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並不是懷疑。
因為有的人就是有天賦,你讓他嘴上說,他說的可簡單了,但是換彆人,照他說的來,卻是誰上都做不成。
這樣的人,他也見過不少。
“哈哈哈,說得我都眼饞了……”
趙大海搓搓手,“富貴你能放它出去,給咱們耍兩下子嗎?”
“行啊,這還不簡單。”
陳淩說著,將手往上一扔,“二禿子,去,抓隻老鼠來。”
二禿子猛地展翅飛出去,沒一會兒就擒了隻老鼠回來。
“真厲害,我掐表了,不到兩分鐘就抓了隻老鼠回來,聽得懂人話,捕獵還這麼強。”
山貓拿著表看了看,忍不住再次震驚:“這樣的鷹,你要肯往外賣,一兩萬都是少的。”
確實,這樣的鷹現在賣一兩萬都是少的,放在後世,對一些富豪來說,百萬、千萬也要拿下來。
這個陳淩也略有耳聞,他曾經甚至在國外參觀過一隻海東青,轉了兩次手,價格還在五六百萬,而且還是因為上任主人沒時間養,這才低價轉賣的。
“得了吧,富貴要肯賣,他就不是富貴了。”
趙大海撇撇嘴,“這鷹確實是真厲害,就是你這名取的,二禿子,叫著跟哪家老漢似的……”
這話引得幾位女同誌也是嗤嗤嗤的笑著。
她們正圍著王素素逗弄孩子呢。
聽著男人們說話,也是覺得好笑不已。
陳淩看他們都笑自己的取名水平,頓時不悅的說道:“什麼老漢,叫它二禿子是因為它受過兩次傷,身上的羽毛禿了兩次,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救回來的。”
“要不是救它兩次,你們以為鷹很好訓嗎?”
趙大海跟山貓頓時拿眼睛斜他,瞧這得意的,得了這麼好的鷹,你小子就偷著樂吧。
韓寧貴和王存業在旁邊說著話,見他們年輕人鬥嘴,也覺得有意思,便說:“聽說富貴農莊的酒特彆好,一壇酒都賣到一千塊,兩千塊,你這大富翁也不讓我嘗嘗嗎?”
趙大海一聽立馬起哄:“就是就是,我們在村口大壩上的時候,還有人跟我們吹牛呢,說你一天掙兩三萬,那牛都吹到天上了。”
山貓也馬上誇張地叫道:“好家夥,這麼貴,比茅台都厲害,趕緊拿出來讓我們嘗嘗。”
這些人熟了,也都沒什麼正形了。
當然了,他們也正是因為知道陳淩是什麼脾氣才敢這樣與他玩鬨。
這麼貴的東西,換成其他人或許會舍不得往外拿,但陳淩肯定不會的。
果然,他們一鬨,陳淩就揮手讓鷂子回到屋簷下,直接招呼他們往農莊後麵走,直奔藏酒的倉房而去。
“好家夥,富貴你這後邊還養了蛇嗎?”
“咦?韓叔,你認得這蛇箱子?”
“你這話說的,我去年不也去你老丈人家了嗎?他那裡的蛇窩我見過的。”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然後就帶著他們去倉房盛酒,果酒、藥酒每樣來了點,怕他們喝醉,也隻是一兩口而已。
儘管這樣,也喝的很過癮了。
有兩三種酒他們之前就已經喝過,這次就是喝點沒喝過的,嘗個新鮮。
“哈哈哈,原來我們之前喝的葡萄酒都那麼貴,富貴大氣。”
趙大海笑得渾身肥肉亂顫,而後嘗了嘗陳淩給他們盛出來的半提鬥藥酒,頓時眼前一亮:“哇,這個藥酒好喝,藥味兒不衝,感覺勁兒也不大。”
“是,這個藥酒確實度數很低,目前還沒賣過呢,要是賣的話就屬它價格最高了。這是管滋補的藥酒,體質弱老人和婦女都可以喝。”
“男的呢?男的喝了能不能補腎?”
“呃,補不了。”
“那太可惜了。”
“這也是藥酒,蛇、蠍子、蜈蚣啥的泡的,現在還沒泡好呢。這邊也是,草藥泡的,這新的幾樣,大部分都是藥酒。”
陳淩介紹著。
趙大海又問:“這些能補腎嗎?”
“有可以補腎的,但是效果其實很一般。”
“啊?我看現在不都說啥藥酒補腎嗎?你這咋不行啊?”
“嗨,那些都是騙人的。”
陳淩看向趙大海:“大海哥,你才這個年紀,腎就不行了嗎?”
趙大海一愣,訥訥無言。
良久才道:“沒,沒有,就是看到藥酒,有點好奇。”
山貓這時候在旁邊已經憋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直拍大腿,韓寧貴也跟著直樂嗬不已。
女人們則是臉紅不已,紛紛轉身離去。
王存業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
“啥?大海是腎不好嗎?病的厲不厲害?”
“誒,王叔叔,你有辦法嗎?”
趙大海眼前一亮,他可是知道陳淩這老丈人的本事,連忙走到跟前來求助,“……我這兩年老在外邊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腎就不好了,吃了很多補藥,還是沒用啊,叔叔你給我開個方子吧。”
“我,我不行,我就是個藥農,不是郎中,可不敢給人開方子。”
王存業連忙擺手,隨後上下打量了趙大海兩眼:“不過這補腎,我還真知道點東西,以前我的這條腿摔斷了,在床上躺了老長時間,腰不好,腎也不壯。”
“還是用的素素她爺爺記的方子,確實管用。”
老頭這話一說出口,那家夥,彆說趙大海了,連山貓和韓教授都一下子湊到了前邊來,支棱起耳朵等著下文。
“叔,你快給說道說道啊。”趙大海更是焦急的額頭冒汗。
陳淩在後邊看著這些人,頓時暗笑不已。
可惜,自己身強體壯,恐怕這輩子是沒機會體會到腎虛是什麼滋味了。
“哎呀,這裡邊其實也沒啥,就是你補腎沒補對地方,可能也有的醫生他本事沒學到家,少了兩味藥。”
王存業從倉房角落扯了個板凳,坐下來,點上煙,“腎主水嘛,你隻要喝水,它就得乾活,也就是說你在補腎的時候,這腎還在不停地乾著活哩。”
“這就等於你騎著馬,馬身上有傷,身子虛,可還在路上跑著,你不讓這馬停下來,一直在跑著的時候給它治傷,你覺得這能治得好不?”
“治不好吧?”
“這補腎也是一樣啊,你得讓它歇歇,才能把腎補到。”
“就比如說地黃吧,很多藥農、醫生都知道,熟地黃是補腎的,但是光用熟地黃不行啊,補不到腎裡去。你得先利尿,把尿都尿出來,讓腎歇一歇,喘口氣,再吃補藥的時候,這才能把腎補到。”
“用啥利尿?一般是用澤瀉。”
趙大海等人聽不懂什麼藥材,但是老頭說的思路他明白了。
先利尿,把尿排出來,讓腎臟休息一下,得到暫時的喘息,吃的補藥才能補到位。
不然光憑一大堆補藥,隻會是腎臟負擔加重,越補越虛。
這也是補藥不能亂吃的原因之一。
“還是得王叔叔啊,這下子我算是知道了,我吃那些補品為啥都沒用了。”
趙大海讚歎一聲,他那些藥何止沒用,吃多了還上火,跟著鬨大腸乾,拉屎都費勁。
實在是太痛苦了。
山貓和韓教授也是對著王存業一頓誇,把老頭都誇的臉紅了。
連連擺手說這個沒啥,都是素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他就是照著往外白話兩句。
雖然如此說,但老頭明顯被誇高興了,回到農莊前麵就給他們把方子寫了出來。
讓一老二少一陣心滿意足。
陳淩在後邊微笑不語,看破不說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