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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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信的人很少,畢竟以前的興氏君主,可沒有這病。
夜郎國的國都。
三皇子興因的府上。
這時剛結束朝會不到一個時辰。
他雖然管理政事,但畢竟不是君主,可是這時,他的府上卻彙聚了朝堂大半的臣子。
而這些臣子,都唯興因馬首是瞻。
此刻,他們正在商討一件事。
當時蘆盛的家眷,逃到西涼後,知道陳墨不會放過他們,於是又帶著人逃到了西域,被興氏收留,而現在陳墨的人查到蘆盛的家眷去向後,便來管興氏要人。
現在他們商討的,就是這人該不該交出去。
有大臣道,先帝就是因為西涼的羌族一蹶不振,撒手人寰的,而蘆盛派兵滅掉了羌族,雖然其意跟他們夜郎國無關,但也還是他們夜郎國的恩人。
如今蘆盛的家眷有難,他們夜國郎不能忘恩負義,把人給交出去。
況且之前夜郎國之所以答應庇護蘆盛的家眷,可是收了對方許多錢的。
現在突然反悔,也說不過去。
不過也有臣子持反對意見。
“聽說那大宋的魏王,可不是好惹的存在,連蘆盛和他們大宋的崇王、淮王都栽在了他的手裡,那可都是上品武者,而且對方在大宋也是相當於攝政王的存在,我們若是不交人,從而得罪了他,導致他對我們用兵,以我們如今的國力,怕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