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周衛軍的劇組來得挺快,商量完住宿的事之後,第二天上午就到了。
劇組到了,陳淩也沒去特意接待。
木樓的房間就是現成的。
以前趙大海、梁越民他們來的時候就住過,有床有被子的。
隻讓周衛軍、餘啟安三人去接待就好,反正他們都是熟人。
但是沒想到,這劇組來了之後,根本沒急著進農莊,也不急著往下邊收拾東西,一幫人跟著周衛軍三人在農莊外的果園直接就玩起來了。
又是拍照,又是蹲在水渠邊上撩水玩、抓魚玩的,熱鬨得很。
此時春風暖暖,百花盛開,果園的果樹長起來了,今年也該掛果了,於是一片姹紫嫣紅、馥鬱芬芳。
尤其前兩天的一場雨過後,那些果樹上的花兒開得很旺。
杏花開得最早,一樹樹的粉白,細細的花蕊,點點鵝黃,片片花瓣兒如同是抹了胭脂,紅暈淡淡,綠葉相扶,煞是好看。
桃樹在外緣種的多,集中連片,怒放的花朵嬌豔欲滴,迎風俏麗,如火如霞,嫵媚多姿。
還有梨花,雪一樣的潔白,一簇簇,一團團,在陽光的照耀下銀光閃閃,伴隨柳絮飄飛,相映成趣。
花開的季節,自然少不了蜂蝶飛舞。
果園到處都是白的、黃的、粉的蝴蝶在花叢間嬉戲,也有單獨飛來的大蝴蝶,有的紅豔豔,有的色彩斑斕,煞是好看,也有無數的野蜂埋頭鑽在花蕊,嗡嗡叫著,抖動著肥碩的屁股,貪婪的舔食花粉。
在春日的暖風裡,一切是那樣的生機勃勃。
更彆說,還有形形色色的鳥兒在果園飛起落下,色彩斑斕的魚兒來回遊動,以及咩咩叫著在小河溝旁邊吃草的羊,河麵上覓食嬉戲的鴨子,散落在山坡上的雞群,春天的美妙與生機,在這裡展示的淋漓儘致……
整個劇組上下都對這裡滿意的不得了。
那為首的胖導演更是連連點頭稱讚,說周衛軍給他們找了一個好地方。
等一進到農莊後感覺又變了。
入眼的是紅花綠樹環繞,耳聞啾啾鳥鳴與潺潺流水之聲,那種山間獨有的清靜幽然,卻又混雜著一種恬淡平和的生活氣息撲麵而來。
“哇,我們接下來真的是要住在這裡嗎?”
“這個小樓真漂亮,還有亭子和走廊,你們看,你們快看,是金紅色的小貓,尾巴居然那麼長。”
“還有那個,還有那個,是什麼跑過去了,好像是鬆鼠,怎麼是黃色的。”
走入農莊後,有幾個年輕的女同誌已經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這應該是一些女演員。
他們運氣不錯,撞見了偶然回家的黃鼠狼,還以為是鬆鼠呢,激動地追過去看來看去,後來得知是黃鼠狼才被嚇一大跳。
一幫老爺們兒對那些跑動的小動物沒啥興趣,隻為背著手,站在蓮池邊上,瞧著裡邊遊來遊去的錦鯉看個不停。
順勢呢,和陳淩簡單認識了一下,把住宿的費用先給了陳淩,連餘啟安買牲口的錢也給了。
這又是將近五萬塊錢進賬。
而且飯錢還沒算在裡邊。
畢竟陳淩一家可不管他們吃飯。
還得靠他們自己解決。
不過這個也不是啥大事,每天做頓大鍋飯,村民們都是很樂意的,這兩年讓老鱉鬨得,每次都吸引一大批人過來,大家也都有接待外人的經驗了。
再者,這是賺錢的機會啊,一聽到消息,那都是搶著往自家領。
……
“好家夥,除了賣牲口那兩萬塊錢,這光讓人在家住半個月,就又是兩萬多塊錢的收入,這開農莊真能掙錢啊。”
周衛軍和餘啟安帶著劇組去外邊晃悠了,王存業數著錢忍不住發出一聲大叫。
“你喊那麼大聲乾啥,生怕外人不知道咱家掙了錢嗎?”
高秀蘭頓時瞪了老頭一眼,隨後轉向陳淩小兩口說道:“彆說,以前還真想不到,在咱們這邊的窮山溝溝搞這個,有什麼搞頭,現在一看,倒盼著多來點這樣的人,盼著他們再多住幾天。”
可不是麼,一間屋子一天收費一百塊,十間屋子住上人,那一天就是一千塊啊,半個月就是一萬五。
何況自家農莊可不止這十個房間。
“伱啊,淨想好事,沒聽那小周和小馬說麼,能住咱們家的,那都是能上電視的演員,彆的人想住還不讓住呢。”
老頭撇撇嘴,“沒見那小周又領著人去村裡了嗎,剩下的那些人,估計不是往聚勝家住,就是往立獻和大誌家住,三桂家也有可能。”
王存業說的,都是周衛軍和餘啟安三人這些天常去的人家。
不是給他們弄鳥籠子,就是給他們抓鳥的,再加上這些人家和陳淩關係不錯,他們也覺得相對熟一些。
“咱們真不管飯嗎?”
說到這裡,王存業忍不住問女婿。
“先不用管,彆說這幾天咱們要給麥田打藥,有事情要忙。就算不忙,他們這麼多人又吃又喝的。在家裡也太吵鬨了點。”
陳淩搖搖頭。