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王,你怎麼來了?」
「開南天門,敲震天鼓,迎太子回天宮。」老人起身大喝,在這一刹那間,拘摟的身形似是突然找到了某種寄托的力量:「傳映天金印,請諸神於淩霄殿朝見太子殿下。」
所有的南天門守將都在這一刹那間愣住,這還是南天門四大天王之中最為嚴謹的劉天王嗎?
莫不是劉天王已然瘋了,竟然要直接迎接這些來曆不明的生靈?天庭的幾位太子諸門值守都早已熟記於心,這又是從那裡冐出來的太子殿下?
又或者,就算是天帝什麼時候在外麵有了私生子,這正值帝後大喪之期,如此大張旗鼓的迎接天帝私生子進淩霄殿,也於倫理綱常不合啊!
「慢。」冷策握住了劉天王的手,輕輕一歎:「劉天王,或許你有什麼誤會,今日回宮的是新天帝,而非太子殿下。若劉天王當真有心,當親自迎我入宮,宣諸神入淩霄殿朝見才是,不知劉天王可願否?」
「這有何難?」劉天王直接走到南天門前的震天鼓前,連接一十八錘敲響,高聲長喝:「新天帝回宮,諸神朝聖,淩霄冊位,眾神賜福。」
轟隆隆的鼓聲響徹天宮,竟是直震的整個天宮皆儘可聞。
然而劉天王的聲音更如若是雷鳴,天庭上下儘數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淩霄殿中,四位神王各自愁眉苦臉的商議戰策。
此時四位神王各自憂色極濃,如同街邊混混一樣盤坐於地,四處散落的斥報消息扔滿了一地,諸神各自堆,低身策議,卻似是生怕驚動了那四位毫無形可言四大神王一般。
「新天帝回宮,諸神朝聖,淩霄冊位,眾神賜福。」
先是響徹整個天宮的一十八記震天鼓響,隨著十幾個字音直如魔音一般響徹在諸神的耳邊。那一陣陣轟鳴聲響之間,諸神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甚至諸神誰都沒有想到,大戰尚未開始,南天門的震天鼓卻早已敲響。
「是劉天王的聲音,怎麼,那老家夥做了叛徒不成?」負責天庭衛戍的皓月神王臉色不由一黑:「劉天王可是天庭老臣,向來深受天帝器重,怎生這般毫無骨氣,真是丟煞天兵天將的顏麵。」
「不可能,南天門可是先天帝在世之時就冊封的四大天王之一,身份地位豈是等閒。就算天庭任何人都會叛逃,老夫也有絕不相信四大天王會叛出神族。」古月神王麵色潮紅:「諸位,我們一起去看個究竟
,若真是四大天王有異心,老夫便親手結果了他們也罷。」
「是嗎,古月神王要結果了誰,不妨與朕說一聲,讓朕來做決斷人可否?」一個陰沉的聲音在淩霄殿外響起,聲音落下之際,冷策已然站在了大門之前。
左側是四大天王及一些在天庭消失很久的熟悉麵孔,右側卻是十多名黑衣強者虎視眈眈,直盯著有淩霄殿中的諸神。就好像隻諸神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隨時都有可能向諸神發起雷霆一擊。
天庭諸神,不由再次顏色疾變。
甚至從劉天王敲響震天鼓開始,也僅僅不過數十息的時間。淩霄殿外圍至少有七百萬兵力鎮守,難道僅僅在這數十息之間,七百萬大軍竟然全部被剿殺?
又或者,那七百萬大軍,竟是根本沒有進行攔截?
「太子。」
以古月為首,四位神王臉色凝重,目光死死的盯在冷策的身上,卻是再也移不開半。
四位神王眼神之中神色怪異,即有震驚,亦有欣喜,即有錯愕,更有欣慰,即有無奈,亦有憐憫,,,,,,,
「震天鼓響了。」
天帝的心中不由一驚,眸光之中卻是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神情:「原來如此,怪不得諸位在這裡根本就不肯與我們動手。原來真正的目標是在天庭,究竟是那位大能的手段,果然真是了得,朕佩服。」
黑衣人嘿嘿冷笑:「其實就算知與不知,在老夫看來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彆。就算天帝現在知道了又怎麼樣,乾坤已定,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說話聲中,黑衣人眼中寒光乍現。
八位強者,同時心中不由一緊。
先前這位黑衣強者與八位強者東拉西扯,一直不肯露出半分殺意。
此時那足以傳遍天地的震天鼓響起,黑衣人身上的殺氣突然暴發,顯然也是他們所等的時間已經足夠,自然可以開始對八位至強者開始獵殺。
天帝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之中卻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放棄吧,無謂的掙紮終究改變不了你們即將隕落的事實。」黑衣人目光狠毒:「天帝,你是否已經開始感覺到自身的氣運開始跌落?那麼從此時開始,你便再也不是主宰天地三界六道的天帝了,而隻不過是一個失去了一切的喪家之犬。此時的我們,不但已經是擁戴天帝的從龍之臣,更是要以大義剿滅亂臣賊子的正義之師。而你們所有人,都將是被削去天地氣運護佑的反叛者。」
所有人臉色都不由同是疾變。
到了在場這八位強者這般境界,自然早已明白氣運之說。
無論是天帝還是妖帝魔尊,又或是東華帝君和老閣主酒祖,皆儘背負的便是一族氣運之加持。
族群不滅,所背負的氣運加持便永遠不會消失,而有了這種氣運之力的加持,皆儘都等同於不死不滅之身。
以往之時,縱然各族與神族天庭摩擦不斷,但各族之間的氣運相互之間並不相乾,彼此的爭鋒也多數源自於自身底蘊。
然而這一次,眾人聯合天帝圖謀冷策,便直接等同於將三族和東皇天的氣運直接與天帝綁到了一起。
天帝氣運被削落,亦等同於各族氣運同時被削落。而他們這些生靈,隨著天帝的身份落差,更是直接從替天行道變成了亂臣賊子。
原本雙方都在拖延時間,八大強者沒有把握在這二十四位至強者的手中全身而退,縱然有天帝和杜康這樣的超階強者有存在,但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真實目地之前,終是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左顧其右而言他,也正合八位強者的意,若是能套出這些詭異強者的真正用意,就算萬不得已之時拚個兩敗俱傷,也至少要比一頭霧水要
好的多,,,,,,
可縱是如此,卻不想仍是著了這黑衣人的道。
天帝臉色蒼白,目光陰沉不定,或許彆人還好,但被直接削去一族氣運護持的天帝一時之間隻覺得四肢百骸之中如若雷火煆打,體內澎博的靈力似若燃燒起來一般,甚至那起伏不定的七經八脈之中,如若隨時都有可能會爆開。
那一股又一股的靈氣衝擊,如同千萬道重錘一般轟擊在心中,那怕是以天帝之修為定力,竟是也承受不住這等痛楚,,,,,,
七位強者發覺了天帝的異常,心中不由再次一沉。
竟在數息之間,不知不覺之中已方這位戰力最強者已然痛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已然直接喪失了戰力。
「怎麼會這樣?」楊侗臉色不由一黑。
「天帝乃是吸收芸芸眾生的信昂之力而天地證道。」杜康咬牙,目光陰沉不定:「但芸芸眾生信昂的隻是坐在天帝之位上的生靈,而非是某個人。天帝此時帝位被奪,但等同於失去了信昂之力的護持。此時天帝體內的帝境靈力不再受信昂之力的護持,已然如同江河決堤,隨時都有被撐爆的可能。」
在場所有生靈,臉色越發的難看。
此進眾人最大的依仗,當世唯一一位已知的帝境強者,不僅僅隻是失去了一身足以縱橫天下的戰力,更是隨時有著爆體而亡的可能,,,,,,
「怎麼辦?」妖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此時此刻,所有的形勢都已然不利已方。
「你,,,,,們,,,,,走。」天帝每天咬牙說出了一個字,額上豆大的汗珠急速的滴落,此時的天帝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身子忍不住急速的顫抖起來。
堂堂天帝,此時竟如同世俗間臨死的氣丐一般,再無半點尊嚴。
然而此時,這位即將生命走到儘頭的未路天帝,卻仍是保留了最後一絲清醒,所關心的再也不是自已的生死,更多的卻是摧促著其他七位強者儘快離開。
「帶他走。」
杜康一聲冷喝,已然直接擋在天帝身前,死死的盯住二十四位蠢蠢欲動的黑衣強者。一柄三寸長的飛刀在杜康掌心滴溜溜的轉動,劃過一陣陣青白不定的寒光。
二十四位黑衣強者的身影戛然而止,目光同時落到了那柄飛刀之上。
斬仙飛刀什麼時候最可怕?
即不是出刀前,因為刀還未出,至少還有搶先出手的機會。
也絕不是出刀之後,飛刀一但射出,在命中目標之前,絕不會有其他人被刀意所籠罩。
最可怕之時,便是飛刀將出未出,隨時都有可能出刀的那一刹那間。因為沒有人知道斬仙飛刀的目標究竟是誰,更沒有任何知道飛刀會落向何方。刀光一閃的一刹那間,甚至都有可能會讓任何人成為刀下亡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