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樣的大禮,我們萬妖城可承受不起。」白蟒尊者臉色陰沉不定:「此次狐族無緣無故的進犯萬妖城,倒真是令人意外。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老夫倒是想要問問,狐族到底想要乾什麼。」
那位將領臉色不由微變,目光變得陰沉起來:「尊者,你也是聰明人。這些年以來狐族雖然和萬妖城之間摩擦不斷,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惡戰死戰。此次狐族用兵,不過是想收複曾經屬於自已的疆域。如今狐族得以重見天日,將軍這世間還是我們狐族的。若是尊者願意投誠的話,狐族必然不會虧待尊者,不知尊者意下如何?」
「狐族這是想要招降老夫不成?」
那位將領一聲冷笑:「若真是要強討萬妖城,狐族又何需等到現在才動手?本將軍隻是想要告訴尊者,狐族兵強馬壯,若是真要強取,也並非難事。主要是如今本將軍也不想與尊者刀兵相見,希望用這種方式,來表示我們的誠意。」
「誠意?」白蟒尊者的臉以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萬妖城疆域雖廣,卻並沒有一寸多餘土地施舍。」夜冥突然笑道:「將軍的這種誠意,倒真是讓未將見識到了。不過也許將軍弄錯了一件事情,現在敗下陣來的可是狐族一方。若是你們真的有誠意,不妨向萬妖城降了如何?」
「施舍?」那位將領的臉色瞬息之間便沉了下來。
對於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那位將領很不喜歡。
以前從來都沒有生靈用這種語氣和那位將領說話,可是現在卻偏偏如此說了。
然而,眼前的那位將領,眸光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尤其是那平靜如水的臉色,便已直接讓白蟒尊者都不由感覺到了心驚。
夜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普通,但一身膽氣卻已遠超許多高階強者。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在我的眼中,就算是狐族再強,勢力再大,也隻不過是一群無知之徒。或許在這戰場之上呆的太久了,站的太高,已經忘了人外
有人天外有天,在這一方小世界之外,還另有天地。」夜冥的語氣很冰冷:「若是真要開戰,萬妖城絕不會退讓半步,誰要敢向萬妖城伸出手,那麼就直接將任何敢伸進來的手全部打斷。要戰,不管是在任何地方任可方麵,萬妖城都可以奉陪到底。」
那位將領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眸光之中滿是寒意。
可是,麵對這個強勢到極點的夜冥,卻始終都未曾開口。
無論誰對誰錯,剛剛狐族在戰場之上處於不利的情況卻是有目共睹,此時若是與夜冥起了爭執,若是單論言談之利,那位將領還有自知之明,根本就是自找無趣。
「說的好。」虛空中一個聲音哈哈大笑:「將軍,你這言論,倒真是有趣至極。」
「狐祖。」白蟒尊者的瞳孔再次收縮。
這一次,狐族不僅僅已出動了常勝軍禁衛軍,連那位狐祖都親自到來。甚至在這種時候,連早就已經歸隱多年的狐祖都已出動?
狐族,這一次究竟想要乾什麼?
「難得白蟒尊者將軍還記得老夫。」狐祖自虛空中走出:「此次之事,夜冥將軍說的倒還真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前的確是我們目光短淺,老夫此行目地,也就是想向白蟒尊者討個人情,用以緩和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糸。我們之間,雖然以前的確有過誤會,但我們畢竟曾同出一源,尊者,你說是吧!」
白蟒尊者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麵對著這位狐族老祖,那怕是白蟒尊者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尤其是狐祖行事向來沒有任何的底線,早已不知道有多少成名人物在狐祖的手中吃過大虧。縱然是麵對任何同境界的強者,白蟒尊者也敢拚死一戰,至少在麵對敵人的時候是明刀明槍,可是麵對狐祖,白蟒尊者卻根本連一戰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狐祖見笑了,在我的眼中,任何敢膽侵犯我萬妖城地界的生靈,都是我們萬妖城的死敵。」夜冥冷笑:「或許老祖並不知道,狐族早已與萬妖城結下過死仇,我曾當著所有的萬妖城將士說過,會在戰場之上向狐族討還這個公道。老祖現在到來,豈不是要讓我為難,豈不是要讓在這邊關戰死的無數萬妖城將士枉死。老先生的好意,恕我等無法同意,依我這見,白蟒尊者將軍應當也不會同意,畢竟那麼多的萬妖城將士戰死,隻要還有一點點血性的萬妖城生靈,就絕沒有任何人會願意與虎謀皮,對吧!」
白蟒尊者臉色不由漲紅起來。
狐祖和那位將領麵色同時一沉。
夜冥那怕說話的時候資態已經放的很低,但那份源自骨子的傲氣卻是比誰都要驕傲,那怕是一口一個老祖叫著,可是麵子卻是一點都不給。
甚至還當著狐族生靈的麵直接將白蟒尊者嗆的無路可退,隻要白蟒尊者敢答應,就等同於直接背了一個背棄萬妖城的大罪。
「夜冥將軍,老夫很欣賞你。」狐祖輕歎:「但是老夫的忍耐性也是有限,這次狐族前來已經有了誠意,難道你就這不不為所動?」
夜冥隻是輕輕一笑,卻並不言語,目光緊盯著狐祖的眼睛。
狐祖冷笑:「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縱然夜冥將軍修為很不錯,但這般狂傲無禮,隻怕會為自已招來無妄之災。」
「老祖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理解。」狐祖冷笑。
一邊的白蟒尊者眉頭不由一緊,心中卻是暗自苦笑。
「老祖意思說我不近人情?」夜冥冷笑。
「難道不是?」
「人情,人情,那是和人講的才叫人情。」夜冥眉頭一挑:「和我講人情,你狐祖又算個什麼東西?就憑你不要臉,還是憑你的自以為是?彆人怕你,憑什麼未將
也要怕你?有能耐你動未將一下試試,未將讓你們整個狐族給我陪葬,你信不信?」
說話聲中,夜冥眸光之間的寒意越來越濃,雙眸之間竟是泛起一陣凶戾之光。
狐祖臉色一時之間不由青白不定。
在這世間,狐祖從來都沒有任何失算過,可是這一次以言語相脅,竟然是這般讓人意外的結果?
夜冥不僅不給自已半點麵子,更是直接開口大罵相辱,這樣的事情狐祖以前彆說遇到過,甚至是連想都不曾想過。
而且,對方居然還反過來開始威脅自已。
尤其是看到了白蟒尊者的神情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卻更加讓狐祖心中沒了底氣,這個家粉究竟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飛揚跋扈的背景,卻更加讓狐祖捉摸不定。
「要麼戰,要麼滾。」夜冥的聲音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萬妖城最不喜歡的就是打嘴仗,要滾,恕不遠送,要戰,萬妖城奉陪到底。那怕我們這些生靈打沒了也沒關糸,自然是有人來陪你們血戰到底,怕就怕,到時候你們狐族玩不起。」
狐祖臉色越發的難看,眸光之中的神情更是陰沉無比。
此時,看向夜冥的眼神之中,竟是多出了一絲迷茫。
這究竟得是要有多大的底氣,此時才能說得出來這樣強勢的話來?
甚至在某一個瞬間,狐祖內心深處都升起了一種衝動的感覺,若是自已真的不顧戰場的規則直接對其出手,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後果?
可是,狐祖卻根本不敢賭。
至少在這一刻,在這個年輕的將領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了某種危險,,,,,,
在戰場之上,狐族自是不怕任何人。
但是,狐祖還沒有盲目自信到自以為天下無敵。
在戰場之外,各族之中狐族雖不能說是墊底,真要全麵開戰,至少麵對其他各族根本不占任何的勝算。
就算是麵對這時候的萬妖城大軍,狐族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
可是,偏偏狐祖仍是沒有想明白,眼前這那位將領的底氣究竟來源於何處,竟然讓其如此的肆無忌憚?
「滾還是戰,你們狐族自已選。」
狐祖隻感覺一口氣悶在胸口,卻是根本無法吐出一個字出來。
眼前的夜冥,已經明顯是得理不饒人,占儘上風之時完全就是痛打落水狗,根本不給對方半點退路。
換作任何一個人對狐祖說這樣的話,狐祖都敢直接揮軍掩殺,可是現在可是在萬妖城之前,對於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年輕將領,心中卻仍是拉不下來臉皮。自已今日若真是親自下令進攻,就算最終將萬妖城殺的潰不成軍,也絲毫改變不了狐族已經丟臉的事實,反而隻會讓自已更加的丟臉,,,,,,
「我們走。」狐祖咬了咬牙,終是大步轉身。
「狐祖,,,,,,」那位將領不由大急。
「難道今日狐族丟臉還沒有丟夠不成?」狐祖臉色不由一沉:「即然這個麵子他們不願意要,我們又何必一定要緊趕著去送著笑臉讓人家打耳光?」
「可是,,,,,,」
「狐祖慢走,今日狐族的所為,不日未將便會親率大軍討個說法。」夜冥這時候卻是長聲笑道:「到時候狐族可是要早早做好準備,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將軍若親率大軍往來,老夫定當歡迎至極。」狐祖嘿嘿怪笑:「怕就隻怕將軍到時候不敢前往,讓老夫空歡喜一場就不好了。」
「狐祖放心,未將說話算計,定然不會失信。」
此際,雙方各自冷笑一聲,同時各自收兵。
雖然彼此都
是第一次相見,可是雙方卻如同是認識了千百萬年一般,那怕隻不過是最為簡單的言語,雙方卻似乎都已經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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