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卓君臨是想要跟在戰狂歌的身邊的。
雖然卓君臨並不知道戰狂歌到底對自已是什麼態度,但卓君臨卻知道這個老怪特絕對是個厲害的角色。要是能跟在這樣的大人物身邊,那怕是在這無儘虛空,自已也可以減少很大一部分危機。
至少,戰狂歌卻根本沒有弄死自已的意思。
單是這一點,卓君臨就覺得可以對戰狂歌另眼相看。
然而當卓君臨表達出這種想法之時,戰狂歌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一腳將卓君臨給踢飛了。顯見戰狂歌雖然對卓君臨並無惡意,但也絕對沒有任何好感。
隻到卓君臨被戰狂歌一腳踢飛出去近千丈,卓君臨都瞪著大眼睛滿臉的不信。
就算這老怪物不待見自已,但總不至於這般強行出手甩掉自已吧!
到底戰狂歌心底是對自已有多少的憤恨,才會做得出這麼極端的事情出來?甚至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自已都是懵逼的。
然而,那怕卓君臨心中非常的不信,但也不得不繼續前行。
以卓君臨從幾位妖族大能口中得到的消息,這次不僅僅是妖族有生靈已經進入無儘虛空,連人族的生靈也同樣都進了無儘虛空。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自然是要先找到人族生靈,將這裡麵危險程度告訴人族。
可是,卓君臨一連十餘天尋遍山川大河,卻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就好像,人族根本沒有留下半點痕跡一般。
如果不是妖族那七位大能者根本沒有騙自已的理由,卓君臨幾乎都要以為是對方在誤導自已。
到底,現在是什麼情況,卓君臨已經完全不確定了。
一路上,卓君臨也遇到了數次危險。
有無影無形的怨魂野鬼,有全身上下隻剩下一幅枯骨的骷髏,還有一些一縷氣息就能致人於死的毒氣,更遇到過一些到底都是密密麻麻毒物的山穀,,,,,,
不過卓君臨的體魄早就經過毒魔的改造,體魄神魂早就遠超常人,更是已經可以百毒不侵免疫一切毒物。眼下這種情況之下,若是換作一般的普通生靈,隻怕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甚至卓君臨自已都不知道這一路上自已到底已經遇到過多少次危險,但他心裡卻十分清楚,越是在這種充滿危險的地方,自已就越是要更加小心翼翼。更需要加快自已的步伐,早一些找到人族生靈,將無儘虛空的危險程度真實相告。
否則,到時候萬一要是人族在這種地方橫衝直撞,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卓君臨心裡越是著急,就越是沒有找到半點蛛絲馬跡。
走過了無數的崇山峻嶺,卓君臨本來以為自已就算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但多少也是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那怕是卓君臨檢查的已經夠仔細了,最終卻仍是一無所獲。
就好似,真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不僅僅是人族的蹤跡全無,連妖族和神族的半點蹤跡也是沒有找到。整個世界,仿佛又似是在時間長河之中一樣,沒有見到半個活著的生靈。唯一的區彆就是,在時間長河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處於虛空狀態,所見到的一切也都是飄浮於半空之中。
而現在,眼前出現的幾乎已經和常見的山川河海沒有任何的區彆,隻不過在這個世界裡,根本見不到一個活物,那怕是遇到的那些毒物,也像是沒有靈智的行屍走肉一般,,,,,,
這樣的情況下,卓君臨越走就越是覺得有些瘮人,,,,,,
長明殿中,素民長老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這位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
神族老祖宗,眼神中滿是錯愕。眼眸之間的那份震驚,已然絲毫不加掩飾。
「怎麼就跑到那個地方去了?」素民長老喃喃自語,似是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佛帝眼神中滿是錯愕。
以素民長老的身份見識,按理來說絕不應當露出這種表情才對。
可是現在素民長老眼神中的那份震驚,讓佛帝心中也不由有些不安起來。
到底又是什麼樣的凶險之地,竟然讓素民長老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出來?又到底得是什麼樣的情況,才會令素民長老都如此失態?
又或者說,這無儘虛空之中,難道真的有著連素民長老都要忌憚的東西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無儘虛空之中到底又得是危險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按理說,以卓君臨現在的那點微未修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那個地方。」素民長老滿臉的疑惑:「就算是佛帝你現在的修為,沒有那個存在的同意,也同樣不可能找到那裡去的。到底是那個存在已經按捺不住,還是,,,,,,」
素民長老的話並沒有說完,可是佛帝的心中已經滿是震驚。
就剛才素民長老所說的那些話,中間所表露出來的意思已經足以讓佛帝驚掉下巴。
那個存在?
素民長老用的竟然是這種稱謂,甚至根本不願意提及對方的名姓。
甚至,素民長老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忌憚。
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能不讓佛帝心驚?
那到底又得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會讓素民長老都如此忌憚?
現在隻是卓君臨走進了那處險惡之地,僅僅隻是一個地方,就讓素民長老心中已經震驚不已?
一連在崇山峻嶺裡麵走了幾天,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反而把卓君臨自已累的夠嗆。僅僅幾天時間,卓君臨感覺這似乎是自已一輩子走的最長的路,,,,,,
越走,眼前的一切就變得越發的荒涼。
越走,卓君臨心中就越是感覺到不安。
越走,前方就似是越看不到儘頭。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荒涼到極點的地方,卓君臨總感覺自已的背後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自已一樣。
似乎,自已所有的動作根本就逃不過那一雙眼睛。
這種感覺,卓君臨不久之前就已經經曆過,在時間長河之中,卓君臨甚至一度都差點迷失方向。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卓君臨都有些鬱悶之極。
如果不是卓君臨再三確認,隻怕現在卓君臨都要以為自已仍然是在時間長河之中,還被那個麵具人將自已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樣的感覺,對於卓君臨來說非常的不妙。
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等著自已一般,那種極其微妙的錯覺,讓卓君臨心中隱隱有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漸漸的,卓君臨看到了一座山峰,漸漸有了人為的痕跡。
這一發現,直接讓卓君臨心中驚喜異常,此時卓君臨卻是再也顧不得冐眛與否,直接就向著山峰上走去,,,,,,
放眼望去,隻見山勢起伏,古木遍地。
山林之間霧靄繚動,山林鶴鳴雁叫,瑞禽飛動。
那怕隻是一處荒野之地,可是此時竟讓卓君臨心中升起一種心神寧靜的感覺。
等到卓君臨走到山腰之時,眼前不由再次一亮。
經過一條長長的山道之後,卓君臨卻看到了一座處處透露出古樸氣息的草屋。
簡陋,但卻乾淨。
幽徑邊上種滿了花
花草草,各種各樣的青菜瓜果,帶著那麼一絲絲的煙火氣息。那怕隻是身處於這座茅草屋前中,卻也讓卓君臨感受到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茅屋中,一個白衣書生坐在簡易蒲團上,麵帶微笑。
這樣的情況,不由讓卓君臨心中暗自一驚。
在這個白衣書生的身上,卓君臨沒有感覺到半點靈氣波動,似乎真的就是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書生而已。可是卓君臨卻絲毫不敢有半點大意,按理說這無儘虛空之中不可能有原住民存在。這可不是什麼洞天福地,處處都有著危險伴身,甚至這山峰周圍都是到處都充滿了危險,如果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修為的人想要在此地容身,隻怕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卓君臨自已也不相信一個普通人能在這種地方存活下來。
可是,無論卓君臨從任何地方去看,眼前白衣書生都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小生這裡地處偏僻,一般少有外人到來。」書生笑道:「今日難得有貴客臨門,實乃是蓬壁生輝,客人請坐。」
卓君臨心中雖然暗自震驚,麵上卻並沒有任何表情,最終隻是一聲長歎,最終還是走到了書生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