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一天,無時無刻不是有生靈在消亡。
沒有人會去關心死者,因為這神魔戰場本身就是最殘酷無情的修羅場,任何一個生靈的死亡,都隻有一個名稱。
死人。
至於死後還會發生什麼,絕不會有任何人去關心。
這裡,本身就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如果說這神魔戰場就是祭台,所有生靈都是祭品,那個存在是主祭者。」楊文君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豈不是所有進入神魔戰場的生靈,都會成為祭品?如果各族的那些強者要是不顧一切的殺進來,隻怕,,,,,,」
所有人都不由臉色變了。
魔幽冥不由大急:「如果真是這樣,隻要各族的強者一但進入神魔戰場,豈不是也會就會成為祭品?我們現在馬上告訴那些外麵的強者,或許,,,,,,」
「沒用的。」卓君臨搖了搖頭。
「沒用?」魔幽冥不由大急:「難道是說,我們的話外麵的人絕不會相信?」
「即然我們能想到這一層,那個存在也應當能想到這一層。」卓君臨搖搖頭:「甚至很有可能,在我們一開始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個存在早就應當已經算到了這種可能。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可以現在以神念傳音試試,看看這一方小世界裡所有的神念是不是已經被隔絕,根本不可能將這裡的所有消息傳出去?」
魔幽冥看著卓君臨,眼神裡滿是錯愕。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卓君臨輕歎:「如果是我遇到了這種情況,而我剛好又有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我也絕對會這麼做。因為我絕不會讓這種可以會影響大局的事情發生,也絕不會允許事情往連我自已都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這,,,,,,」
魔幽冥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此時,這位曾縱橫世間的魔族絕巔
強者,眼神裡已不由多出了一絲絕望,,,,,,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
卓君臨長歎:「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在場眾人各自麵麵相覷,目光中滿是絕望。
「難道,現在的情況會比我們一開始所設想的還要更壞嗎?」卓君臨輕輕搖頭:「甚至在一開始之時,我們所有人都還能抱著一顆死戰之力。怎麼了,就因為現在出現了不可控的情況,難道大家就沒有半點鬥誌了嗎?」
「我,,,,,,」楊文君欲言又止。
「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就越是要有拚死一戰的勇氣。」卓君臨冷笑:「難道自一開始,你們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各族的身上嗎?又或者說,是我一開始便瞎了眼睛,根本就沒有看清你們根本就是一群不敢應戰的懦夫不成?」
在場諸人,包括魔幽冥在內,無不神色疾變。
所有人都對著卓君臨怒目而視。
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家夥的嘴雖然很臭,但目地卻真的是在為大家好。
可是,為什麼現在心裡就這麼想將這個家夥給狠揍一頓呢?而且,還是那種扒了卓君臨褲子死命打的那種,,,,,,
因為,這家夥的皮實在厚的很,打彆的地方根本就對這***起不了任何作用,,,,,,
「現在怎麼辦?」
戰孤行的神色明顯的已有了一些慌亂。
身為神族主帥,這些年以來戰孤行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對神族極其不利的情況。甚至在很多時候,戰孤行每次都能以一已之力扭轉乾坤。神魔戰場上的第一強者,也並不完全是靠吹出來的。
想當年,戰孤行之名在神魔戰場之上也是響當當的。
可是現在,這位神族主帥卻似是完全失了應有的風範,隻如同是六神無主的白癡一樣。一張胖臉配合著蒼白的臉龐,更是應景。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這還是以前認識的那個鬥誌昂然的戰孤行嗎?
還是曾經那個單人獨劍就敢在敵軍陣營之中殺個七進七出的神族主帥?
還是那個無論遇到任何對手都敢拔劍就砍的‘瘋胖"。
現在這你麻分明就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喪家之犬,那裡還有半分強者的風範。就算是咱們這些修為境界遠不如戰孤行的修行者,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像戰孤行這般沒有出息。
莫輕狂臉色越發的凝重起來,眼眸之間滿是錯愕之色。
顯見這位神族主帥的表現,也大出莫輕狂的意料之外。大不了就是死戰一場,血不流乾誓不罷戰而已,怎麼現在戰孤行的這種情況,反而倒像是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樣,若是神族都像戰孤行這德行,隻怕也根本就不用再思謀其他,直接所有人在這裡等死也就罷了。
反正就算是不被打死,也得被嚇個半死。
「大帥,如些慌張,成何體統。」莫輕狂臉色越發的難看,眼眸之間滿是無奈:「怎以說大帥也是神族的第一人,是所有神族將士心中的精神支柱。如果連大帥都要未戰先怯,那我們又何必再多次一舉,直接所有人都抹脖子自儘就是,那裡用得著在這裡再謀出路。」
「我,,,,,,」
戰孤行一臉的委屈,眼眸裡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現在我們在此商議,就是為了在這條死路中找到一絲生機。」莫輕狂的聲音無比陰冷,眼眸之間滿是寒意:「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誰再有這等擾亂軍心的舉動,也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戰孤行,你可是神族主帥,本就應當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若是你再有什麼出格舉動,那就不要怪我拿你開刀,軍法
從事。」
在場眾將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神色古怪。
真真是活久見了,一個新任的大將軍要把主帥軍法從事?
到時是我們在做夢,還是出現了幻聽?
雖然戰孤行的這種情況的確有些讓人不待見,可是大將軍要按軍法處置大帥的情況,神族自古以來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位新任的神族大將軍,倒還真是尿性。
戰孤行一臉鬱悶的坐在帥案後,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神情之間更是如同吃了死孩子一般。望向莫輕狂的神色之中也是一陣錯愕,自從戰孤行坐上主帥之位以後,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從來,都隻有老子對彆人軍法從事的。
怎麼現在,居然軍法從事到老子頭上了?
這事,怎麼聽著好像是老子吃大虧了呢?
「大帥,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莫輕狂一臉的凝重:「作為神族主帥,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你是不是應當好好的為大家鼓舞一下士氣?」
戰孤行不由一愣。
我勒個操。
沒看到老子現在都已經有些心緒難安了嗎,你居然要老子來給大家鼓舞士氣,你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老子覺得你是在拿我看玩笑?
再說了,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士氣再高有個屁用?
可是偏偏現在這種時候,戰孤行卻根本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萬一要是真讓莫輕狂治自已一個攏亂軍心之罪,那老子的這個樂子可就真的玩大了。也會直接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個被大將軍以軍法從事的主帥。
戰孤行終究隻是一聲長歎:「對於現在神族所處的情況,本帥也並不清楚究竟應當如何應對。大將軍曾跟隨東華帝君多年,應當比本帥更能應對現在的這種場麵。所以,此時暫且全部交由大將軍全權處理,本帥不過問便是。」
說這句話的時候,戰孤行隻覺得滿心的無奈。
以往,從來都隻有自已奪彆人權的時候,就連衛天歌任大將軍之時自已也是說撤就給撤了。甚至隻需要自已一句話,也絕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
像現在這種直接自已交出兵權的事兒,還從來都不曾有過。
這事兒,那怕是現在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卻偏偏也隻能咬牙認了。
因為,戰孤行自已也非常清楚,現在的自已已經亂了分寸,就算是再死死的抓著權力不放,最終也絕不可以比莫輕狂做的更好。
莫輕狂畢竟跟隨東華帝君多年,而且心思縝密,在應對這些事情之時,也遠比自已要合適的多。
現在,已經是到了神族生死悠關之時,絕不是意氣用事之時,,,,,,
為了神族的存亡續滅,就算是放下個人的生死榮辱,對於戰孤行來說也是絕對值得的。而且早在很久之前,戰孤行就已經很想卸下自已身上的重擔。雖然在這種時候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到莫輕狂的身上很不地道,可是現在卻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莫輕狂直接懵了,看向戰孤行之時神色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
我勒個操。
這死胖子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老子隻是讓他不要擾亂軍心,可你麻一股腦的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老子的頭上是幾個意思,真當老子是好欺負的不成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