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是多了韓教授等人,跟在陳淩翁婿兩個後頭,在林子中來回的逛著。
來到這邊,前後等了三天,終於近距離的接觸到了巨黿,並拍下了清晰的照片,還在農莊有了意外收獲,韓教授是心滿意足了,走路都哼著小曲。
“老師你看,富貴這邊,不僅鳥比彆的地方好看,種類還多呢。”
“是啊,我這兩天就注意到了,好像該往南飛的候鳥都停在了這邊,聚集在了一起,這不正是說明這是好地方嘛。”
這些鳥兒,種類多,數量也多,那當真是黑壓壓的一群,最少的一群都有四五十隻。
特殊罕見的鳥就不說了。
光是常見的喜鵲、斑鳩,都能在樹上落滿了,尤其喜鵲一早一晚的出巢回窩,就擠成一堆喳喳喳喳的叫。
喜鵲一叫,其他鳥雀也叫開了嗓子,果林每天都是百鳥齊鳴,吵鬨無比。
要不是果林占地麵積足夠大,農莊又有鷂子和黃鼠狼守著,這些鳥不敢過於接近農莊的範圍。
光憑這鳥叫聲,就讓人大清早睡不好覺。
“你們看,單說這斑鳩,就有灰斑鳩、山斑鳩、珠頸斑鳩三種了……”
韓教授說著,突然目光一頓,“咦?那幾隻是,好家夥,是火斑鳩,這小小的果林,四種斑鳩來全了。”
老頭微微張著嘴,連他都忍不住驚訝起來。
火斑鳩,又叫紅斑鳩,紅鳩,比其他三種斑鳩的體型要小得多。
可以說是四種斑鳩之中,火斑鳩是最小的一種。
但是它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身上是火紅色的,尤其胸前和翅膀的火紅色最為明顯。
如果抓到一隻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它連腳爪也是紅色的。
而且年齡越大,顏色越深,翅膀一展,非常好看。
所以根據這些特點,人們喊它火斑鳩、紅斑鳩。
實際上,不同種類的斑鳩混群,是常見的事。
但四種齊齊出現,這就有點難見到了。
趙大海見了這麼多成群的斑鳩,也不管漂不漂亮,就開始止不住吞口水了:“富貴,我去給咱們拿彈弓,咱們打幾隻斑鳩,中午燉斑鳩吃吧。”
韓寧貴轉身在他背上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就知道吃,二百多斤了,再吃成豬了。”
他和山貓、趙大海兩家都有交情,兩人都得喊他叔叔。
見趙大海嘿嘿笑,他隨後想了想,說道:“也彆光打斑鳩,彆的鳥也打幾隻,晌午燉山鳥、炒山鳥,來個山鳥鍋子都行。”
陳淩一聽,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啊,韓叔會吃。”
隨後就要回農莊拿彈弓。
山貓見此便說:“用啥彈弓啊,把二禿子叫出來,嗖嗖嗖,來回幾下子,晌午飯不就有了嗎?”
對二禿子來說,抓幾隻鳥而已,確實是小菜一碟。
這倒是找對人了。
陳淩當即打了個呼哨,把二禿子喚了出來。
隻見二禿子往這邊一飛,那家夥林子裡隱藏的鳥雀瞬間察覺到了危險,撲棱棱的到處亂飛,隻有那些斑鳩還在遠處的田埂上來回閒逛。
憨斑鳩,憨斑鳩,這玩意兒就是比彆的鳥反應慢上兩拍。
下場就是二禿子空襲過來的時候,黑影從它們腦瓜子頂上劃過去,登時呼啦啦的死掉了好幾隻。
二禿子比彆的鷂子厲害的地方就在這裡了。
彆的鷂子是對獵物能一擊致命,能殺掉一隻就算不錯了。
但二禿子一次能連殺兩三隻。
而且速度極其快,普通人的肉眼看不到它的影子。
它一出動,斑鳩、山雀之類的山鳥,很快就在陳淩麵前擺滿了一排。
“不錯,不錯。”
陳淩見此連連稱讚。
黑娃見此不甘寂寞,帶著小黃狗鑽進茂盛的向日葵叢之中,擒了兩隻野兔回來。
得了陳淩兩下撫摸後,就在小金和二禿子跟前炫耀似的汪汪大叫,惹得眾人一陣大笑,覺得這狗還爭寵,真是有意思。
“沒出息的憨貨,你再吃胖點,以後進山沒你的份。”
陳淩踢了它一腳,把地上的山鳥串起來,提溜上兔子,和眾人回到農莊一塊收拾。
中午是山鳥蘑孤鍋子,晚上烤了兩隻野兔。
第二天,水庫中老鱉沒再出現,韓教授等人也沒再多待幾天,當天就離去了。
隻是臨走前告訴陳淩,大概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就會再次帶人過來一趟。
……
韓寧貴和趙大海他們剛走,王立獻就過來農莊這邊叫他了。
“富貴在家不?”
“在家,咋了獻哥?”陳淩湊樓上探出腦袋,他這會兒正給筆友寫回信呢。
“趕緊帶上兩條狗,跟我走一趟吧,俺家大棚停了一陣沒人去,鬨獾子了,土牆都快給這狗日的挖垮了。”王立獻鬱悶的道。
“啥玩意兒?獾子?你家棚裡不是沒種東西了嗎,塑料布都揭掉了,咋還有獾子往裡邊鑽?”王存業也走出來,問道。
“這誰知道啊,也沒啥東西能讓它吃的,偏偏往俺家棚裡打洞,叔你說氣人不氣人。”
王立獻苦惱的不行。
“黑娃,帶上你的小兄弟跟我走一趟。”
陳淩下了樓,聽到這話把黑娃招過來,領著小黃狗,和王立獻一塊往外走。
一邊往村裡走,王立獻一邊說著情況。
他家今年靠著土大棚種菜,也算掙了點錢,每天起早往縣城早市上賣,雖然掙得不咋多,但是比起工地上輕鬆多了,夜裡早點睡,也不累人。
所以又並著原來的大棚,新建了一個,兩個並著排。
在陳淩忙著擺滿月酒之前,他就和自家的幾個兄弟鼓搗好了。
準備今年秋天開始種菜,種蘑孤,大乾一場。
然後這夏天天太熱,就停了一陣子沒去,入了秋了,打算過去收拾收拾呢,沒想到一打開門,裡麵棚子上就有土渣子嘩啦啦的往下掉,跟要塌了似的。
再往裡邊一看,好家夥,土牆後邊,給啥東西掏了個大洞,直通東邊彆人家包穀地裡了。
洞口也大,快比得上臉盆子了,肯定不是一般的野東西搞出來的。
再走到周圍的草叢之中趟了兩遍,發現許多乾巴巴的屎塊,還有粗硬的毛發,以及淺淺的爪子印。
王立獻一看,不用多猜了,這他娘的絕對是鬨了獾子了,外邊就給他貼著大棚的土牆根兒給開了這麼大的洞,裡邊還不知道有多深呢。
去年農莊沒建的時候,在夏天陳淩就抓過一隻獾子。
那家夥挖的洞橫七豎八,在地底下四通八達,小金見了都沒脾氣。
誰家田裡,或者家裡的菜窖啥的地方如果鬨了獾子,千萬不能大意。
必須得儘快趕走。
要不然,任由它們隨便在地底下挖洞做窩,時間長了彆說菜窖了,房子都能給你挖塌。
“俺家的老虎斑今年一下子不中用了,八歲了,以前總跟著進山,也算是老狗了,身上還有傷,對上一窩獾子有點拿不下來啊。”
王立獻歎道,自家的狗不行,與其在村裡找彆家的狗,還不如來找陳淩帶上黑娃小金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