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沒有惡意,你讓我們誰敢信?
忽悠人,也不是這種的忽悠法吧!
「不管閣下是誰,也不管閣下究竟是何用意,我們的確不是前輩的對手,這是事實。」冷秋月越眾而出,眼眸之間滿是陰寒:「但是,我們這些人,那怕閣下就是說的天花亂墜,也絕不會相信閣下的任何一句言語。」
「是敵是友,我們心中自是有數。」冷秋月死死的盯住黑衣人的眼睛:「無論閣下想做什麼,又究竟是何用意,但今日注定是要失望了。」
說話之間,冷秋月手中的短刀已直接指向了黑衣人。
「老夫真的沒有惡意。」黑衣人的眼神越發的陰沉起來:「老夫此來,也知道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特意到此相見,也隻不過是為了求幾位一件事情。」
「求我們?」冷秋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如果不是對方的修為境界實在太高,連冷秋月現在都想要和黑衣人決一死戰了。那怕是到了這個時候,這本就用意不純的黑衣人,竟然還想要來欺瞞自已一行人。
以黑衣人的修為境界,甚至隨手一巴掌都足以讓他們所有有都喝一壺的。
求他們,大家多少還是有一點點自知之明的。連這樣的大修行者都要開口的事情,他們就是再怎麼自負,也知道事情絕不可能簡單的了。甚至有可能僅僅隻是對方的一句言語,都有可能讓他們沾染上自身無法承受的莫大因果。
「有些事情,老夫不方便在人族露麵。」黑衣人一聲長歎:「各位此去人族,必定會遇到楊文君,老夫懇求各位一件事情,希望楊文君能暫時放下人族與神族的恩怨,將神魔戰場的大計先放在心上。」
「閣下是誰?」冷秋月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老夫身份,實在不方便告知。」
「那麼就憑閣下一句話,那我們憑什麼相信?」冷秋月臉色越發的難看:「我們這些人,雖然與楊文君是故識,但我們的交情,還不足以影響到楊文君的決定。閣下的這句話,就算是我們能帶到,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你們左右不了楊文君的決定,這點老夫知道。」
冷秋月的一刹那間直接黑成了鍋底。
知道左右不了楊文君的決定,居然還讓我們帶話,玩呢?
「隻請各位將話原
原本本的轉告給楊文君就是,至於楊文君如何決擇,那是人族自已的事情,老夫無能為力。」黑衣人一聲長歎;「此去,或許你們將要麵對的就是一場足以席卷整個神魔戰場的浩劫,必要的時候,老夫會給你們製造脫身的機會。」
「浩劫?」冷秋月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靈正六子人人神色疾變。
「幕無道。」冷秋月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黑衣人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一絲錯愕。
「我記得你的聲音,也記得你說話的語氣。」冷秋月一聲長歎,終是無奈苦笑:「雖然幕大將軍改變了自已的體態和身形,但卻忘了改變自已的聲音和語氣。」
「你很聰明,甚至聰明到了令人害怕的地步。」黑衣人終是一聲長歎:「但是,你們知道的越多,對你們來說就越危險。」
然而,黑衣人的這句話說完,身形已漸漸遠去。
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靈正六子的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
血雨滔天。
無數的將士走上戰場,根本撐不過數十息的時間。
僅僅一個照麵之間,神魔二族之中便有無數的將士直接化成了陣陣血霧。甚至無論是何修為的將士,彼此之間都根本沒有任何退縮的機會。
這樣的亂戰之地,任何一位將士,都似乎已極儘瘋狂。
無論是神族的將士還是魔族的大軍,他們現在似乎都已失去了理智。
甚至已根本用不著各自的主帥下令,下麵的所有將士都已蠢蠢欲動。眼見著無數的同袍將士化成一團團血霧消散於天地之間,所有將士的眼睛都已經紅了。
所有生靈的心都似乎在滴血。
從來都沒有那麼一刻,所有生靈都想用儘自已的最後一絲力氣,用儘自已最後的一聲怒吼,對著敵陣前方衝出。
那怕明知道很有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可是所有將士卻仍是義無反顧。
戰場之中,莫輕狂的身形格外的顯眼。
這位天縱神武的神族年輕一輩第一強者,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僅僅不足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已至少有上千魔族將士倒在莫輕狂的麵前。
縱然是許多境界超出莫輕狂的魔族聖境強者,在莫輕狂的麵前也幾乎無一合之將。
隨著莫輕狂在亂軍之中殺的越來越歡,已然讓整個神族大軍都為之癲狂,無數的神族將士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竟是越殺越勇,,,,,,
神族城樓之上,戰孤行與汪若海並肩而立,彼此的眼神之中都露出了一絲亮色。
「大帥,你就真的不擔心嗎?莫輕狂雖然神勇,但這畢竟是在亂軍之中,魔族強者一直都躲在暗處虎視眈眈。」汪若海麵帶憂色:「萬一這小子真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們倆都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莫輕狂不會出意外。」戰孤行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半點擔心。
「那可是東華帝君的後裔,東華帝君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我們,,,,,,」
戰孤行卻是輕輕搖頭:「汪將軍,你可是神族的第一戰將,無數將士的眼睛可都一直都盯在你的身上,難道你就這麼沒點眼力界?即然我們知道莫輕狂是東華帝君的後裔,難道魔族就不知道他是東華帝君的後裔?如果魔族真的想要對付莫輕狂,那些隱藏在亂軍之中的強者,隻怕早就出手了。」
「這,,,,,,」汪若海臉色不由疾變:「亂軍之中,還隱藏著強者?」
「很奇怪嗎?」戰孤行臉色不由一沉:「即然汪將軍在亂軍之中隱藏了那麼多的強者,隨時都準備著對魔族的絕對高層采取暗殺行動,魔無劫難
道就不能這麼做嗎?這亂軍之中,魔族安插的強者,數量也絕不會比你安插的少吧!」
「那我們,,,,,,」
汪若海不由臉色疾變。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汪若海額頭的冷汗急速的滴落。
魔族的手筆,似乎比起自已想象的還要可怕的多。
在自已的內心深處,早已不知道有多少次想過直接與魔族大軍拚個你死我活。可是現在看來,如果自已以前真的忍不住走下了這城樓,會不會有活著回來的機會就真的很難說了。
「對戰人族,莫輕狂是真的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人族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楊文君更是瘋狂到了極點的危險人物,所以我曾留了一道分身在莫輕狂的身上。」
「大帥是說,現在仍是在莫輕狂的身上有你留下的一道分身。」
「沒有。」
「沒有?」汪若海的聲音直接高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戰孤行不由嚇了一跳,眼眸狠狠的盯著汪若海:「你說你好歹也是一軍主將,統領一方的將軍,就這麼點格局?」
「我,,,,,,」汪若海差點直接懵逼了。
這貨莫不是真的瘋了,如果自已早知道亂軍之中還隱藏著魔族強者,就算是借自已十個膽子也絕不敢讓莫輕狂去犯險。
現在到好,戰孤行明明知道有可能會讓莫輕狂犯險,居然還如此的沒心沒肺?
萬一要是莫輕狂有一點點的意外,到時候東華帝君不扒了你的皮才怪。以後自已還是離這個不靠譜的死胖子遠一點,說不定那一天自已就得跟著這家夥受無妄之災。
「魔族隻要還有一點點理智,就絕不會動用高境界戰力去對付莫輕狂。」戰孤行眼神裡滿是玩味:「魔無劫現在心中就是有再大怒火,也絕不敢違背神魔戰場的法則去對付莫輕狂,如果是同輩同階之中有人殺得了莫輕狂,東華帝君也絕不會追究。但若是動用高階戰力,隻怕就算是整個魔族,都絕不會願意承受東華帝君的怒火。」
「這,,,,,,」汪若海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戰孤行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萬一要是有一點點意外,那豈不是在拿自已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把莫輕狂送上戰場,這也是不得已的做法,如果還有的選擇,本帥也絕不會出此下策。」戰孤行輕輕一歎:「此舉,不僅可以暫緩魔族的進攻態勢,甚至也可以拖住魔族的步伐。隻要莫輕狂一日在此,魔族就絕不可能出動高階戰力參戰。」
「這做法,是不是有點太陰損了。」
那怕是身處同一陣營,汪若海卻仍是感覺到一陣無語。
戰場交鋒,神族向來都是光明磊落,無論麵對什麼樣的敵人都是堂堂正正。
借莫輕狂做擋箭牌固然可以起到阻擋魔族的作用,可是這樣一來,整個神族大軍的顏麵,也都被戰孤行丟的乾乾淨淨。
「莫輕狂這人,汪將軍覺得如何?」戰孤行突然話風一變,長聲一歎。
「還行吧,比起當年的我們,隻強不弱。」汪若海臉色微微一白:「雖然我很不喜歡這些二世祖,但不得不說,這些年輕人已經比起當年的我們不知道要強多少倍。以前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莫輕狂在神魔戰場上耀武揚威,但現在有看來,這家夥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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